看著何大清不敢說話,何鐵柱繼續問道。


    “你能解釋下嗎?是什麽樣的感情讓你不惜傷害自己的兒女也要幫助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何鐵柱冷冷的問道,如果何大清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他不介意把他趕迴去。


    “咱們家有把柄在他手上,今天他威脅我說,要是他出事了,咱們家也別想好過,我不幫他不行!”


    何大清縮著脖子,有些惆悵的說道。


    “把柄?什麽把柄?”


    何鐵柱皺了皺眉,何大清竟然有把柄在易中海身上,這個事情他怎麽不記得?


    “柱子,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跟著白寡婦跑嗎?”


    何大清緩緩的說道。


    “還能為什麽,你看上了白寡婦唄!”


    何鐵柱脫口而出。


    何大清聽到這個迴答愣了一下。


    “我不否認,確實是有這一方麵的原因,但你就沒想過更深一點的原因嗎?哪怕我要跟她在一起,為什麽好好的四九城不待,而是要陪她去保定?”


    何大清緩緩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膽子小,怕白寡婦,喜歡舔她的腳,她叫你往東你絕不敢往西,叫你偷雞你絕不敢摸狗!”


    何鐵柱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何大清人都麻了,這話還能聊下去嗎?最重要的是何鐵柱說的都對,他還反駁不了。


    “柱子,你對我的印象可能有一點點的偏見,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何大清略顯尷尬的說道。


    “嗬嗬,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心裏清楚,有什麽話你直說,少給我賣關子。從你拋棄我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注定了。”


    何鐵柱直接打斷了他沒完沒了的借口,既然當初拋棄了兒女,現在有什麽不敢承認的,他最看不起這種敢做不敢當的懦夫了。


    聽到何鐵柱這麽絕情的話,何大清的精神有些蕭索,苦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們家真的是三代雇農嗎?還記得以前咱們家開過飯店的事沒?如果當初我要不不跟著白寡婦走,你覺得咱們家會被定個什麽成分?


    我承認你說的都對,我是喜歡白寡婦沒錯,可我不放心你們跟她走,家庭成分被劃個資本家,到時候你們怎麽辦?我走對大家都好,那我幹嘛不走?當初你也長大了,我又給你寄了錢,完全有足夠的能力養活雨水。撫養費是你自己不要,這能怪我嗎?”


    何大清十分坦誠的說出了當時何家的情況。


    何鐵柱順著傻柱的記憶想起來,之前何大清是開過一家譚家菜館的,可惜戰爭剛結束,大家哪有閑錢來吃他家的官家菜,隻能天天賠錢,沒多久就虧了個底朝天。


    白寡婦也是他開飯店的時候認識的,白寡婦據說當初是某位大人物的姨太太。因為戰亂,所以不得不帶著孩子艱難求存,最後被見色起意的何大清給收留了。


    哪怕最後何大清的譚家菜飯店虧錢了也沒放棄她們一家,最後生活沒有依靠的白寡婦就成了何大清的女人。幫她拉幫套,管的死死的。


    飯店倒閉沒多久,上麵就開始鬥地主分田地。如果那會兒家裏有家飯店,何家那就是資本家。結果是何大清拋棄孩子跑了,傻柱跟雨水兩個孤兒占著這麽大的房產成了三代雇農。


    這要是被上麵的人知道了,他們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欺騙政府,偽造家庭成分,這可是大罪。


    五十年代,大家比的是成分,誰家被劃成貧下中農,那就是祖墳冒青煙,從此便可以揚眉吐氣做人了。如果誰家要是被劃作四類分子家庭,那從此就沒好日子過了。


    出門除了自己的同類,要看所有人的臉色,那些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可以隨便欺負你,你必須無條件承受。


    無論打罵,決不能還手,一旦還手,那就是階級鬥爭新動向,受到遊街批鬥那是輕的,在鬥爭大會上沒被整掛了算你運氣好。


    在唯成分論得年代,四類分子家庭是不準許申辯的,出門必須向幹部報告,說明到何方去,辦什麽事,需要幾天。得到幹部的批準才能上路,否則,從哪裏來,迴哪裏待著去。


    想到了這一點,何鐵柱這才明白為什麽何大清會被易中海拿捏了。這種把柄在人家手上,換做是他,肯定要吃對方一輩子。


    這下有些發愁了!


    “當初你開飯店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何鐵柱想了想問道。


    “我今天在院子裏看了看,當初的熟人如今大多都已經不在了。也就是老太太、易中海還有許大茂他爹許富貴在,張翠花應該也知道一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何大清想了想說道。


    何鐵柱聽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好家夥,敢情這四個院裏能拿捏自己家的有這麽多人。這要是以後搞運動了,被這些人捅出來,那他跟雨水都別想有活路了。


    這些人都得想辦法整死他們才行,何鐵柱的心裏瞬間起了殺心。


    “他跟你怎麽說的,你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何鐵柱看著何大清說道,他相信易中海不可能就隻有這麽簡單的條件。


    現在都過去那麽久了,政府跟周圍的人對這四類人員的態度早就隨著三年“自然災害”和浮誇風等其他多方麵因素影響,對待四類人員早就不像以前那麽誇張了,大家更關心的是填飽肚子,這才是頭等大事。


    “他說可以給我們一些補償,但是這兩天必須要把他們放出來,要不然後天他就要被送去拘留所,來不及了!我跟他說叫你來跟他談,我做不了主。”


    何大清說完就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等何鐵柱做決定。


    “走吧,還愣著幹嘛!這倆饅頭給你吃!”


    把饅頭塞進何大清的手裏,何鐵柱大步離去。現如今這情況,他是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不放都不行。


    雇農的身份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是他以後挺直了腰杆的底氣。


    何大清看著手裏的倆饅頭,嘴上露出了笑容,傻柱心裏還是有他的,要不然他幹嘛要見麵就問自己吃了沒,還給了自己倆那麽大的饅頭,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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