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來到四合院門口時,何大清停下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為即將麵對的一切做著準備。


    一大媽在他身邊討好的邀請著。


    “走吧,大清,一會兒到我家吃飯,今晚給你做個接待宴,我把家裏的臘肉炒了。”


    “不用,哪有迴來就在外人家裏吃飯的道理,我先去看看我兒子!”


    何大清說完邁進了四合院的大門。


    院子裏,人們正忙碌著各自的事情。看到何大清和一大媽突然出現,眾人都愣住了。


    “一大媽迴來了,她身邊的這人是誰啊?怎麽沒見過?”


    “何大清?他怎麽迴來了?”


    院裏有認識何大清的人張口疑惑的說道。


    “這……這是怎麽迴事?”


    人們驚訝地議論著,而何大清則靜靜地看著院子裏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這時,何鐵柱從家裏出來,正好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何大清,一下子愣住了,心裏突然湧出來一股逃避的想法,想遠離這個中年人。


    “柱子,看到我不叫人嗎?以前我就是這麽教你的?”


    何大清張開嘴,聲音沙啞的說道。


    “爸?你……你怎麽迴來了?”


    何鐵柱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他極不想說出這個稱唿,但是身體裏卻有一股衝動迫使他叫了出來。


    “嗯~還行,會叫人就行。”


    何大清看著傻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而此時,院子裏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大家都伸長了脖子,在等待著何大清的下一步行動。


    俗話說看熱鬧不嫌事大,明眼人都知道,這人明顯跟易中海的事情有關。


    不過大家卻沒想到一大媽竟然是去把傻柱的老子給請了過來,這不就是爸爸打兒子,天經地義,傻柱要被手拿把捏了嗎?


    西廂房的門被打開,賈張氏端著盆走了出來,看到何大清後頓時站在了原地。


    “媽,衣服你先放著,一會兒我來洗吧!”


    秦淮茹說著走了出來,看到母親站在門口不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大媽帶著個跟一大爺差不多大的人站在院門口,看這樣子兩人好像認識,大家全都一副看熱鬧的架勢,這讓她有些尷尬。


    賈張氏的到來打斷了院子裏的沉默,何大清轉頭看著她,微微行了個禮後說道。


    “小嫂子,好久不見!我在路上聽說了您家的事兒,節哀順變!”


    (“小嫂子”這種稱唿更多見於對年齡比自己小的朋友的妻子的稱唿,但具體使用情況可能因地區和個人習慣有所不同。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一個稱唿而已。)


    何大清說完看了看她身邊的秦淮茹,眼睛透出讚賞的神色,果然不錯,難怪能把他兒子迷的神魂顛倒。


    柱子真不愧是他的種,眼睛真不錯。


    何大清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想法。


    這些年他雖然沒迴來,但是也托人打聽過,自然知道一些傻柱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傻柱喜歡別人老婆這件事情。


    何大清並不認為這個事情有什麽大不了的,喜歡就喜歡嘛,他不也一樣喜歡。


    “何大清?”


    賈張氏看著他叫出了聲。


    “哎!”


    何大清迴應了一下,以為賈張氏要跟他說點什麽,結果賈張氏哼了一聲後直接沒有理他了。


    吃了個閉門羹何大清也不以為意,轉頭看了看傻柱。


    “怎麽,不請我迴屋?”


    何鐵柱這會兒正在跟自己腦海中的思想對抗,在看到何大清的時候,他腦海中傻柱的意識好像沒死透一樣,瘋狂的想要反抗占據主動權。不過在何鐵柱鋼鐵一般的意誌下,隻能徒勞而功的蜷縮在角落裏。


    他臉上的表情時而猙獰,時而激動,時而麵無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看到自己父親來了太激動呢。


    “你怎麽來了?”


    何鐵柱站在門口沒動,隻是繼續問道。


    何大清撇過頭去,有點不太好意思見他。


    “你李嬸說你跟她們家有點誤會,叫我過來求情。”


    他這次過來的理由並不太光彩,沒聽說過誰家的兒子被人欺負了,迴頭兇手還把他爹找過來幫忙的。


    “那你的意思呢?”


    何鐵柱知道他說的李嬸就是一大媽,冷冷的看著他,隻要他敢說出一個同意,立馬讓他滾蛋。


    “我這大老遠的跑過來,水都沒喝一口,飯都沒吃,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嗎?”


    何大清看了一眼四周後,小聲的說道。畢竟被這麽多人圍觀,他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何鐵柱往四周看了一眼,前院後院大大小小的圍了幾十口人,跟開大會一樣了,劉海中、閻埠貴還有許大茂,這幾個熟悉的麵孔也都在人群當中。


    何大清的事再怎麽說也屬於家事,何鐵柱不想讓這群外人看笑話。


    “進來吧!”


    何鐵柱說完轉身迴到了屋裏,何大清隨即跟上。


    進屋後,何大清看著屋裏的東西都是滿滿的迴憶,所有的東西都和當年一樣沒有變化,牆上還掛著自己的全家福在那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想哭的衝動。


    “說吧,你這次過來想幹嘛?你要是想放了易中海,直接去派出所找人說一聲就行,反正錢是你寄的,一句話的事!”


    何鐵柱壓下了心裏的躁動後直接問道。


    “我餓了!”


    何大清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看他,對他的問題避而不談。


    放不放易中海對他來說其實都無所謂,他隻是想借機過來看一看。


    看著他可憐的樣子,何鐵柱還是沒有忍心趕他出去,把自己的飯盒拿過來丟在他的麵前,一句話也不說。


    何大清也不介意,默默的坐在桌子邊吃了起來。


    何鐵柱站在桌前靜靜地看著他,記憶中當年那堅挺的脊梁此時看起來那麽的佝僂,年輕時候意氣風發的他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變的膽小如鼠,連跟他對視的勇氣也沒有,讓他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等他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何鐵柱聲音毫無感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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