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九疑和風細雨般的聲音,像是給喬元吃了一顆定心丸,喬元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溫致亦滿臉驚喜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九疑,奔向九疑的腳步輕盈得如一隻歡快的小鳥。


    溫澈不認識九疑,隻覺得眼前人仙氣飄飄,還挺好看的,便多看了幾眼,但很快就被小女孩丟來的麻袋吸引走了。


    他以為麻袋裏裝著什麽好貨呢,於是興衝衝地去拆麻袋,誰知拆開發現裏麵竟然是個人。


    再仔細一看,他晦氣地撇撇嘴:“白悅光?!”


    白悅光被五花大綁著蜷縮在麻袋裏,嘴巴裏被塞了兩隻純白色蕾絲長襪,襪子上的蝴蝶結還在他的唇上飄蕩著。


    終於見到光明,白悅光激動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直到看清楚來人,那顆激動的心再次死去。


    他尷尬看向別處,同時奮力地蛄蛹著,期盼可以尋找其他人幫助。蛄蛹了半天,他才終於發現站在附近的霍辭讓。


    霍辭讓麵色不善,周身充斥著令人不適的低壓,白悅光隻是確認了一眼,便默默地蛄蛹了迴去,絕望擺爛。


    溫澈很看不起白悅光,嘲諷時總是蹦躂得最歡,但他本心是個良善之人,所以最終還是他罵罵咧咧地將白悅光解救出來。


    本以為白悅光出來後會老實一點,誰知白悅光一獲得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將手裏不知什麽東西藏進屁兜裏,緊接著一把推開眼前擋路礙眼的溫澈,哭著朝遠方跑去。


    溫澈頓時怒了,捏著拳頭追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過於憤怒,導致自己出現幻覺了,溫澈好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看見霍驍雲了。


    溫澈嚇得一個急刹,停住腳步後仔細再看,除了白悅光匆忙的背影,並沒有看見霍辭讓,溫澈鬆了口氣:“自己嚇~自己~”


    還好沒有遇上那個倒黴玩意兒,看著就心煩。


    溫澈慶幸地哼著小曲,下一秒,白悅光一個飛撲,被遮擋住的霍辭讓水靈靈地出現在溫澈的視線裏。


    溫澈:啊啊啊啊啊鬧人啦!


    白悅光一副受驚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窩在霍辭讓的懷中求安慰。他的衣服在被綁時被撤迴,領口大得大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俯首之時,後頸處那個淡紅色的狀似蓮花的胎記恰到好處地半露了出來。


    霍辭讓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逐著溫致,直到白悅光害怕地抓住他的腰,躲進他的懷中,他低頭時,那與記憶相重疊的胎記印入眼簾,他才從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中清醒過來。


    白悅光才是他心心念念多年之人。盡管他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覺得白悅光不再像記憶中的年年,但是人的性格會改變,對人的感覺會有誤差,可年年始終是年年,不管怎麽變,他都不能背棄年年。


    霍辭讓一臉心疼地將白悅光摟進懷中後,又秒切換上冷漠的表情怒斥溫致:“你都對小白做了什麽?!”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了過來。


    溫致指了指自己:“我?”


    霍辭讓氣盛得很,見所有人都好好的,唯獨白悅光滿身狼狽,直接蓋棺定論:“這裏除了你,還有誰會針對小白?從前,你不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迫害小白嘛?!”


    聽到這話,溫澈第一個不樂意,跳出來說:“別拿我不當人,要說這裏誰最看不慣這個臭白蓮,那必定是我。”


    “你!”霍驍雲被氣到語塞。


    白悅光趁機將霍驍雲摟的更緊,甕聲甕氣地躲在霍驍雲懷中道:“不怪溫致哥哥,是我自己要來的,真不是他誆騙我來的。”


    霍驍雲抓住關鍵詞,眉頭一皺:“他騙你來的?”


    “沒有!絕對沒有!”白悅光激動地一口否認,隻是說話時,兩行淚從臉上滑落,“真的是我自己來的。”


    從沒見過這麽拙劣的演技的溫致:啊?這戲我真行真能上!


    本就在氣頭上的霍驍雲,見溫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頓時怒火中燒,連白悅光都沒顧上管,一把拉至一旁後,大步走到溫致麵前,巴掌高高揚起。


    就在那巴掌即將落下時,溫致的身前忽然一左一右擠進兩人。


    左邊的九疑不怒自威,無聲卻聲聲在說:你敢打一下試試?


    右邊的喬元怒目而視霍驍雲,配上極具攻擊力的外表,簡直把“找死”兩個字掛在了臉上。


    霍驍雲嚇得後退了一步,那隻高高揚起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霸總的威嚴讓他無法輕輕放下。他正準備找個借口悄然退下,卻在此時終於發現了霍辭讓也在場。


    霍辭讓這個瘋子,剛讓霍氏掉了一層皮,不能和他撕破臉。


    霍驍雲按下自己的霸總癌,乖乖夾起尾巴。


    霍辭讓卻沒有放過霍驍雲的意思,隔空用嘴型無聲對霍驍雲說了句“傻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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