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閑著,溫致坐在教室裏,打開了久違的手遊。


    窗外雨聲劈裏啪啦的,溫致領完登錄的小禮物,看了看一排遊戲中的遊戲好友,忽然又覺得沒意思了,又默默退出遊戲。


    “看吧,不答應我的追求,連個下雨天給你撐傘的人都沒有吧~後悔了吧~”門外忽然走進一個長相白淨的小男生,明明大學生一個了,看起來還和剛上高一的一樣。


    來人正是溫致曾經的追求者王判。


    溫致一聽是王判,連臉都懶得抬,自顧自刷著手機。


    這個小學雞。


    “嘿!理理我!”王判不服氣地走到溫致桌前,賭氣似的將一把傘拍在桌上,“看,我有傘,外麵雨那麽大誒,你要是答應我的追求,我就捎你一起迴去。”


    見溫致依舊不說話,王判氣成一隻河豚,哼了一聲,跺著腳走了。


    走到門口,王判又偷偷迴頭看了一眼,見溫致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又哼唧唧地跺了好幾腳地,然後氣唿唿地拿著傘走了。


    王判走後不久,教室裏又進了一個人,溫致以為是去而複返的王判,連餘光都懶得掃一眼。


    那人慢慢走近,溫致感覺有一道熱烈的目光死死鎖在他身上,難受極了。


    溫致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卻見是下午給他塞奶茶的學弟。


    學弟穿著一身黑,手裏拿著一把長長的黑傘,仿佛古代拿著長劍的黑衣刺客。


    但那張臉又是那麽的天真無邪,真誠熱烈。


    溫致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他怎麽能覺得這個天真單純的小學弟目光瘮人呢?


    大概是這些天被那些卡片整得人都傻了,人也神經兮兮的,看誰的目光都像是圖謀不軌。


    見是這個學弟,溫致也放鬆了下來,或許是這個學弟長得實在人畜無害,溫致還挺喜歡這個學弟的。


    “學長怎麽還坐在教室裏,是沒有帶傘嗎?還是一會兒有事?”付燃強忍著心裏的悸動,坐在與溫致相隔一個走道的位置。


    “沒,外麵下雨了,正好我室友等會兒要來這邊開會,我就想著讓他晚點順便給我帶把傘。”溫致說道,手指不自覺摳著桌子。


    “學長去哪?”付燃忽然轉過身子,看著榮邇。


    “啊?”被付燃這麽一問,溫致一時也不知道說點啥。


    “別等了,我送學長吧。”付燃笑著說道,“我可是學長您的下屬,您可別錯過這麽好的使喚小弟的機會呀~”


    付燃眼睛亮閃閃,溫致從他的眼睛裏讀出了幾個字——當代職場人的自我修養。


    有前途。


    溫致默默在心裏給付燃豎了個大拇指。


    “那就勞煩學弟了,去食堂吧,學長請你吃飯。”溫致收拾好東西,率先站起身。


    “得嘞~”


    ……


    王判走到教學樓一樓,看著外麵瓢潑大雨頓時走不動道了。


    萬一沒人接溫致,那個大笨蛋自己淋雨迴去怎麽辦?


    萬一他淋雨重感冒、發燒、昏倒、被救護車抬走怎麽辦?


    “哎!”王判急得直跺腳,最後抱著那把傘又衝了迴去。


    等迴到剛剛的教室,教室裏已經空無一人。


    不久,陳期也衝到了教學樓,見教室裏空蕩蕩的,陳期一臉驚慌:他去哪了?被誰接走了?!


    不,不可能,他身邊,明明應該一個人都沒有啊!


    他應該隻會求助我一人才對!


    陳期從兜裏撈出手機,置頂的貓貓頭像的主人並沒有給他發消息。


    他隻是想晚幾分鍾,讓溫致注意到,在最需要人的時候,溫致隻能依靠他。


    到底是哪個孫子,背著他接近溫致!


    陳期站在教室裏,看向窗外的磅礴大雨,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溫致絲毫不知自己離開後的五分鍾內有兩個人來找過他。


    因學弟要去一趟辦公室交個單子,所以溫致和學弟走的是教學樓另一端的樓梯,不然興許還能碰上。


    等溫致和付燃吃飽喝足迴到寢室的時候,陳期已經一臉菜色地坐在寢室裏了好一會兒了,但一看到溫致,立馬又調整好表情,恢複正常。


    陳期轉過身子麵對著溫致:“外麵下這麽大雨,你去哪裏了?我剛去教學樓,想著順道去接你,結果你已經走了。”


    “正好部門有個學弟在,他捎了我一程。”榮邇的眼睛掃過整個寢室,發現寢室裏隻有陳期一人,“他們倆呢?”


    “曲誦頻迴家了,趙引英也跟著曲誦頻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倆,關係好的跟穿一條褲子長大一樣。”


    對哦,今晚周五,曲誦頻是本地人,迴家方便。


    溫致沒有再說話。


    陳期說著轉過頭,剛準備拿出夾在書裏的演唱會門票,卻瞥見鏡子裏映著溫致的麵容,溫致拿著手機,大概是在看微信,笑得那麽溫柔,仿佛四月的春風拂麵來。


    陳期的拳頭不自覺地收緊,就這麽看著溫致和別人聊得歡。


    溫致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


    聊著聊著,溫致坐了下來,找了個舒適的角度繼續聊天。可不知道為什麽,溫致總感覺如芒在背,仿佛被什麽蛇類盯著,頓時渾身起滿雞皮疙瘩。


    但現在寢室裏除了他便隻有陳期,難道那個變態是陳期?


    溫致悄然變換坐姿,試圖用餘光瞥向陳期,卻見陳期正背對著他,而陳期桌上的鏡子,清楚地照著陳期埋頭苦讀的樣子。


    不是陳期。


    看來是他神經過於緊繃了。


    溫致長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陳期有時候也讓他感覺到不舒服,但陳期是整個寢室,乃至全班,他最熟悉的人,隻要不是他就行。


    一顆懸著的心忽然被放下,溫致沒有再和微信上的付燃聊天,而是準備收拾東西去洗澡。


    打開衣櫃前,溫致不自覺緊張,連唿吸都急促了起來。


    心裏連做了好幾迴思想工作後,溫致這才打開衣櫃。


    讓溫致失望的是,衣櫃裏依舊躺著一封卡片。


    到底是誰?!溫致再度迴頭看向陳期,陳期還是保持著認真學習的樣子,似乎對他這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強忍著惡心,溫致打開卡片,今天的卡片上寫著:


    好想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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