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致摔得那叫個慘烈,新傷疊舊傷,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好在時長掉線狀態的皮燕子忽然上線,自帶百分之二十的減傷,不然他絕對就交代在這裏了。


    【皮燕子】:哇,你不是要當主角背後的男人嘛?怎麽舞到蒸煮麵前了?


    溫致:有這嘴炮的功夫,還是快幫我想一個不被當成刺客鯊掉的絕妙借口吧。


    【皮燕子】:啊哦~卡了哦~不在線了哦~三天後見哦~


    辣雞係統原地下線。


    皮燕子os:我就是個數據采集器,我不負責任何燒腦行動。今天又是快樂摸魚的一天歐耶~


    溫致當即垮起個臉:鬱悶,真鬱悶啊~


    想自己來星河苑那麽多迴,迴迴都順風順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迴竟然栽了。


    都怪那個修狗洞的!


    此時,一個正睡得迷糊的小近侍被一個噴嚏憋醒,半睜著眼睛坐了起來,看看外麵夜色正濃,垮著個臉又躺了迴去:


    “今兒又是守門又是修狗洞,那廝不正常,我這頂好的睡眠質量也跟著不正常,下月一定要多討要些賞錢。”


    嘟囔了幾句,小近侍兩眼一閉,又睡死了過去。


    那廂,李鶴行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向來淡然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驚奇之色:“這……這位小兄弟……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我來……”溫致趴在地上,抬頭看著李鶴行,一隻手慌張地扒拉著地麵,“看煙火,一時入了神,驚擾了公子,奴才這便走,這便走。”


    說著,溫致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結果不慎踩到衣角,再次摔在地上,給李鶴行原地拜了個早年。


    大娘給的葵花籽也散落了一地,黑燈瞎火的,與地麵融為一體。


    李鶴行嘴巴上關心得很,實則一動不動,饒有興趣地看著溫致接二連三的慘劇。


    三心二意的小貓,他才不要。


    摔疼點好,反正多的是人心疼他。


    溫致縱然揣著係統(雖然一點卵用沒有),對李鶴行的認知可謂知之甚少,除了一頁潦草的大綱,便再無線索,哪裏會猜到表麵溫潤如玉的李鶴行,內心裏在為他的慘狀爆燈。


    他隻想著快點離開,與李鶴行再三致歉後,逃命似的往外跑,跑出好幾步,猛然想起手上的梅花,又折返了迴去。


    溫致將手中梅花奉到李鶴行麵前:“奴才見路邊紅梅開得正好,便擅作主張,折了幾支贈予公子,願公子貴體早日康健。”


    第二輪煙火秀開始了,蓋住了溫致的聲音,溫致當李鶴行沒聽清,欲再說一遍,卻見李鶴行伸出手來。


    見此,溫致大喜,湊近一步遞紅梅,不想李鶴行修長骨感的大手,將溫致的手連同手中紅梅一同包裹在了掌中。


    抓住手的李鶴行心中暗爽:看吧 他自己迴來的,他心裏更屬意我。什麽別人的貓,進了我的地盤,就是我的。


    突然的觸碰讓溫致寒毛炸起,不自然極了,想要悄無聲息地從李鶴行的手中掙脫,李鶴行卻不發一言,拉著溫致的手就往屋內走。


    “鶴……鶴公子。”


    溫致不明所以,剛一出聲,便被李鶴行打斷。


    “小友自高處摔落,寒冬臘月裏當格外仔細,去我屋內檢查一下吧,我那……我那正好還留有公主殿下賜下的上好傷藥。”


    不等溫致拒絕,李鶴行將溫致拉進屋子。


    剛進屋,李鶴行就要解溫致的衣帶,嚇得溫致連連擺手,跳到三步之外,捂著衣裳不自然道:“不必了當真不必了,我應是無大礙的,我迴去再看。”


    李鶴行長得斯斯文文,沒想到還是個認死理的,一口一個若非為贈他梅花,就不會深更半夜去折梅,更不會夜班爬牆,一切都是他的錯。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李鶴行便給自己羅列了一車的罪名,看向溫致的小眼神裏失落且愧疚,讓人看了好生心疼。


    甚至給了溫致一種錯覺——今兒要不順從李鶴行,隻怕李鶴行夜不安寢,睡著睡著給自己來一巴掌,並喊著我真該死。


    罷了罷了,看一下又少不了幾塊肉。


    溫致撩起褲管,將隱隱泛疼的位置露出來,才一會兒功夫,那裏已經青了一大塊,淤青一直蔓延到衣服下。


    在李鶴行的再三堅持下,溫致脫掉褲子,將受傷之處完完整整地露了出來。


    白皙纖細的小腿上,青紫了一大塊。


    “誒?”溫致疑惑地迴憶著那片圍牆下的地,“看著平整沒想到隨意磕絆一下這麽疼。”


    溫致發呆的功夫,李鶴行已經拿了藥來,淨了手打算給溫致親自上藥。


    溫致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一個激動差點又要跪在地上,被李鶴行半道阻值,半強硬地將溫致按在凳子上,自己則蹲下身給上藥。


    李鶴行上藥很是小心,手法溫柔地好像在輕揉一隻幼貓。


    燭光暗淡,屋子簡陋,擋不住李鶴行神仙麵容,這般陋室也能襯出兩分仙氣來。


    溫致不由得看入了神。


    直到腿上揉藥的手越來越上,這才迴過神來,不顧李鶴行的強製阻撓鑽到一旁去,動作太大甚至扯到了舊傷。


    聽到溫致痛苦的驚唿,李鶴行沒好氣地伸出手,想要將溫致抓迴來坐好,卻聽溫致道:


    “感謝鶴公子好意,隻是前些日子公主賞我那頓板子,傷口至今未愈,實在不能久坐。奴才已覺好多了,還是不叨擾鶴公子了。”


    聞言,李鶴行仿佛才意識到什麽,滿含歉意地看著溫致:“抱歉,是在下唐突了。隻是在下久病纏身,極少見人,忽然來了人,心中歡喜,故失分寸。”


    說著,李鶴行斂下眸子,整個仿佛置身於強烈的失落之中。


    原來是憋太久了啊~


    溫致恍然大悟,難怪舉止這般奇怪,難怪前些日子漏夜外出。


    或許,心情好些,病也能好快些?


    這般想著,溫致揚起笑容,信誓旦旦道:“公子若覺得孤獨,奴才們日後定多來走動。”


    看向李鶴行驟然充滿希冀的眼眸,溫致心軟得不行,又補了一句:“想要什麽隻管與我說,我定盡力為你尋來。”


    話音剛落,皮燕子聞訊趕來。


    【皮燕子】:呀呀呀,你這樣很危險的,小心跳頻道。


    溫致:我覺得問題不大,畢竟沒有哪個bl小說男主之一是有婦之夫吧~


    而且我的心中隻有小荷,嘿嘿嘿吸溜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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