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堆滿屋子的學習資料的中間，盤坐著一個潦倒的人，這人頭發淩亂，胡子長滿了下巴。
“路振鳴？”
“嗯。”
林晨找到路振鳴的時候，發現他疲憊不堪，果真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世上隻有動腦最讓人疲憊。
“你來了。”路振鳴奄奄一息地說道。
“來了。你複習到哪一步了？”林晨關心地問道。
“五維空間的矩陣範數和無窮大的重整化方法。”
“很好，這個完了你差不多就能拿到理科的及格分數了。”
“你知道文理科兼修的痛苦嗎？我實在記不住那些詩詞古文和曆史！”路振鳴表情苦悶地埋怨道。
“這東西就是尋找超人，正巧我是。”林晨嘿嘿一笑。
“高考過了再跟我吹牛。”路振鳴沒好氣地講道，“這麽長時間沒來找我，你是不是去拯救人類了？”
“差不多。我現在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講講看。”
“我懷疑帝蘭的一個學生，參與了最近的一起太空恐怖襲擊事件。你有沒有看新聞，火星大氣層的衛星鏈被人毀了，星艦給人偷了很多，近地軌道上的空間站被太空強盜襲擊，一個老值錢的衛星被摧毀了。”
“帝蘭出人才，盡有些神鬼莫測的神鬼之輩，如果有這樣的人，你可以告訴我，我手上已經有不少這樣的鮮血了。”路振鳴緩慢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渾身骨骼暴響，林晨猶如看見一頭山獸蹦出水麵，身上的水流傾瀉下來像瀑布一般。
“帥的，像將軍。”林晨誇獎道。
“我自有將軍之資，無奈我想縱天。”路振鳴換上純棉的白衣黑褲，整個人灑脫昂揚。
“好了，說些正經的。我給你手繪一下這人的長相，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就像見到一條怪異的紅鼻子幼龍。”
“你連外人都給吹牛，你真行。”路振鳴接過林晨的手機，看向屏幕時，恍然道：“我好像見過這個人，或者說相似的人，還是在幾年前，就像你講的，氣質怪異，而且出眾。”
接著路振鳴在自己手機上調取了一些資料，仔細比較和探尋一番後講道：“馬天佑，名字是這個。”
“姓馬？不會是馬家的殘餘勢力吧？”林晨想想說道。
“以前馬家算是這裏的一大惡頭，幾乎無人敢惹，誰都要避讓三分，自從你和夢家幾乎擊垮了他們，這個學校裏的人精神麵貌好了很多，我最嫌棄龍蛇混雜這種形容。”路振鳴把書本堆到一個角落，接著說道，“你為什麽懷疑他？”
“他在事件發生前和我見過一麵，臨走時說了一句話，是三個字母：‘gsp’。這起事件裏，被摧毀的重要衛星型號就是‘gsp4’。”
“這是在向你挑戰？我尋思這哥舉動，很像人格複雜的陰謀家的混世思想。”
“這個話你自己聽聽，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時髦？”林晨鄙夷地講道。
“也對，學校這個圈子很靈動，不了解一些專業術語，你很難知道這些人的所思所想。”路振鳴撓了撓頭講道。
“話說迴來，你為啥這麽努力地準備高考？”林晨問道。
“我想當一名偉大的科學家，這個理由行不行？”
“聽上去不錯。”
根據路振鳴的情報網絡，他們很快找到這個學生的身份信息，馬天佑，外籍人士，今年19歲，父母都是國外金融行業的有名人物，所在班級是高三二十七班，性格的話，聽別人講，比較內向，經常翹課不見人影，存在感低微，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你聽說過齊山海這個人物不？”帝蘭的一個操場上，林晨坐在長椅上，看著路振鳴單手玩著單杠，每次身體上下的時間間隔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右手胳膊，別的地方幾乎沒有顫動，林晨看的很煩。
路振鳴停了下來，拍了拍手，轉過身來說道：“自然聽說過。華夏著名藥企的老板，一般人很少見到，而且他似乎擁有相當的權勢和極為重要的江湖地位。”
“之前我給他當過保鏢，想來調查這個學生的一些真實信息，還得找他幫忙。”林晨尷尬地笑了笑。
“臉皮嘛，不重要，你去求他，我給你望風。”路振鳴神情慷慨地說道。
“老人很欣賞出色的後輩，我帶你去他的大廈，你表演一套功夫，沒準咱就能讓人幫忙了。”林晨很嚴肅地說道。
“之前你講我說話有問題，沒想到你把人情世故都理解會了。”
下午，藥佛大廈，門口駛來一輛豪華的黑車，在一群黑衣保鏢護衛下，齊山海下了黑車，走進大廈，快走到浮盤的時候，他往右邊看了看，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正在待客區倒茶。
第二天，齊山海一個人來到大廈的某條通道，抬頭看去，發現一個穿著工裝的人站在玻璃外的懸吊裝置上擦著玻璃，樣子一絲不苟。
第三天，齊山海離開藥佛大廈時，發現他的保鏢隊伍多了一個人，他走近這個人，溫和笑道：“你好啊。”
“你好。”路振鳴昂首挺胸地敬了一個禮。
“咳咳……”齊山海咳嗽了兩下，接著說道，“你是林晨叫來的？”
“不錯。”
“你知道一個成語——‘淵渟嶽峙’不？”
“知道。”
“你在風華正茂之年，還好你有一些特別的殺氣，不然我成你保鏢了。”說著，齊山海大笑起來。
“謝謝誇獎。林晨，出來。”
路振鳴話音剛落，從大廈的轉角冒出來一個人，正是林晨，滿臉帶著尷尬的笑容。
當林晨走到麵前，齊山海又咳了兩下，說道：“有什麽事？能幫忙我就幫。”
“我和我朋友在調查一個人，名字是馬天佑，帝蘭學校學生，我們懷疑這人參與了一起最近發生的太空恐怖襲擊事件。”
“上車講。”齊山海擺擺手道。
進車之後，齊山海坐到了駕駛位，林晨和路振鳴坐在後麵的座位上，當車門關上，車內的大部分車身忽然變成了屏幕，許多資料在上麵傳送。
“我的情報網絡因為一些特別原因，在華夏首屈一指，你們知道的，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另外就是，一些為非作歹的異能者非常麻煩。”齊山海穿著西裝，說話時沒有迴頭，右手放在左手上，聲音平和，似乎在講一種意味悠長的故事。
“馬家的失敗，我一直覺得太簡單，俗話講‘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想連夢淨塵都沒想到，馬嵐風有一個後人，相當的厲害，隻是我分析不準，他就像長居在外太空，或者人海的底裏。”
“你們所講的馬天佑，看上去背景信息平平，我這裏有幾樁案件，關於軍火方麵的，案件線索稀少，我不會斷案，我隻是感覺是他，他天生就是玩世的魔鬼，在我的情報網絡和勢力範圍裏，他偏像一種帶有惡趣味的陰風，我有點難受。”齊山海敲了敲方向盤，盤麵打開一個方口，一杯熱茶放置在裏麵，他端了出來抿了兩口。
“我是前天在學校的一座教學樓遇見的馬天佑，當時他半個身體都探出窗外，我以為他要跳樓，把他給拽了迴來，沒想到給拽到了地上，他似乎很不滿，說我是這個學校第二個覺得他醜的人，走的時候還講了個‘gsp’。”
“那應該就是這個人了，他在給你示強。”齊山海說道。
“為什麽是我？”林晨很難理解。
“因為是你？強者之所以是強者，首先他得被明白，被理解，我們知道這是‘示強’，也許是示弱呢。”齊山海又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隻有抓到他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了。”路振鳴說道。
“能讓我的手下們束手無策，你們也別白費功夫了。這人應該跟狂鯊有聯係，甚至自己有一個異能者軍團，事情做到太空，跟太空強盜也有關係。他既然很有可能是馬家的後人，那麽就有馬家一些不為人知的底牌。”齊山海分析道。
“現在的世道，勢力盤根錯節，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有這麽複雜的關係與勢力。”路振鳴說道。
“有時候人的力量與野心不容小覷，我雖然老了，對於油膩不再待見，他或許有自己的手段，就像這俗世的油膩浮冰，他用這些撞開了我們以為的常規之山，使得我們看到不一樣的世界麵貌。”
“真理就在兩種判斷之間。”車內的熒幕上忽然出現這段文字，並且不斷地滾動。
霎時間，林晨，路振鳴，以及齊山海，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荒漠之中，大風吹刮，黃沙漫天，沙丘滾動得急速，一場沙塵暴在遠方聚集，向這邊慢慢襲來。
三人發現自己的腳下變成一個巨大的沙洞，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墜落，直到一片黑暗。
“哢嚓”一下，有人點亮了光，林晨看過去，原來是齊山海，他點著了一根煙，正在悠然吸著。
周圍都是黃沙，林晨覺得自己動彈不得，他看見路振鳴似乎在用力排開周圍的沙子，而齊山海竟然在抽煙，表情很自然。
又是“哢嚓”一聲，周圍的環境又變化了，變迴到之前的黑車內部環境，林晨鬆了一口氣，路振鳴扭了扭胳膊，齊山海吐出一個煙圈，慢慢說道：“這人會一些特別的量子幻境，還有一些異能附加，剛才我們的一些信息應該被調查了，比如生命特征、生物表現啥的，這人的後續手段會更恐怖。我沒啥用，他針對的是你倆。”
“臥槽好惡心。”林晨抱著雙肩說道。
“剛才我試圖排開沙子，居然沒用，這量子幻境居然這麽厲害！”路振鳴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個玩世的魔鬼，他的思想是：沙盤遊戲，水鬼精神，性能過剩。你們已經在他的遊戲裏了。”齊山海搖下車窗，把煙頭扔到了窗外，歎息著說道。
……
“路振鳴？”
“嗯。”
林晨找到路振鳴的時候，發現他疲憊不堪，果真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世上隻有動腦最讓人疲憊。
“你來了。”路振鳴奄奄一息地說道。
“來了。你複習到哪一步了？”林晨關心地問道。
“五維空間的矩陣範數和無窮大的重整化方法。”
“很好，這個完了你差不多就能拿到理科的及格分數了。”
“你知道文理科兼修的痛苦嗎？我實在記不住那些詩詞古文和曆史！”路振鳴表情苦悶地埋怨道。
“這東西就是尋找超人，正巧我是。”林晨嘿嘿一笑。
“高考過了再跟我吹牛。”路振鳴沒好氣地講道，“這麽長時間沒來找我，你是不是去拯救人類了？”
“差不多。我現在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講講看。”
“我懷疑帝蘭的一個學生，參與了最近的一起太空恐怖襲擊事件。你有沒有看新聞，火星大氣層的衛星鏈被人毀了，星艦給人偷了很多，近地軌道上的空間站被太空強盜襲擊，一個老值錢的衛星被摧毀了。”
“帝蘭出人才，盡有些神鬼莫測的神鬼之輩，如果有這樣的人，你可以告訴我，我手上已經有不少這樣的鮮血了。”路振鳴緩慢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渾身骨骼暴響，林晨猶如看見一頭山獸蹦出水麵，身上的水流傾瀉下來像瀑布一般。
“帥的，像將軍。”林晨誇獎道。
“我自有將軍之資，無奈我想縱天。”路振鳴換上純棉的白衣黑褲，整個人灑脫昂揚。
“好了，說些正經的。我給你手繪一下這人的長相，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就像見到一條怪異的紅鼻子幼龍。”
“你連外人都給吹牛，你真行。”路振鳴接過林晨的手機，看向屏幕時，恍然道：“我好像見過這個人，或者說相似的人，還是在幾年前，就像你講的，氣質怪異，而且出眾。”
接著路振鳴在自己手機上調取了一些資料，仔細比較和探尋一番後講道：“馬天佑，名字是這個。”
“姓馬？不會是馬家的殘餘勢力吧？”林晨想想說道。
“以前馬家算是這裏的一大惡頭，幾乎無人敢惹，誰都要避讓三分，自從你和夢家幾乎擊垮了他們，這個學校裏的人精神麵貌好了很多，我最嫌棄龍蛇混雜這種形容。”路振鳴把書本堆到一個角落，接著說道，“你為什麽懷疑他？”
“他在事件發生前和我見過一麵，臨走時說了一句話，是三個字母：‘gsp’。這起事件裏，被摧毀的重要衛星型號就是‘gsp4’。”
“這是在向你挑戰？我尋思這哥舉動，很像人格複雜的陰謀家的混世思想。”
“這個話你自己聽聽，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時髦？”林晨鄙夷地講道。
“也對，學校這個圈子很靈動，不了解一些專業術語，你很難知道這些人的所思所想。”路振鳴撓了撓頭講道。
“話說迴來，你為啥這麽努力地準備高考？”林晨問道。
“我想當一名偉大的科學家，這個理由行不行？”
“聽上去不錯。”
根據路振鳴的情報網絡，他們很快找到這個學生的身份信息，馬天佑，外籍人士，今年19歲，父母都是國外金融行業的有名人物，所在班級是高三二十七班，性格的話，聽別人講，比較內向，經常翹課不見人影，存在感低微，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你聽說過齊山海這個人物不？”帝蘭的一個操場上，林晨坐在長椅上，看著路振鳴單手玩著單杠，每次身體上下的時間間隔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右手胳膊，別的地方幾乎沒有顫動，林晨看的很煩。
路振鳴停了下來，拍了拍手，轉過身來說道：“自然聽說過。華夏著名藥企的老板，一般人很少見到，而且他似乎擁有相當的權勢和極為重要的江湖地位。”
“之前我給他當過保鏢，想來調查這個學生的一些真實信息，還得找他幫忙。”林晨尷尬地笑了笑。
“臉皮嘛，不重要，你去求他，我給你望風。”路振鳴神情慷慨地說道。
“老人很欣賞出色的後輩，我帶你去他的大廈，你表演一套功夫，沒準咱就能讓人幫忙了。”林晨很嚴肅地說道。
“之前你講我說話有問題，沒想到你把人情世故都理解會了。”
下午，藥佛大廈，門口駛來一輛豪華的黑車，在一群黑衣保鏢護衛下，齊山海下了黑車，走進大廈，快走到浮盤的時候，他往右邊看了看，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正在待客區倒茶。
第二天，齊山海一個人來到大廈的某條通道，抬頭看去，發現一個穿著工裝的人站在玻璃外的懸吊裝置上擦著玻璃，樣子一絲不苟。
第三天，齊山海離開藥佛大廈時，發現他的保鏢隊伍多了一個人，他走近這個人，溫和笑道：“你好啊。”
“你好。”路振鳴昂首挺胸地敬了一個禮。
“咳咳……”齊山海咳嗽了兩下，接著說道，“你是林晨叫來的？”
“不錯。”
“你知道一個成語——‘淵渟嶽峙’不？”
“知道。”
“你在風華正茂之年，還好你有一些特別的殺氣，不然我成你保鏢了。”說著，齊山海大笑起來。
“謝謝誇獎。林晨，出來。”
路振鳴話音剛落，從大廈的轉角冒出來一個人，正是林晨，滿臉帶著尷尬的笑容。
當林晨走到麵前，齊山海又咳了兩下，說道：“有什麽事？能幫忙我就幫。”
“我和我朋友在調查一個人，名字是馬天佑，帝蘭學校學生，我們懷疑這人參與了一起最近發生的太空恐怖襲擊事件。”
“上車講。”齊山海擺擺手道。
進車之後，齊山海坐到了駕駛位，林晨和路振鳴坐在後麵的座位上，當車門關上，車內的大部分車身忽然變成了屏幕，許多資料在上麵傳送。
“我的情報網絡因為一些特別原因，在華夏首屈一指，你們知道的，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另外就是，一些為非作歹的異能者非常麻煩。”齊山海穿著西裝，說話時沒有迴頭，右手放在左手上，聲音平和，似乎在講一種意味悠長的故事。
“馬家的失敗，我一直覺得太簡單，俗話講‘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想連夢淨塵都沒想到，馬嵐風有一個後人，相當的厲害，隻是我分析不準，他就像長居在外太空，或者人海的底裏。”
“你們所講的馬天佑，看上去背景信息平平，我這裏有幾樁案件，關於軍火方麵的，案件線索稀少，我不會斷案，我隻是感覺是他，他天生就是玩世的魔鬼，在我的情報網絡和勢力範圍裏，他偏像一種帶有惡趣味的陰風，我有點難受。”齊山海敲了敲方向盤，盤麵打開一個方口，一杯熱茶放置在裏麵，他端了出來抿了兩口。
“我是前天在學校的一座教學樓遇見的馬天佑，當時他半個身體都探出窗外，我以為他要跳樓，把他給拽了迴來，沒想到給拽到了地上，他似乎很不滿，說我是這個學校第二個覺得他醜的人，走的時候還講了個‘gsp’。”
“那應該就是這個人了，他在給你示強。”齊山海說道。
“為什麽是我？”林晨很難理解。
“因為是你？強者之所以是強者，首先他得被明白，被理解，我們知道這是‘示強’，也許是示弱呢。”齊山海又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隻有抓到他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了。”路振鳴說道。
“能讓我的手下們束手無策，你們也別白費功夫了。這人應該跟狂鯊有聯係，甚至自己有一個異能者軍團，事情做到太空，跟太空強盜也有關係。他既然很有可能是馬家的後人，那麽就有馬家一些不為人知的底牌。”齊山海分析道。
“現在的世道，勢力盤根錯節，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有這麽複雜的關係與勢力。”路振鳴說道。
“有時候人的力量與野心不容小覷，我雖然老了，對於油膩不再待見，他或許有自己的手段，就像這俗世的油膩浮冰，他用這些撞開了我們以為的常規之山，使得我們看到不一樣的世界麵貌。”
“真理就在兩種判斷之間。”車內的熒幕上忽然出現這段文字，並且不斷地滾動。
霎時間，林晨，路振鳴，以及齊山海，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荒漠之中，大風吹刮，黃沙漫天，沙丘滾動得急速，一場沙塵暴在遠方聚集，向這邊慢慢襲來。
三人發現自己的腳下變成一個巨大的沙洞，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墜落，直到一片黑暗。
“哢嚓”一下，有人點亮了光，林晨看過去，原來是齊山海，他點著了一根煙，正在悠然吸著。
周圍都是黃沙，林晨覺得自己動彈不得，他看見路振鳴似乎在用力排開周圍的沙子，而齊山海竟然在抽煙，表情很自然。
又是“哢嚓”一聲，周圍的環境又變化了，變迴到之前的黑車內部環境，林晨鬆了一口氣，路振鳴扭了扭胳膊，齊山海吐出一個煙圈，慢慢說道：“這人會一些特別的量子幻境，還有一些異能附加，剛才我們的一些信息應該被調查了，比如生命特征、生物表現啥的，這人的後續手段會更恐怖。我沒啥用，他針對的是你倆。”
“臥槽好惡心。”林晨抱著雙肩說道。
“剛才我試圖排開沙子，居然沒用，這量子幻境居然這麽厲害！”路振鳴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個玩世的魔鬼，他的思想是：沙盤遊戲，水鬼精神，性能過剩。你們已經在他的遊戲裏了。”齊山海搖下車窗，把煙頭扔到了窗外，歎息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