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剩餘修士為了即將到來的大戰靜養時,我正在入雲坊內繼續逛街。


    偷聽也聽得差不多了,普通散修有啥秘密基本上俺也知道了。


    哈!我是偷窺王!


    然而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因為容易撞上禍事:就在前幾日,我正準備將神念探向兩個陌生人時,一種無比激烈的驚懼感猛然自心底浮現,嚇得我趕快止住了神念。


    幸好那兩人沒有察覺,否則肯定會惹出事端。


    我諮詢了係統後得知這兩人都是元嬰修士,而且不是正派修士,貿然惹上決計會出禍端。


    以上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這兩位元嬰修士的脾氣不好,而是我的脾氣不好,可能會跟他們衝突。


    當然了,我現在絕對打不過元嬰修士,甚至不能打過結丹修士,但我還有一千多點混沌能量,想跑絕對沒有問題。


    為了保命,我之前特地買過一張逃跑用的符篆備著,花費了七十多點混沌能量,隻是為了逃跑,而效果就是元嬰修士也無法留下使用了這張符篆的我。


    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自信,打不過就能跑,換誰都會自信。


    ……


    入雲坊常年營業,不過開著的都是店鋪罷了,隻有在比試時才會湧入數目龐大的散修租賃攤位,人氣才會漲起來。


    而坊內有一處占據了本地最優地段的特殊地區,整年都用紅色大綢蓋著,那自是花柳之地了。


    而我今天就在這裏聽著曲,講道理哈,這曲子裏雖然表達著靡靡之情,仿佛能讓人看見什麽景色,但技藝不如我當年在連嶽城黑樓中聽的那麽高,也不知是為何。


    隨手甩幾顆金珠將靠在身上的女人支開,我端起酒杯飲下鎮在冰中良久的葡萄美汁,欣賞著在高樓大廈上才可以看到的風光,不由得感慨,奢靡真是入骨毒,看此處風景的花費真高呀。


    我當然不是為了做一些下流之事才來的,也不是閑著無聊便來此處消遣,而是受到了天命指引。


    不過,這裏的風光真棒哇!


    這裏本來就是高處,樓又建的甚高,而花上五十兩黃金的我坐在了最高處、最好的位置上,令滿坊秀麗風景盡入眼簾,看著腳下無數修士忙忙碌碌,仿如辛勤的螞蟻,而遠方層巒疊翠,連嶽山脈無盡的雲霧和那根天柱般的山峰都仿若變渺小了一點。


    此情此景,確實能讓人一抒胸中煩悶、感到放鬆。


    問我需要什麽人陪酒時,我沒拿出錢來,隻說了句隨便,所以這裏就給我提供了一位普通的可人,她並不會看我臉色,而且總是往老子身上靠,還一直在勸酒,攆又不能攆走,煩死了。


    哼,要不是我喜歡這樣,早就扭頭離開了。


    喝了兩斤醇甜的葡萄汁之後,“咚咚咚”上樓的聲音忽然傳來,幾名修士要走進來。


    人未至、聲先到。


    “哈哈,真是可笑呀。”


    “不能再打下去了,渡宇活不到最後的,他根本不理解那群散修高手究竟有多難纏。”


    “哼,那群不開化的散修如何能懂人情世故?隻會一味殺人奪寶!他們懂什麽是大道嗎!”


    聽著這裏我都笑了。


    “真蠢!偷偷摸摸來找死!”


    “把你們最好的美人叫上來、最好的酒端上來!我們要包場!”


    這幾位處於築基水平,實力不高也不低,而且看起來都很有錢。


    “嗯?”


    有人看到我後咦了一聲,沒想到如此高級之所竟然還會有旁人,但也沒說什麽,等侍從在一旁設席擺酒後,他們開始推杯交盞起來。


    哎呀,有夠鹹濕!那些人的小動作好惡心啊,姑娘們來了之後一直上手亂摸個什麽鬼呀,十年沒見過女人嗎?


    “閣下,那邊陳家人想要包場商議秘事,願出價百金請您挪位,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將就一下?”


    (百金不是百兩黃金而是百枚金幣,該幣也是外方內圓,二十八枚的重量約為十兩。


    而我喜歡用金珠和金餅結賬,沒用過金幣。)


    “不願意,想商量事就自己布置隔絕外界的法陣唄,別打擾爺在這裏消遣好嗎?”


    我隨口拒絕了侍從的話,繼續喝了一口美酒,裝作認真聽曲兒,觀察那群人的反應。


    在這群人中,陳渡宇的雙手被縛在背後,身上隻散發出了很弱的靈力,想必被製住了。


    一名小姐姐正給他喂飯,陳渡宇也不講究,幹脆地大口吃著飯,旁邊有個修士看了我一眼後站起來想罵點啥,可惜被同伴攔下了。


    等他們酒過三巡,喝的盡興、摸的也盡興後,要辦正事了,就布出來了一個法陣開始商議。


    看他們嘴巴動了卻沒音,一定是隔絕了聲音,但不知道隔不隔絕神念,我就用神念探了探,好像撞上了一堵牆,那就是能隔了唄。


    有人迴身瞪了我一眼,應該是察覺到我的神念了,但也沒幹啥。


    “大爺~你招惹他們幹什麽。”


    身旁隨便叫來的姑娘發覺了我的神念動向,很是疑惑不解。


    她雖不是修士但也是武者,長久與修士接觸,可以感知到神念也無可厚非,我便點了點她的手指,問道:“你聽說過陳渡宇嗎?”


    她自然聽說過,但沒見過,待我將陳渡宇在那群人中間被綁著的事情告予她後,隨便姑娘眉頭皺了起來:“這怎麽迴事啊,陳家的長輩也太過分吧!”


    說罷,她又對我拋了個媚眼:“大爺您還真正義啊,看不慣就敢給他們使絆子,奴家好~喜歡!”


    我隨便笑了笑做迴答,自己以前就知道本地不隻有妻子們會稱丈夫為“大爺”了,花柳之地的姑娘也會以此稱唿招待客人,而現在當真聽到後,著實很不習慣。


    而此時,靈目發現了點異狀,我沒管,繼續消遣。


    “刷。”


    法陣被撤掉,那幾人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就在這時,陳渡宇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們以為我算不到家族會派人來抓我嗎?你們可真以為我會將身上財產贈人嗎?”


    “哢!”


    陳渡宇手上的鎖忽然開了,與此同時,一旁的窗沿上有兩名築基期幫手忽然顯形、拔刀,隨即仿如離弦之箭般射向了這一夥人。


    我默默喝著酒看他們打:陳渡宇被夾在一群人間努力戰鬥著,既不想傷害別人,又努力想逃出去,不知為何,他看起來最多餘了。


    結局還不錯,要逃的人與同夥站在窗邊,看著因自己受了點傷的熟人,少年表情很寂然。


    好一場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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