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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新對竹雨盈意見頗大，看著自己孫女兒誇大其詞，也沒有製止，倒是讓竹正覺得兩人的話多了幾分可信度。
張蕊聽著不對，自己女兒可從來不是那種人，每次都有禮貌，日記自己也看過，寫的字字泣血，雖說沒具體寫張新一家如何，可隱隱約約能窺探一二。
張蕊剛想為自己女兒辨別兩句，就看旁邊竹正臉色陰沉的嚇人，這種神色是之前張蕊從未見過的狠，一時間所有的話都被堵住，由著程佳莉汙蔑自己姑娘。
竹雨盈以為父母還有好多天才能迴來，屋子裏的衣服都沒洗，今天天氣好全扔到洗衣機裏。
剛啟動洗衣機，門傳來開鎖的聲音，竹雨盈心底不解，今天才初五怎麽今天就迴來了。
就看到竹正麵露兇光的看著自己，今天竹正的衣服也是全黑，半點沒有過年喜氣的神色，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兒。
竹正緊緊攥著拳，把大衣不算溫和的扔在沙發上“你說，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竹雨盈向張蕊看去，母親似乎不敢和自己對視，兩人目光相撞一瞬間，張蕊就眼露愧疚低著頭，不發一言。
竹正沒有得到答複，心裏的火怎麽都壓不住，一圈捶到沙發旁的小木桌上，那聲音給竹雨盈嚇了一跳。
竹正“你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每天在學校不務正業，你說是不是你們班班長元崢，那小子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
“夠了”竹雨盈終於知道父親再說什麽，心裏一陣無語，解釋道“我和元崢隻是普通的朋友，現在又不是封建王朝，怎麽還限製別人的交友自由？”
竹正根本理不都理，就當做沒聽到一樣又道“我聽程佳莉說，你們班班長對你很好，經常照顧你，每次你上課講話，老師都沒罰你，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竹雨盈。”
一聽程佳莉名字，就知道父母絕對是相信了那些人的話，竹雨盈突然就失去了解釋的欲望，好像自己做什麽都是錯的。
他們總會相信別人口中的自己，好像從來不會用眼睛去看。
竹正本來心裏還有一絲疑惑，看到自己閨女沉默不語頓時火氣直接竄到頭頂“竹雨盈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你是不想考大學了嗎？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為了供你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們在外麵有多辛苦？”
“知道”竹雨盈語氣淡淡的，眼神透著一絲薄涼。
在竹正眼裏幾乎就是挑釁的目光，氣到不行，拿著手中的皮包向竹雨盈扔去“你趕早練，以後你就沒人要，你知不知道這叫什麽？你不懂，現在孩子一點兒都不會保護自己，我們當初可從來都沒有早戀過我們，這都是為你好，你難道不懂嗎？”
竹雨盈第一次覺得心累到不想說話，而麵對的人，是自己父母，竹雨盈放棄了和竹正講理的想法，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母親“你難道也覺得我是他們說的那樣嗎？”
張蕊這才找到了自己，聲音一般“不不不，媽媽永遠相信你的，你相信我，我真的相信你，你爸隻是對你學習比較看重，以後你和男同學就稍微…就…稍微離得遠一些，可以嗎？”
竹正臉上不悅，越來越重陰沉的嚇人“你不要幫他說話了，他長成這樣不都是你嬌慣的嗎？沒有你這麽慣她，怎麽會成這樣？”
張蕊你遇到別人說自己結結巴巴，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
竹正來勁又道“你看看你都說了，讓他在他大姨家住著就行了，非要迴來。你說你迴來我也得迴來，咱們家如今少掙了多少錢，你知道嗎？靠種地能掙幾個錢？你閨女大學學費不要錢嗎？”
張蕊終於鼓起勇氣道“我沒有，我就是心疼閨女，怎麽了？人家現在年級第一，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竹正！你別太過分了。”
“你大姐今天怎麽說咱們的？你忘了嗎？之前明明兩家差不多，現在都好。人家說咱們脊梁骨都戳到我身上了”竹正臉色憋屈的能看出盡管是他，在大姨家，也沒有那麽好過。
張蕊被說的眼眶泛紅，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嫁給你，你兒子。女兒在她大姨家過的不好，我們就不能迴來了嗎？你怎麽這樣呢？竹正，就因為你當初沒有考上大學，你就把所有的壓力都全當在女兒身上嗎？”
“張蕊，你在娘家人麵前怎麽不這樣說？我在你家，在人麵前被罵的灰頭土臉見你說一句話了嗎？”竹正都不滿，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張蕊你在這裏裝什麽好人？沒人看到你的大度慈悲，我隻是覺得很好笑你倒是滿意了，不僅僅在閨女麵前是一個慈母的形象，在所有人麵前，你好像都是一個非常善良的角色。”
竹雨盈聽著火力從自己這邊轉移到母親那裏，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在大姨家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一下好評先的父親都不顧著指責自己？
張蕊哭聲依舊巨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邊哭邊道“竹正你個沒良心的人呐，我大錢怎麽了嘛？我大姐的確。是對咱閨女不好了點兒，但是…但是…她畢竟是我大姐姐，什麽事？親戚將不能說開嗎？”
竹雨盈聽到這兒，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淡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到大姨家這個主意，並不是父親想到的，而是自己最尊敬的母親大人，還是看過日記的母親。
竹雨盈忍不住給自己母親鼓掌“媽，當初你是怎麽和我大姨的，你原來都忘了？之前他們給我生活費，連我中午在學校吃一頓飽飯都不夠，你倒真是大方呀，一點兒都沒有計較”
張蕊聽到這話，連忙看向竹正，果不其然，那人神色更難看了些，張蕊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隻是我大姐怕她多花錢。就少給了點兒飯，肯定是夠吃的。”
竹正躲開了張蕊想要抓住自己的手，臉上盡是失落，恨鐵不成鋼“我以前隻是覺得你沒有脾氣比較軟弱，可現在看來，你原諒自家親戚都是原諒的挺快，真不能過，就別過了吧。”
竹雨盈覺得這一刻，家裏自己好像已經待不下去了，怎麽突然就從罵自己變成了離婚呢？自己這麽做真的是對的嗎？
張蕊嚎啕大哭很快變成了尖叫“不能離婚，不能離婚，你難道要拋棄我嗎？竹正你個沒良心的。”
竹雨盈看著一向溫順的母親，突然變得暴躁，心底的那點兒不忿，好像也沒有了，這大概是能讓她變得唯一堅強的事兒吧。
不想麵對家裏的爭吵用著倒垃圾的名義去了樓下，父母這次迴來的，真的太早了連小區都是冷冷清清的，之前就算不在一起過節，那也很熱鬧，就是那種熱鬧和自己無關。
“程佳莉？”竹雨盈喃喃道“可真是好樣的，都走了，還不忘記給我添堵，真是厲害”
看著班主任之前早早發的表格，迴複道：老師，這次我一定參加。
很快，那邊傳來的消息，語氣中都是驚訝，開心，愉悅，倒是讓竹雨盈心情鬆快不少。
外麵頂著寒風吹了兩個小時，這才迴家，我不起人家中又重新恢複了和平，這是母親核桃仁一般種的大眼睛，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張蕊看到竹雨盈迴來，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盈盈迴來了，剛剛你爸和李老師打電話了，知道你和那男孩兒就是普通同學關係，你們也不用換座位了你爸爸也理解哈。”
竹雨盈本來覺得自己已經不會生氣了，可內心的火一直不停的往上湧，相信是很難嗎？
張蕊覺得竹雨盈還在生氣，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這孩子一點兒事兒都不懂啊，怎麽人家都是為了你好，你以後能不能讓大人們省省心啊？”
竹雨盈聽著這話，沒忍住，笑出聲來“媽，到底是誰不讓誰省心？請問？我做什麽了嗎？我什麽也沒有做啊，我考了年級第一，你們還有環遊。我真的懷疑以後我成績才會下降一點兒，你們就會神經質的去問我的老師。你們給過我一點尊嚴嗎？”
竹正在一邊難得的沒有反駁，張蕊有些不樂意“瞧你這孩子這話說的，媽媽不是給你個人空間了嗎？你都自己住一個大房子的，你還想怎麽樣？哪個孩子有你這麽舒服，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的。”
竹雨盈？？？這個年代，大部分人都是可以吃飽穿暖的，的確有一些貧困的地方，可能沒有辦法吃的那麽好，穿的那麽暖。但是也是有保障的，真不知道這話是在說什麽。
竹正“你隻要考上大學，我什麽都不管你，你要敢考上大學…”
“我如果考不上大學，那我們全校都考不上大學。”竹雨盈這句話說的底氣十足，連一向自詡為古板的竹正都抬頭看了眼，隨後語氣帶些僵硬“話不能說的太死了，懂不懂？這是有依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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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新對竹雨盈意見頗大，看著自己孫女兒誇大其詞，也沒有製止，倒是讓竹正覺得兩人的話多了幾分可信度。
張蕊聽著不對，自己女兒可從來不是那種人，每次都有禮貌，日記自己也看過，寫的字字泣血，雖說沒具體寫張新一家如何，可隱隱約約能窺探一二。
張蕊剛想為自己女兒辨別兩句，就看旁邊竹正臉色陰沉的嚇人，這種神色是之前張蕊從未見過的狠，一時間所有的話都被堵住，由著程佳莉汙蔑自己姑娘。
竹雨盈以為父母還有好多天才能迴來，屋子裏的衣服都沒洗，今天天氣好全扔到洗衣機裏。
剛啟動洗衣機，門傳來開鎖的聲音，竹雨盈心底不解，今天才初五怎麽今天就迴來了。
就看到竹正麵露兇光的看著自己，今天竹正的衣服也是全黑，半點沒有過年喜氣的神色，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兒。
竹正緊緊攥著拳，把大衣不算溫和的扔在沙發上“你說，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竹雨盈向張蕊看去，母親似乎不敢和自己對視，兩人目光相撞一瞬間，張蕊就眼露愧疚低著頭，不發一言。
竹正沒有得到答複，心裏的火怎麽都壓不住，一圈捶到沙發旁的小木桌上，那聲音給竹雨盈嚇了一跳。
竹正“你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每天在學校不務正業，你說是不是你們班班長元崢，那小子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
“夠了”竹雨盈終於知道父親再說什麽，心裏一陣無語，解釋道“我和元崢隻是普通的朋友，現在又不是封建王朝，怎麽還限製別人的交友自由？”
竹正根本理不都理，就當做沒聽到一樣又道“我聽程佳莉說，你們班班長對你很好，經常照顧你，每次你上課講話，老師都沒罰你，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竹雨盈。”
一聽程佳莉名字，就知道父母絕對是相信了那些人的話，竹雨盈突然就失去了解釋的欲望，好像自己做什麽都是錯的。
他們總會相信別人口中的自己，好像從來不會用眼睛去看。
竹正本來心裏還有一絲疑惑，看到自己閨女沉默不語頓時火氣直接竄到頭頂“竹雨盈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你是不想考大學了嗎？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為了供你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們在外麵有多辛苦？”
“知道”竹雨盈語氣淡淡的，眼神透著一絲薄涼。
在竹正眼裏幾乎就是挑釁的目光，氣到不行，拿著手中的皮包向竹雨盈扔去“你趕早練，以後你就沒人要，你知不知道這叫什麽？你不懂，現在孩子一點兒都不會保護自己，我們當初可從來都沒有早戀過我們，這都是為你好，你難道不懂嗎？”
竹雨盈第一次覺得心累到不想說話，而麵對的人，是自己父母，竹雨盈放棄了和竹正講理的想法，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母親“你難道也覺得我是他們說的那樣嗎？”
張蕊這才找到了自己，聲音一般“不不不，媽媽永遠相信你的，你相信我，我真的相信你，你爸隻是對你學習比較看重，以後你和男同學就稍微…就…稍微離得遠一些，可以嗎？”
竹正臉上不悅，越來越重陰沉的嚇人“你不要幫他說話了，他長成這樣不都是你嬌慣的嗎？沒有你這麽慣她，怎麽會成這樣？”
張蕊你遇到別人說自己結結巴巴，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
竹正來勁又道“你看看你都說了，讓他在他大姨家住著就行了，非要迴來。你說你迴來我也得迴來，咱們家如今少掙了多少錢，你知道嗎？靠種地能掙幾個錢？你閨女大學學費不要錢嗎？”
張蕊終於鼓起勇氣道“我沒有，我就是心疼閨女，怎麽了？人家現在年級第一，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竹正！你別太過分了。”
“你大姐今天怎麽說咱們的？你忘了嗎？之前明明兩家差不多，現在都好。人家說咱們脊梁骨都戳到我身上了”竹正臉色憋屈的能看出盡管是他，在大姨家，也沒有那麽好過。
張蕊被說的眼眶泛紅，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嫁給你，你兒子。女兒在她大姨家過的不好，我們就不能迴來了嗎？你怎麽這樣呢？竹正，就因為你當初沒有考上大學，你就把所有的壓力都全當在女兒身上嗎？”
“張蕊，你在娘家人麵前怎麽不這樣說？我在你家，在人麵前被罵的灰頭土臉見你說一句話了嗎？”竹正都不滿，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張蕊你在這裏裝什麽好人？沒人看到你的大度慈悲，我隻是覺得很好笑你倒是滿意了，不僅僅在閨女麵前是一個慈母的形象，在所有人麵前，你好像都是一個非常善良的角色。”
竹雨盈聽著火力從自己這邊轉移到母親那裏，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在大姨家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一下好評先的父親都不顧著指責自己？
張蕊哭聲依舊巨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邊哭邊道“竹正你個沒良心的人呐，我大錢怎麽了嘛？我大姐的確。是對咱閨女不好了點兒，但是…但是…她畢竟是我大姐姐，什麽事？親戚將不能說開嗎？”
竹雨盈聽到這兒，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淡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到大姨家這個主意，並不是父親想到的，而是自己最尊敬的母親大人，還是看過日記的母親。
竹雨盈忍不住給自己母親鼓掌“媽，當初你是怎麽和我大姨的，你原來都忘了？之前他們給我生活費，連我中午在學校吃一頓飽飯都不夠，你倒真是大方呀，一點兒都沒有計較”
張蕊聽到這話，連忙看向竹正，果不其然，那人神色更難看了些，張蕊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隻是我大姐怕她多花錢。就少給了點兒飯，肯定是夠吃的。”
竹正躲開了張蕊想要抓住自己的手，臉上盡是失落，恨鐵不成鋼“我以前隻是覺得你沒有脾氣比較軟弱，可現在看來，你原諒自家親戚都是原諒的挺快，真不能過，就別過了吧。”
竹雨盈覺得這一刻，家裏自己好像已經待不下去了，怎麽突然就從罵自己變成了離婚呢？自己這麽做真的是對的嗎？
張蕊嚎啕大哭很快變成了尖叫“不能離婚，不能離婚，你難道要拋棄我嗎？竹正你個沒良心的。”
竹雨盈看著一向溫順的母親，突然變得暴躁，心底的那點兒不忿，好像也沒有了，這大概是能讓她變得唯一堅強的事兒吧。
不想麵對家裏的爭吵用著倒垃圾的名義去了樓下，父母這次迴來的，真的太早了連小區都是冷冷清清的，之前就算不在一起過節，那也很熱鬧，就是那種熱鬧和自己無關。
“程佳莉？”竹雨盈喃喃道“可真是好樣的，都走了，還不忘記給我添堵，真是厲害”
看著班主任之前早早發的表格，迴複道：老師，這次我一定參加。
很快，那邊傳來的消息，語氣中都是驚訝，開心，愉悅，倒是讓竹雨盈心情鬆快不少。
外麵頂著寒風吹了兩個小時，這才迴家，我不起人家中又重新恢複了和平，這是母親核桃仁一般種的大眼睛，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張蕊看到竹雨盈迴來，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盈盈迴來了，剛剛你爸和李老師打電話了，知道你和那男孩兒就是普通同學關係，你們也不用換座位了你爸爸也理解哈。”
竹雨盈本來覺得自己已經不會生氣了，可內心的火一直不停的往上湧，相信是很難嗎？
張蕊覺得竹雨盈還在生氣，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這孩子一點兒事兒都不懂啊，怎麽人家都是為了你好，你以後能不能讓大人們省省心啊？”
竹雨盈聽著這話，沒忍住，笑出聲來“媽，到底是誰不讓誰省心？請問？我做什麽了嗎？我什麽也沒有做啊，我考了年級第一，你們還有環遊。我真的懷疑以後我成績才會下降一點兒，你們就會神經質的去問我的老師。你們給過我一點尊嚴嗎？”
竹正在一邊難得的沒有反駁，張蕊有些不樂意“瞧你這孩子這話說的，媽媽不是給你個人空間了嗎？你都自己住一個大房子的，你還想怎麽樣？哪個孩子有你這麽舒服，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的。”
竹雨盈？？？這個年代，大部分人都是可以吃飽穿暖的，的確有一些貧困的地方，可能沒有辦法吃的那麽好，穿的那麽暖。但是也是有保障的，真不知道這話是在說什麽。
竹正“你隻要考上大學，我什麽都不管你，你要敢考上大學…”
“我如果考不上大學，那我們全校都考不上大學。”竹雨盈這句話說的底氣十足，連一向自詡為古板的竹正都抬頭看了眼，隨後語氣帶些僵硬“話不能說的太死了，懂不懂？這是有依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