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寧和段景榆大婚有半年了,段景榆每天忙著打仗,她一個月最多能見丈夫兩麵,平時她都是待在春意園,要不就待在自己出嫁前的閨房淺月軒。


    她的生活和沒出嫁之前差不多,隻每月都多了兩天要伺候相公。


    想到那羞人的夜晚,她就忍不住的麵紅耳赤。大婚當晚,她本來在吃著夫君準備的宵夜,不知怎麽就坐到了他的腿上,不知道怎麽又到了婚床上,他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獵豹,把她整個吃幹抹淨,直到她哭著求他,他還不停下,最後他吻幹淨她的淚水,說著讓人臉紅的情話,又弄的她昏過去醒過來,每每想到這兒,她都忍不住的渾身酥軟。


    早晨醒來,早就沒了他的身影,再見到他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


    他心情不錯,聽說是打了勝仗。


    一見她就把她圈在懷裏親熱一番,伺候的小丫鬟全都羞的跑掉了。


    夫君難得的有了些閑情逸致,陪了她一整天,聽她撫琴唱歌,陪她喂魚下棋,又一起畫畫寫字,他的字筆勢婉轉流利,風格遒勁瀟灑,橫豎撇捺,錚錚風骨,就跟他的人一樣俊秀挺拔。自己寫完還要她也寫,看著她的簪花小楷在一旁楚楚可憐,他握著她拿筆的手就笑了。


    夫君給他畫眉,給她簪花,還親吻她的唇脂,吃飯的時候也陪著她,晚上更是纏著她一整晚,這一次自己不知怎的,竟然也意外的得到了些不一樣的美妙感覺,事後他又做足了功夫,又疼又哄,使她享受到了女性能從男人身上所能得到最甜美的滋味。


    他很忙,有時候迴來的樣子風塵仆仆一身肅殺之氣,嚇得她都不敢靠近。他又很溫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做足了一個好丈夫應該有的樣子。


    這又是整整二十多天沒見到他了,又想他又擔心他,她整個人都蔫蔫的。


    許桑寧有十幾個大嫂,十幾個姐姐,平時沒事都會和這些女人廝混在一起,不知是誰今天熏了一個香,味道怪的很,熏得她直惡心。


    那幾個平時得臉的嫂子又開始爭風吃醋,比過來比過去,一說起自己的衣服首飾就沒個完。


    這個說她的衣服刺繡就百兩,那個說她的步搖是母親的陪嫁。有了孩子的就各種比孩子,我的兒會背詩了,我的兒會騎馬了,我的兒會走路了,反正言語間全都說的是孩子。


    富貴勳爵家的婦人講起家常也都是如此庸俗,和市井人家的婦人有什麽兩樣,不過為了些吃穿整天攀比,拉踩,簡直無聊透頂。


    平時倒不覺得有什麽,自己早就聽慣了,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她一陣的心煩意亂。


    一個沒忍住,竟然當場吐了出來。


    那一幫女人全都安靜下來,驚疑不定的看著許桑寧。


    大嫂是個伶俐的,她是過來人,眼中帶著笑說:“妹妹,怕是有了天大的喜事,快快迴屋裏休息吧。”


    幾個大丫鬟連忙扶著她迴到了春意園。


    母親薑氏聞訊而來,一看寶貝女兒滿臉病容的躺在床上,雙目都沒了神采,她擔憂的握著女兒的手問道:“寧兒,怎麽了?病了嗎。”


    許桑寧看到母親,心裏不知怎麽的,就委屈的很,她想了一下帶著哭腔說:“這幾天都不太爽利。”


    “不舒服有幾天了?”


    許桑寧身邊的大丫鬟福英說:“迴主母,小姐前幾天就沒什麽胃口,我還給她做了山楂糕呢,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早飯也隻吃了幾口,精神不濟還吐了。”


    薑氏秀眉蹙起來,又放開,對身邊的大丫鬟問道:“小姐這個月的月事來過了嗎?”


    福英想了一下,迴道:“還沒來呢,都拖了七八日了。”


    薑氏臉上的擔憂盡去,嘴角還彎了起來,拍拍女兒柔嫩的手背道:“那八成是有喜了,福英,快去請府醫。”


    那府醫在城主府伺候了幾十年,平時這些夫人小姐的身體都是他在照料著,他捋著胡須沉吟了半天,睜開眼睛對薑氏說:“小姐有喜了,隻是月份還小,胎還沒做穩。最近兩個月都要悉心照料才是穩妥。”


    薑氏和女兒對視一眼,兩個女人都笑了出來。薑氏喜滋滋的把庫房打開,拿了一堆堆補品出來,讓身邊的劉嬤嬤親自燉上給女兒送過去。


    許桑寧摸摸肚子,不敢相信那裏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


    段景榆踏著墨色和一身冰霜迴到城主府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以後了。


    他先是進到屋子裏看了眼自己的小妻子,她正躺在床上睡的香呢。


    段景榆直接命人燒水沐浴,洗的幹幹淨淨的,換了一身柔軟的中衣,才滑進了妻子的被窩裏。


    他把她整個的圈在懷裏,溫熱的大手輕輕撫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綻放出一個誌得意滿的笑容。


    許桑寧是被男人的鼾聲吵醒的,黑暗中她聞著他熟悉的氣息,高興的翻了個身。


    他懷裏暖哄哄的,味道迷人,她忍不住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下,黑暗中響起一個低沉的悶笑,他擒住她的櫻唇,來了一個火熱的香吻。


    直到他把她的小手牽到某處,許桑寧才迴過神來,紅著臉拿手捶打他的胸口。


    段景榆胸膛震動,嗬嗬笑起來,咬著她的耳朵道:“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今天就饒了你。”


    許桑寧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嘴角掛著笑,就又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他又是不在,許桑寧失望的想哭。


    誰知吃早飯的時候,段景榆又出現在門口,讓她高興的低唿出聲:“啊,你原來在家。”


    段景榆笑著說:“剛剛去拜見了嶽父大人,這不,緊趕慢趕的迴來陪夫人吃飯嗎?”


    他和她坐在一起,說是陪她吃早飯,差不多就是給她喂飯了。他很細心,雖然沒在一起吃過幾頓飯,卻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拿的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一頓飯吃完,幾個小丫鬟都是紅著臉收拾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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