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另外兩人不懂什麽音律,幾杯酒下肚,嬌媚的女孩在身邊巧笑倩兮,早不知今夕是何年了,聽洛川先生對那琴聲讚不絕口,隻從窗戶往那水榭隨意看了幾眼。


    金丞霍得一下站起身來,隔得這麽遠,看不真切,可那女子倒是眼熟,有那麽一些讓他心潮澎湃。


    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妖精嗎?


    他又認真看了幾眼,像,又不那麽像,這讓他心裏像爬滿了螞蟻,一時之間心癢難耐。


    金丞大步流星的出門,衝到那水榭處。


    走得越近,他的心跳得就越快。


    走了好久才走到那女子近前,一片輕紗翻飛,終於看清了她的模樣。


    她變了,似乎變得更美了一些。


    她臉部的輪廓比之前更立體清晰,有著這時代女性罕見而清晰的雕塑般的美,一雙眼睛清澈澄明,發現有人靠近也沒抬起來。


    低垂的秀目,微高的顴骨襯托起她挺直的鼻子,卻使人感到她風姿獨特、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她的一對秀眉被特意畫過,細長嫵媚,斜入兩鬢,益發襯托得秀眸烏靈閃亮。名副其實的鳳眼蛾眉,充盈古典美態,像個奔月仙子,讓金丞神為之奪。


    她像變了好多,好像又沒怎麽變,神態舉止還是流露出異於常人的氣質,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樣的氣質。


    自由,隨性,倔強,靈動。


    一陣風吹起她的羅裙,更顯得她輕盈柔美,飄逸若神。


    這就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花媽媽適時的出現在金丞身後:“公子。可是想皎皎到屋裏給您彈個琴?”


    “不必了。”金丞說。


    一聽他的聲音,雪梨嬌軀一顫,琴聲戛然而止,震驚的抬頭看他。


    竟然是金丞這個臭小子!他竟然從段景榆手裏逃出來了!


    她心下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雪梨忍不住嘴角上揚,衝他揮了揮手。


    花媽媽一看她竟然又做出那大膽的舉動,怕她惹惱了貴人,嬌笑一聲說:“哎呀,這姑娘年紀小,太頑皮,公子莫怪,來人,送姑娘去公子的房間。”


    馬上來了兩個機靈的丫頭,把雪梨送到金丞的雅間。


    老鴇子一邊又和金二少套近乎,金丞不顧她的喋喋不休,注意力全在這個小妖精身上。


    雪梨不敢問他怎麽逃出來的,也不敢和他搭腔,隻偷偷打量他,他比之前看起來瘦了一點,一身華服盡顯官二代的身份,比以前更帥了。


    金丞含笑緊緊的盯著她,幾人亦步亦趨的迴到了二樓的雅間。


    這屋裏坐著兩男兩女,那年紀大的中年人一看就是武將,身材魁梧,麵容古銅,氣質冷峻,他身邊坐著一個瓷娃娃一樣粉嫩的少女。


    那文人打扮的中年帥歐巴就有看頭了,他跟如今的叔圈頂流一樣,又老又帥,成熟男人的魅力無人能擋。打扮的也很花哨,月白錦緞圓領袍,領口袖口露著天藍裏襯,腰間一根湛藍腰帶,掛滿了姑娘給送的香囊玉轡和玉佩,有那麽一些文騷墨客的風流氣質。


    中年人一旦騷起來就沒年輕人啥事了。


    帥大叔身邊則坐著一位熟齡又有氣質的姐姐。


    洛川先生笑意盈盈的看著兩人,他先把雪梨打量一遍,原來金丞喜歡這個類型的。


    他又直接誇金丞說:“二爺,你眼光倒是毒辣,這位姑娘色藝雙絕,難得一見。來,請落坐,不如我們來喝一杯。”說完還殷勤的招唿兩人坐下,一人給滿了一杯美酒。


    雪梨和兩位大人見了一禮,忐忑的和金丞一起坐在桌邊,不知道和他說什麽。難道說,好久不見?或者說,好巧,你怎麽在這裏?又或者說,遇到你真好,趕緊把我帶走吧?


    金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言笑晏晏的說:“不知姑娘芳名叫什麽。”


    雪梨似嗔似怨的看了他一眼,直看得他心又不聽使喚的亂跳起來。


    “小女子名喚林皎皎。”她矯揉造作的說了一句。


    金丞把臉靠近一些,低聲又問她一句:“我問的是你媽媽叫你什麽?”


    雪梨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湊近他耳邊低低說:“我媽媽叫我雪梨。”


    金丞笑著看著她那狡黠的眼睛,揚聲說:“媽媽~。”


    雪梨被他的跳脫嚇了一跳。


    花媽媽早就在屋外麵候著了,聽到裏麵的官爺招唿,立馬應聲近前,笑著說:“貴客有什麽吩咐?”


    金丞拿出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模樣,笑著朗聲道:“讓皎皎姑娘去菱軒伺候吧。”


    那菱軒可是共度良宵的地方。


    花媽媽喜得眼角眉梢都飄起來:“來人,今晚皎皎姑娘掛牌了。”


    說著自有兩個伶俐的小丫頭,把她攙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華麗的房間。


    雪梨一邊走一邊心裏暗罵:“這個臭小子,不知道要玩什麽花招。”那花媽媽帶著兩個婆子,不由分說的就灌了她幾杯酒,她掙紮無果,氣喘籲籲的被丟在床上。


    花媽媽笑著說:“乖女兒,好好把公子伺候好了,別想著逃跑。要是再敢出些幺蛾子,我要你好看。”


    不知兩杯什麽酒下肚,雪梨隻覺得渾身無力,口幹舌燥,糟糕,不會被她灌了春藥吧。她趕忙從空間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個肚圓,期待增加身體的血液循環,讓毒素趕緊隨著尿液排出去。


    金丞看雪梨被帶走,笑得見牙不見眼,還慢條斯理的喝了幾杯酒,洛川看他那高興的樣子,知道他不是個隨便的人,忍不住問他:“公子認識這位姑娘嗎?怎麽說了一句話就要共度良宵了?”那姑娘漂亮是漂亮,可金丞也不是這麽急色的人呀。


    金丞得意的說:“不止認識,還非常有緣呢。”哈,他和文相禮都在找人,偏偏是自己先找到她,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嘛。


    他誌得意滿的和洛川先生說:“先生,我和這位皎皎姑娘要敘敘舊,你和中將慢慢喝,我先告辭了。”


    中將衝他爽朗一笑,和洛川先生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


    金丞打開菱軒的門,雪梨正急得團團轉,看他進來,馬上對他說:“金丞,我有話對你說。”


    金丞慢條斯理的來到她身邊,欣賞著她嬌媚的容顏道:“說吧。”


    “監軍,上次被段景榆送走,我半路逃了出來,吃了不少苦頭,你把我救出去吧,我想去找文校尉。怎麽說我也是文校尉的人。”雪梨急急的說,她要提醒他,自己可是文相禮的人,同事妻,不可欺,他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當初要不是他把自己從文相禮身邊強行搶走,哪有後來這麽些波折。


    金丞一聽她一開口就提起文相禮,還想迴到他身邊,自己這個高富帥心心念的想著她,她竟然還掛念著別的男人。


    嗬,女人,你真是好樣的!


    他不悅的皺著眉頭說:“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雪梨看他臉臭下來,知道他生氣了,他千金大少爺,脾氣大的很,連忙裝起哭腔道:“我這幾個月顛沛流離,吃了好多苦,被他們擄到這裏,逼良為娼。”


    她搖著他的一隻胳膊,又哄他道:“我並不是自願來的,跑了好幾次,都被抓了迴來,求你幫幫我,求你救救我。”


    金丞細細打量她一會兒,她渾身上下細皮嫩肉的,身材前凸後翹,纖纖玉手白嫩細膩,比之前還要水靈漂亮,哪像吃過苦頭的樣子?


    看他不說話,雪梨連忙又說:“那老鴇子不知道喂我吃了什麽藥,我渾身上下難受的緊,你快帶我去看大夫吧。”


    金丞笑著看她坨紅的臉,知道她定是不乖,老是惹事生非,被那老鴇灌了花酒。心下覺得她可憐又可笑。


    他心裏湧起一股柔情,一下把她摟在懷裏,貼著她粉嫩的耳珠道:“這藥大夫解不了,不過,剛巧我能解。”


    他溫熱的唿吸打在她的耳珠上,讓雪梨心裏跟長草了一樣難受,沒等她再開口說話,他的唇就貼上來,一個長長的吻把她親的嬌喘籲籲。金丞的吻技很好,這個吻霸道悠長,親,觸,吸,吮,循序漸進。他還很會把握她的情緒和反應,等到她完全融化的時候,再用靈巧的舌撬開她的牙關,繼續開始攻城掠地。


    沒一會兒,不知是在他的情挑下,還是在藥物的作用下,雪梨不知不覺的丟盔棄甲,大腦無法思考,開始任他擺布。


    正當兩人進行到關鍵時刻,雪梨被一股尿意襲上心頭,大腦有了一絲清明,她氣喘籲籲的說了一句:“我要上廁所!”


    金丞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她:“你說什麽?”


    “我要出小恭。”剛剛喝了好多水,現在就要憋不住了。


    金丞哭笑不得,看她不像開玩笑,隻能耐著性子把她拎起來,親自送到西麵的屏風後麵。


    “你走開,你在這兒,我上不出來。”


    金丞都被氣笑了,無奈他也隻好離開,隻讓她趕緊解決生理問題。


    他耐著性子等了她一會兒,心裏仿佛燒著一團火。


    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出來。


    他隻好又跑過去問她:“你好了沒有?”


    沒人迴答。


    他探頭一看,哪裏還有人在!


    這小妖精竟然又順著窗戶逃跑了。


    沒等金丞親自出去找,就有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把她拎了迴來。


    看到他,雪梨滿臉通紅,急急的辯解道:“我隻是出去上個廁所罷了。”


    金丞不耐煩的把那兩人揮退,拎著她又迴到了菱軒。


    他把她丟在床上,長身玉立的站在床前看了她好一會兒,直看得她臉更紅起來。


    金丞好脾氣的問她:“你不願意跟我?”他目光灼灼,盯得她垂頭不語。


    雪梨不想委身於他,自己剛剛得了自由的滋味,哪裏願意再做男人的金絲雀。可又怕得罪他,怕他一氣之下走了不管自己。


    她抬眼細審他的麵容,他神情嚴肅,沒了往日的輕佻,看起來真的有點生氣,她心裏也知道最好不要惹惱這位少爺,隻好又哄他:“我隻是不想在這裏跟你。這裏汙穢,我是被擄來的!”


    “那你就是心甘情願的跟我嘍?”


    兩人眼神交纏,她的眼神閃爍,唿吸不穩。


    雪梨看著他,這小子又帥又有錢,出身又好,跟了他不是不行,可自己出身低賤,注定做不了他老婆,跟了他也隻是個通房妾室,如那菟絲花一樣,依附他活著,做個在他身邊給他消遣的女人罷了。


    哪裏有做個自由人那般瀟灑。


    可現在這個時候,要是不跟他,就要跟其他臭男人,兩廂比較,還是選他吧!


    就在他臉上漸漸聚起風暴的前一刻,雪梨打定主意,她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她深深吸了兩口氣,鼓起勇氣隻輕輕的說:“其實,我,我挺喜歡你的……”


    一句話就讓金丞多雲轉晴。


    原來冰山男主俊臉融化是這樣具象化的。


    他不客氣的把她撲倒,小妖精的皮膚光滑細嫩,味道甜蜜芬芳,讓他沉醉。


    他閉著眼睛輕輕把她嗅個遍,“怎麽這麽香?”


    雪梨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她捧著他的頭,不讓他做惡,吐出一句:“泡澡泡的……”


    他趴在她身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她說:“我要你看著我。”雪梨輕喘著,聽話的看向他。


    他眉毛一挑道:“你喜歡文相禮?”


    “嗯,不是很喜歡……”


    “你還想跟著他?”他又問。


    “我不想跟著誰……”


    他的眸子裏射出冷光:“那你喜歡段景榆?”


    “我從沒喜歡過他!”


    金丞的嘴角彎了彎。


    “說你喜歡我!”


    “剛剛不是說了嘛!”


    “趕緊說!”


    他威脅著壓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喜歡你,我喜歡你!”


    他滿意的嘴角輕輕翹起,又開始攻城掠地。


    芙蓉帳暖,被浪翻滾,他肆無忌憚的癡纏著她,自己終於得到了這個心心念念的人兒!


    雲收雨散後,他摟著她,貼著她的後背問:“快樂嗎?”


    雪梨睜開眼,內中藏著狂風暴雨後的滿足和甜蜜:“果然不用找郎中,”正當他得意的翹起唇角,想說自己多麽多麽厲害的時候,那小妖精又說了一句:“隻是你技術不行,還有待進一步提高。”


    這幾句中肯的話,可戳了金某人的肺管子,立時又惹起另一場風暴,他把她當一張紙一樣揉圓搓扁,折來折去,直到她又變成一隻紙鶴一樣,翩翩起舞,飄飄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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