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三人這幾天過的還算安穩,那兩個臭男人又來了一次,這次都沒讓雪梨出頭,大勇就帶人把他們打走了。


    雪梨自然又帶著東西,去把大勇和他哥們感謝了一番。


    她們每天都在家裏躲著,平時就是在家做做飯,帶帶孩子。虎子快兩月了,已經能咿咿呀呀的叫兩聲,長了四斤,白胖可愛,是大家的開心果。


    茯苓給他穿著柔軟的紅色繡福字的小襖,雪梨給他打了一個純銀的鎖鏈掛在脖子上,胖手也帶了兩個銀鐲子,看起來就像富貴人家的小少爺。


    最疼他的還是秋淩,每天把他的胖屁股洗的幹幹淨淨,尿布也曬的幹淨柔軟,虎子一點紅屁股都沒有。小家夥是真享福呀。


    這天雪梨還和茯苓商量,過些日子,要給虎子過一個熱熱鬧鬧的百天,擺兩桌酒請請街坊鄰居,大家再聯絡一下感情。遇到事兒,這些淳樸的鄰居是真幫忙呀。


    她還給了茯苓一些錢,讓她出去買東西,提前打點。


    這天晚上幾人早早的就睡了。


    雪梨自從在這住下以後,心裏開心,一直睡得都很安穩。


    早晨醒來,她睜開眼睛一看,自己這裏啥時候有這麽高檔的描花繡鳳的帳子頂?


    她摸摸頭,頭疼的厲害,難道自己又穿越了?又要開始刷副本?


    不對,這不對,這裏還是古代,桌子上的水壺水杯,擺件,被子上的繡花樣式,都在顯示著這還是宋國。她不會被人下藥又被擄走了吧?


    她起身逛了一圈,打開窗戶,這裏有個連廊,她想都沒想就跳了出去。


    正當她偷偷摸摸的想逃出去再說的時候,被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到了,前麵那人大喝一聲:“你怎麽出來了?”


    雪梨拔腿就跑,沒跑幾步被另外一邊的兩人逮住送迴了那個房間。


    她急的團團轉,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終於聽到幾個人的說話聲,她心裏激動的咚咚作響,不知道這次擄了自己的是什麽人,見招拆招吧,她忙坐好,等著人來。


    門被打開,白姨和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推門而入。雪梨看了她倆身後一眼,門口還是站著好幾個護衛模樣的男人。


    白姨?雪梨眨了眨眼睛。


    真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自己整天把白姨的諄諄教導拿出來對付男人,整天想著她,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能再見到她。


    “好久不見!”白姨說。


    你說這人,她為什麽要搶自己的台詞呢?


    白姨和那中年婦人說:“花媽媽,我可曾吹牛?你看我這個女兒,林皎皎,怎麽樣?”


    花媽媽把雪梨從頭到尾的打量一遍,讚歎的說:“真是個妙人呀。不瞞你說,白妹妹,”她拉住白姨的手說,“我還從沒見過身段皮膚這麽好的姑娘呢!”


    她嘴裏發出嘖嘖聲:“這模樣無可挑剔,身段完美,屁股和胸都是最完美的極品,模樣長得更是沒得挑,妹妹你那裏的女兒想必也有一門拿手絕活吧?”


    白姨得意一笑說:“皎皎古琴一絕!”


    花媽媽大喜,“白妹妹,那還不趕緊給姑娘造上勢。讓她做個清倌人,先陪客人喝喝酒,彈彈琴。”


    雪梨聽不下去了,“花媽媽,白姨,你們不要搞錯了,林皎皎已經賣給文校尉做了小妾了。我是張俊,是好人家的姑娘。”


    白姨冷笑一聲說:“皎皎,別無謂掙紮了,你是從文校尉身邊逃走的吧?一個逃妾,被抓住,可是死路一條,現在落在我手裏,就是我的人了。你好好聽話,我和花媽媽是不會虧待你的。”


    雪梨不怕也不惱,笑著說:“不如媽媽派人去問問文校尉,問問他我是不是逃妾?你們要是敢逼良為娼,文校尉說不定會帶人把這的人都砍了呢!”


    花媽媽哈哈笑了幾聲:“哎呦,白妹妹,你這女兒倒是個風趣的。一個小小校尉,還敢到我清風館來砍人?哈哈哈哈,笑死個人。”她笑完了,用手絹還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


    “皎皎姑娘,不瞞你說,我這清風館的靠山直達天庭,我們上麵有人。”她得意地說:“別說你是一個校尉的人了,就算你是個中將的人,是個縣太爺的人,到了我這裏,也是我的人!來人!”


    她朝門外喊了一句,“給皎皎姑娘按個手印!”


    門外立即來了幾個人,把雪梨按倒在地,給她在一張身契上按了紅手印。


    他媽的做的這事兒竟然和山哥一個套路!


    主打就是一個強買強賣!逼良為娼!


    雪梨無謂的掙紮幾下,被人製的死死的,心裏就要氣炸了!


    她急急的說:“你們抓錯人了!我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我家裏還有親人!她們一定會找我,還會報官的!等到官府查過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花媽媽笑著說:“你別想了,你家昨天發生了大火,連人帶馬都燒死了。”


    她的聲音仿佛從地獄飄上來:“你安心的在我這裏待著吧,好好梳洗打扮一下,明天就出去掛牌,接客……”


    雪梨腦子嗡嗡作響,燒死了?連人帶馬燒死了?虎子也燒死了?


    她因為打擊太大,腦子嗡嗡作響,一頭栽在床上,昏死過去。


    …………


    再醒來,床前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姑娘,看她醒來,姑娘臉上泛起陣陣酸楚,竟然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哭起來。


    雪梨說:“春柳,你別哭,哭得我心煩。”


    春柳努力把哭聲捂在帕子底下。


    雪梨又問:“我的家人真的燒死了?”


    她的心整個揪在一起,難受的緊。


    春柳吃驚的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說:“沒有,你家確實失火了,可並沒燒死人。”


    雪梨眼睛亮起來,她爬起來驚喜的看著她說:“真的?你怎麽知道?”


    春柳小聲說:“我聽你鄰居說的,說你家起了大火,但是人都不見了,聽說官府還去什麽莊抓兩個仇家呢。”


    雪梨唿出一口氣,心下大定,沒人被燒死就好,活著就好。


    她閉上眼睛,又開始盤算怎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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