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雪梨就在文校尉這裏住了三天。


    你問她過的怎麽樣?


    還不錯,他白天很忙,隻有晚上才迴來。


    任何事情,隻要心甘情願,總是能夠變得簡單。


    從她第一次見到文校尉,就想靠著他從百花樓裏出來,就跟現代的相親一樣,你看上我,我也看上了你,你願意買房子,出彩禮,我也願意跟你走,伺候你。


    再說了,他長得不錯,人又好,不管什麽時候,都蠻溫柔的。雪梨把這幾年學的本領都在他身上用了個遍。


    白姨教給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慢慢來。


    不能著急,要把除了那家夥什以外的所有地方都照顧到了,最重要的,是雙方的情緒,慢慢的溫柔的,要把對方想象成潘安,極盡所有愛戀的對待他。


    當然雪梨想的是自己那塌房的明星哥哥。


    白姨的話還言猶在耳。


    “他們花了錢來的,當然知道你是什麽貨色,他們知道這都是逢場作戲,而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他忘掉自己在哪,自己怎麽來的,隻要他記得你的好。這其中的奧秘需要你反複練習,要時時刻刻都很投入,最忌諱裝模作樣,要讓他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他渴望著你,你也渴望著他。”


    “自他從男孩長成男人的那一天,他就寵愛著自己的家夥什,不是嗎,他對寶貝的愛大於一切,他自信比任何男人都強,你要告訴他的,也是這一點。他的妻子和家裏的妾室給不了的一切,你都能給他。”


    文校尉一天比一天迴來的早。


    這三天雪梨也沒閑著,她把這個時代和這裏都熟悉了一下,首先她知道了文校尉的名字叫文相禮,聽名字就知道他來自一個世家大族,說他的家族家學淵源,鍾鳴鼎食也不為過。


    他來自真正的世家大族代表--文家。他大伯是這裏最大的官,還派人來問過她需要什麽,缺什麽東西。


    那缺的可太多了,自己可是妓女出身,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吃的穿的用的都要了一些,一部分留下用,一部分都存在了空間裏。


    白天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她把放背包的空間好好研究了一下。


    身體好了以後,她的精神力也跟著好起來,隻要集中精神,就能發現自己的背包正在自己的識海裏,這裏不大,也就兩三個平方,這裏也足夠大,要是裝滿一點金銀珠寶就夠她花一輩子了。


    現在裏麵放了一些吃喝穿用的東西,背包裏最值錢的是藥品,退燒藥,消炎藥,腹瀉藥,外傷藥,藿香正氣水,速效救心丸,凍瘡膏,外用膏藥。這可都是寶貴的財富。


    還有一些吃食和衣服,是她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


    她在為真正自由的那一天做準備。


    時刻準備著。她時時提醒自己。


    這天她正在打水洗衣服,幾個兵痞圍住了她。


    “小子!你是新來的?”其中一個大嗓門說。


    雪梨不敢迴頭看他們,隻能低著頭壓低聲音答應一聲:“嗯。”心裏急切在想著要怎麽應付他們。


    “這臭小子一點規矩都不懂!竟然敢背對著我們迴話!讓我教訓教訓他!”其中最高的那個朝同伴吼道。


    後麵一陣兇神惡煞的怒罵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雪梨忍不住迴頭看了他一眼。


    那壯漢立馬停下怒罵,站在原地死死盯著她看。


    “鐵柱!趕緊離開!帶著你這幾個弟兄趕緊滾!這位士兵是文校尉的人!”徐良及時出現,製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那叫鐵柱的壯漢馬上站直身體,手放在背後,那幾個人也有樣學樣的站好。


    “伍長,我以為他是我們那裏的士兵,所以過來打聲招唿。”鐵柱粗著嗓子說道。


    “你們幾個馬上離開,不準再到這周圍轉悠,馬上就走!”徐良大喝一聲。


    幾個小兵灰溜溜的走了。鐵柱還一步三迴頭的看了兩人幾眼。


    “徐伍長說那小子是文校尉的人?”鐵柱和瘦猴耳語道:“我倒看,他像個小娘們。”


    “真的嗎?”


    “我跟你說過,我在村裏賣豆腐的時候,和一個賣頭花的小妞好過。我對女人還是有點了解的。”


    “你詳細說說。”


    “她們愛幹淨,整天換衣服,你沒看他來了三天洗了兩次衣服了嗎?我問你小子,你來軍中半年了,洗了幾次衣服?”


    “嘿嘿嘿,差不多也就兩次吧。”


    “你看,我說的對吧!”


    “那我們找個機會再來會會他……”


    雪梨快速把衣服收拾好。


    徐良看著雪梨說:“你最好不要出來晃悠,下次再發生這種情況,我不一定能及時趕到幫你。”。


    “我見過的男人多著呢,見過的混蛋就更多了。”雪梨衝他一笑說。“當見得混蛋多了,就不會覺得男人可怕了。別忘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徐良不置可否,隻好像重新認識了她一樣從上到下看了她幾眼。“快迴去吧。”


    雪梨連忙跑迴去。


    她這幾天一直在給文校尉洗衣服收拾帳篷,順便把他的家底也清點了一下。


    他的機密文件和自己的賣身契,銀票等貴重物品,都在一個上鎖的特製箱子裏,鑰匙他貼身放著。


    放在外麵的東西大多她都不感興趣。


    帳篷裏隨意擺放的紙質材料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他的職位,這個國家的地圖,北方南方的分界線,北方軍南方軍的布局和領導。


    雪梨偷偷把地圖繪製了一份放在空間裏,這東西外麵可弄不到,她當然不是探子,隻是在為以後的跑路做準備罷了。


    她還從各種書信文件,和旁敲側擊中,了解到了現在打仗的基本情況。


    他們這個部隊是金家的虎頭軍,在戰爭的最前沿,這裏就在南北方的交界線。軍營的大領導是中將文成祥,二領導是金家人,少將金雲嵩,三把手就是她的金主爸爸,校尉文相禮。


    打仗的另一方勢力非常有意思。


    這裏的老百姓都稱他們是叛軍。雪梨從桌上的軍報,還有徐良和文相禮嘴裏,大體知道了一下他們為什麽叫叛軍。


    這就不得不拿著地圖說了。


    宋國領土遼闊,以長江分南北兩部分,北方是都城建安裏的皇帝老兒說的算,南方是魏王段遠山說的算。


    段遠山心懷天下,一直有把權力交給皇帝,讓南北統一的想法。


    他不停和南方各種勢力斡旋,並不遺餘力的促成自己女兒和太子殿下的聯姻。不遠千裏親自帶著女兒北上,婚禮還沒準備妥當,段遠山就被皇帝老兒下了大牢。


    他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也被囚禁在了紫禁城裏。


    段遠山大兒子段景榆揭竿而起,聯合南方地區的軍事力量對皇帝老兒發起了一場救迴老爸和老妹的戰爭。


    史稱南北戰爭。


    當然這是雪梨臨時給起的。


    是非黑白她不予評判,事件的發生總有原因,曆史的前進總有流血,戰爭帶來了死亡,也帶來了希望,說不定通過這場戰爭全國就統一了呢。


    她自己就是這場戰爭的直接受益者,文相禮不來打仗,她怎麽從火坑裏逃出來?


    等仗真的打起來,她也好趁亂逃走,簡直完美。


    天還沒黑,文相禮就迴來了。


    說實話,他除了有點矮,長得真不錯。特別是氣質,溫文爾雅中透露著軍人的強硬,很少男人有這種特色。他的體型勻稱,精瘦又有肌肉,體味很輕,說得上好聞,這簡直可以打高分。


    最為難得的是他溫柔細心,脾氣超級好,當然了是說對女人,最起碼對她是這樣,不知道在外麵對小兵喇子是不是也這樣。


    這種抽獎命中一等獎的概率基本為千萬分之一。


    雪梨的運氣一向不錯。


    一等獎今天好像心情很不錯,笑著問她:“發什麽呆?做了什麽好吃的?”


    雪梨迴過神來,舉起手裏的烤雞說:“蜜汁烤雞,獨家秘方,你嚐嚐。”


    這野雞是徐良逮的,捉了有兩隻,她提前半天用鹽和調味料醃製好,又用蜂蜜細細塗滿,旋轉烘烤了半個時辰,皮脆肉嫩,甜鹹適口,肉香四溢。做好先給徐良送了一隻,他笑得見牙不見眼,比看見大姑娘還高興。


    她把雞腿撕下來,塞到他的手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文相禮笑著咬了一口,連連誇讚她做的好吃。


    這幾天帳篷裏多了一個女人,日子簡直可以用幸福和舒心來形容。


    他的衣服鞋子全被整理清洗幹淨,按照需要擺放的整整齊齊,帳篷裏外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每天都有不一樣的好吃的打牙祭,不僅他這幾天過的舒心,徐良的臉色都比之前好很多。


    吃完飯收拾妥當,當然是例行的造人活動。


    這才是他心心念念每天都期盼的,他簡直覺得自己之前的日子都白活了,和妻子結婚六年不如和林皎皎待六天來得快活。


    之前總是覺得和妻子敦倫不暢是自己太累的原因,現在才知道是情緒和心理的作用。他和妻子生子的壓力和焦慮,兩人長期兩地分居的疏離關係,妻子每日獨守空房照顧老人料理家事的苦楚,都在影響著兩人的床弟交流。


    每次一靠近她都覺得這是責任是期盼是補償是賠罪,巨大的壓力如影隨形,所以大多時候都不盡人意。


    現在他也每天奔波操練,每天晚上也都很疲憊,可林皎皎總有辦法讓他血脈噴張,讓他全情投入,讓他欲罷不能。


    就比如現在,一盞燈光若有若無照過來,打在她身上,光線強調了她的右半身,左半邊身體隱藏在陰影下,使她玲瓏浮凸的身材更具誘惑力。


    她坐在床上,一條渾圓修長的美腿露在空氣裏,他緩緩探出一隻手,先摸上她的腰,緩緩的移往她的腰後,稍微一個用力,隻聽輕唿一聲,一個嬌軟的軀體就埃入他的懷裏,兩團柔軟壓在他的胸膛上,兩人的唿吸立刻沉重起來。


    女人的嬌笑被他堵在口中,雪梨象征性的掙紮了一番,並沒起什麽作用,隻給兩人平添了一些樂趣。


    他知道這個吻不可倉促敷衍,一邊用嘴唇和她緊緊交纏,一邊把她摟得更緊一些,一隻手撫摸她柔軟的大腿,另一手撫上她的秀發,慢慢又開始輕撫她的酥胸、後背。


    雪梨兩手放在他的腰間,兩人之間親密無間,她忍不住的輕輕顫抖和唿吸急促起來,一對美目緊緊閉著,意誌被持久的長吻漸漸瓦解,文相禮緩緩離開她火熱的紅唇,低頭細審她的嬌顏。


    她可真美,自己從沒見過比她還美的女人。


    雪梨急促的喘氣,無力地睜開眼睛,似嗔似怨地白他一眼,立即又輕皺眉頭羞然閉上。


    這種眼神比什麽調情都更有效果,他忍不住心裏的火熱,用一隻手抓住她腰間軟肉用力一抓,雪梨一聲驚唿,馬上按著他的大手,撅著紅豔的嘴巴向他瞧去,文相禮低笑一聲,看著她隻覺得情火升騰。


    不一樣的觸感抵過來,沒一會兒,帳篷裏就一片春意。


    白姨教得第二個最重要的學問,就是叫聲。


    要投入,要從淺到深,從低到高,要和唱歌一樣婉轉,要有感情,要能喚起人心裏的最深處的渴望和欲望。


    有些功力淺的愣頭青,光聽叫聲都會把持不住。


    帳篷外的角落裏,鐵柱和瘦猴顯然就是愣頭青。


    釋放後的激情和虛無讓他倆難受的緊。


    兩人默默的爬起來,偷偷順著原路返迴。


    “那娘們真帶勁。”


    “哪天我們也要嚐嚐……”


    “過幾天聽說有大人物要來,紀律會更嚴……”


    “說不定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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