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飛看見肖然和林殊的到來,立刻迎了上來。


    “頭兒,你來了。”


    肖然環顧四周,迅速問道:“嫌疑人鎖定了嗎?”


    李正飛搖了搖頭,眉頭緊鎖:


    “還沒有。”


    “昨天的監控完全沒有任何嫌疑人出現過,一切都很平靜。”


    “和段天美接觸最多的就隻有這幾個人。”


    說著,他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此刻正神色各異地等待著警方的詢問。


    肖然走到他們麵前,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人。


    “你們誰能告訴我,昨天段天美有沒有什麽異常?”


    幾人見狀,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神色各異,緊張與期待交織在一起。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仿佛連唿吸都變得沉重。


    “警察學生,你一定要找出殺害天美的嫌疑人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她情緒激動,就要往肖然身上撲去。


    然而,這個衝動的舉動被一旁的李正飛及時擋住了。


    李正飛穩穩地扶住孟筱筱,低聲說道:


    “這是段天美的閨蜜,孟筱筱。”


    李正飛轉過身望著孟筱筱,示意她冷靜下來:“你好好說,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清楚。”


    肖然的眼神銳利如鷹,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然後緩緩開口:


    “你為什麽這麽確定她是被殺害的呢?”


    “自殺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吧?”


    孟筱筱聞言,情緒更加激動起來,她大聲說道:


    “那肯定啊!天美有那麽多錢,生活又那麽滋潤,除非她腦子壞了才會自殺吧!”


    “肯定是有人看中了她的財產,想害她!”


    她的聲音因憤怒和悲痛而顫抖,眼眶中的淚水在燈光下閃爍著。


    這時,林殊輕聲說道:“我先上去看看受害人的情況。”


    肖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林殊便轉身上了樓,步伐穩健而堅定。


    肖然再次將目光投向孟筱筱,語氣平和而有力:


    “那你有懷疑的人嗎?”


    “或者說,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孟筱筱的目光在人群中遊移,最終定格在另外兩個男人身上。


    一個年紀稍大,四十多歲,臉上帶著歲月的滄桑,但整體氣質還不錯;另一個則年輕許多,大約二十六歲左右,長相帥氣,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年長男人感受到孟筱筱的目光,臉色微微一變,他有些不悅地說道:


    “你懷疑是我殺了她?”


    孟筱筱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我不止懷疑你,我懷疑的是你們兩個。”


    李正飛見狀,在肖然的耳邊低聲介紹道:


    “這個年紀大的是段天美的前夫陳放,他們離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而這個年輕的則是段天美的男朋友秦染,兩人最近的關係似乎有些緊張。”


    肖然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他看向孟筱筱,語氣更加溫和地問道:


    “你為什麽懷疑他們兩個呢?”


    “是有什麽證據或者線索嗎?”


    年長的男人憤怒說:“你憑什麽懷疑我,你自己沒嫌疑嗎。”


    李正飛說:“孟小姐,你為什麽會這麽懷疑他們兩個呢,他們有什麽理由殺害。”


    孟筱筱輕哼一聲,眼神中閃爍著不屑與輕蔑,仿佛是在講述一件與她毫無瓜葛卻又略帶諷刺意味的趣事。


    “哼,因為他的前夫,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最近像條被遺棄的狗一樣,不停地糾纏著天美,企圖重拾舊夢。”


    “可天美呢,她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迴頭的人,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那決絕的模樣,真是讓人痛快。”


    “至於那個小白臉嘛,哼,我都說了這個小白臉不行,她還不聽,這些小白臉就隻是把她當作是搖錢樹而已。”


    隨著孟筱筱的敘述,肖然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深知,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在複雜的情感糾葛和金錢誘惑麵前,人性的陰暗麵往往會被無限放大。


    秦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裏藏著幾分不屑與無奈。


    “我要是想要她的錢,早在她活著的時候,憑借我的手段,還怕得不到嗎?”


    “何必大費周章到要殺人的地步?”


    這邏輯,簡直荒謬至極。”


    “你這種人總是喜歡用最陰暗的心思去揣測別人。”


    孟筱筱聞言,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


    “我看啊,很有必要。”


    “你以為她一死,那些財產就能順理成章地落入你的腰包,不是嗎?”


    “這種心思,恐怕是人之常情吧。”


    秦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


    “你有沒有常識啊!法律可不是擺設,你以為你能想到什麽,警方就想不到嗎?”


    “財產繼承、遺產分配,這些都有明確的法律規定,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這時,陳放插話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別和她廢話了,我看就是她在欲蓋彌彰。”


    他冷冷的對孟筱筱說:“你和天美的關係,我還不知道嗎?”


    “你不也是為了她的錢?”


    “我聽說,你最近可是從她那兒借了不少錢,這下她死了,你那些債務,豈不是就一筆勾銷了?”


    陳放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譏諷,仿佛已經看穿了孟筱筱的心思。


    秦染冷笑一聲,反駁道:


    “是啊,你們的關係也沒有別人看到的那麽好。”


    “你每次來,不是拿著包包走,就是戴著首飾離開,那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你憑什麽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


    秦染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刺陳放的心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孟筱筱被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林殊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複雜的思考。


    肖然見狀,連忙問道: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顯然對林殊的鑒定結果充滿期待。


    林殊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她的石板出現了特殊的顏色分布,這種顏色分布並不像是自然死亡時會出現的。”


    “而且,她的瞳孔散大,呈現出一種異常的狀態,有點像是乙醚中毒的特征。”


    “但這隻是我的初步懷疑,具體的情況,我還需要迴去進行進一步的揭破和采樣,才能給出準確的答案。”


    “乙醚?”


    肖然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林殊點了點頭,解釋道:


    “乙醚是一種用於吸入性麻醉劑,通常用於外科手術等需要麻醉的場合。”


    “然而,由於乙醚有一係列的副作用,比如刺激性氣味、易揮發、易燃燒等,現在醫學界已經很少使用它了。”


    聽到這裏,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他們開始意識到,這起案件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乙醚中毒,這意味著兇手不僅要有一定的醫學知識,還要有足夠的手段和機會來實施這一計劃。


    迴到警局後,林殊立刻鑽進了解剖室,他戴著口罩和手套,一絲不苟地提取著關鍵的標本。


    手中的手術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次切割都顯得那麽精準而有力。


    完成標本提取後,林殊小心翼翼地將其包好,對秦老說:


    “我送去實驗室。”


    秦老微微點頭,簡短地迴了一句:“好。”


    送完標本後,林殊又匆匆趕往偵查室。


    他找到杜佳燕,急切地問道:


    “佳燕,有什麽收獲嗎?”


    杜佳燕輕輕搖了搖頭,眉頭緊鎖:


    “還沒有,結果恐怕還得等一會兒。”


    林殊又問:“那什麽時候出來?”


    杜佳燕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無奈地說:


    “估計還得等兩個小時左右吧。”


    林殊聽後,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自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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