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漫天擴散的毒氣,每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無力感,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了死亡的陰影之下,所有人都逃不過這場浩劫。


    劉征熊強壓下內心的慌亂,一步步走向眼鏡蛇,他的聲音盡量保持鎮定: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都是無辜的人啊!”


    眼鏡蛇麵具下的雙眼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冷笑一聲:


    “無辜?”


    “劉征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也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


    劉征熊聞言一愣,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湧來:


    “什麽?”


    “你認識我?”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眼鏡蛇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恨意:


    “你還記得你以前做過的孽嗎?”


    “那些被你遺忘的往事,卻成了我生命中無法抹去的傷痕。”


    劉征熊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什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眼鏡蛇的語氣愈發冰冷:


    “你記得被你拋棄的陳秀花嗎?”


    “那個被你無情拋棄的女人。”


    劉征熊的眉頭緊鎖,腦海中努力搜尋著這個名字:“陳秀花……你……你是誰?”


    眼鏡蛇眼中充滿了淚水與憤怒:


    “我就是陳秀花的兒子!”


    “你拋妻棄子,為了攀附權貴,娶了城裏的女孩,過上了你夢寐以求的富貴日子,名利雙收。”


    “而我,卻隻能在貧困與屈辱中掙紮,看著母親含恨而終。”


    “如今,我就要毀了你的這一切,讓你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劉征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搖著頭,聲音顫抖:


    “你誤會了,我從來就沒有拋棄過你母親……那是一場誤會,一場我無法言說的苦衷……”


    所有人聽見後都是一臉懵,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這場突如其來的複仇,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複雜的情感糾葛,讓人不禁感歎人性的複雜與無常。


    眼鏡蛇怒氣衝衝地吼道:“你讓我的母親在鄉下忍受了多少年的閑言碎語和指指點點!”


    “她心中對你的思念和怨恨交織了一輩子,直到臨終前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中依然滿是對你的留戀,嘴裏還喃喃自語著“對不起。”


    “可事實呢?”


    “明明是你對不起她,是你辜負了她。”


    “該死的人,其實是你!


    眼鏡蛇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與憤怒,他接著說:


    “現在,你是不是感到很難過?”


    “你在這裏費盡心機地研究如何破解病毒,而你的‘兒子’卻在暗中製造病毒,企圖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


    “我們來看看,到底誰更厲害,誰更能在黑暗中掌控一切!”


    劉征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與苦笑,他平靜地迴應道:


    “你誤會了,陳秀花從來都不是我的妻子,你,也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


    眼鏡蛇聞言,仿佛被觸動了逆鱗,他怒吼道:


    “你說謊!你騙人!”


    “所有人都這麽說,你就是那個拋棄了我母親的男人!”


    劉征熊輕輕歎了口氣,反問道:


    “那你的母親,她親口和你說過這些嗎?”


    眼鏡蛇被問得一愣,他仔細迴想了一下,發現好像的確所有的信息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來的,自己從未聽母親親口提起過這些往事。


    他有些猶豫地說:“那是因為我的母親太善良了,她不忍心在背後說你的壞話,她總是把痛苦藏在心裏。”


    劉征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從後麵緩緩走來,她氣質溫婉,麵容慈祥,正是張玉鳳。


    她輕輕地拉起劉征熊的手,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


    劉征熊溫柔地看著張玉鳳,輕聲問道:“玉鳳,你怎麽過來了?”


    張玉鳳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對劉征熊的深深信任與依賴:


    “我要是不過來,你怎麽解釋得清楚呢?”


    眼鏡蛇見狀,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憤怒地指著張玉鳳:


    “好了,別在我麵前秀恩愛了!”


    “你就是那個破壞我母親幸福生活的第三者吧!”


    張玉鳳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她輕輕地拍了拍眼鏡蛇的肩膀,語氣柔和而堅定地說:


    “孩子,你錯了。”


    “我並不是什麽第三者。”


    “你的母親陳秀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從來都沒有和劉征熊先生在一起過。”


    “而我,和劉征熊先生,我們是在你母親離開迴到鄉下後才走到一起的。”


    眼鏡蛇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他愣在原地,久久無法迴神。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一場由流言蜚語編織的謊言。


    張玉鳳凝視著眼前的蛇王麵具的人,眼神中既有複雜的情感,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是秀花的孩子吧,沒想到你居然因為一些誤會而走到這一步。”


    眼鏡蛇,聞言眉頭一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


    張玉鳳沒有退縮,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過去的迴憶一並吸入胸膛:“那你是不是叫梓熙?”


    梓熙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怎麽知道的?”


    張玉鳳的眼眶微微泛紅,她輕聲說道:“因為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梓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張玉鳳繼續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


    “你母親從來沒有說過我們的壞話吧?”


    “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聽你們村裏那群天天喜歡八卦的婦人說的。”


    “她們的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呢?”


    梓熙的情緒有些激動:“無風不起浪,如果不是你們這麽做,他們為什麽這麽說?”


    張玉鳳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強忍著沒有讓它落下:


    “因為錯的不是我們,是你母親。”


    “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和校外麵的混混糾纏不清。”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


    梓熙憤怒地喊道:“你亂說!不許你誣蔑我母親!”


    張玉鳳的淚水終於滑落,她哽咽著說:


    “我沒有誣蔑你母親,我隻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你母親,她確實曾經走過彎路,但她後來也後悔了,隻是……一切都太遲了。”


    梓熙緊握雙拳,聲音顫抖:“那她和劉征熊的定情信物呢?我母親時常拿出來看,然後難過的流淚。”


    張玉鳳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征熊,剛開始的確追求過你的母親。”


    “他還特意去了你們村裏,想要得到你外公外婆的認可。”


    “但是,你母親不喜歡征熊,她拒絕了他,轉身就和校外的一個小混混在一起了。”


    “不久後,你母親懷了你,而那個小混混卻不知所蹤。”


    “她曾試圖尋找他,但始終沒有找到。”


    “後來,她帶著你迴到了村裏,想要重新開始,但村裏的流言蜚語卻像一把無形的刀,時刻刺痛著她的心。”


    說到這裏,張玉鳳和劉征熊都陷入了沉默。


    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仿佛也在訴說著這段塵封的往事。


    眼鏡蛇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顫抖著說:


    “你胡說,你胡說!”


    “我母親是那麽善良的人,她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顯然內心正在經曆著劇烈的掙紮。


    張玉鳳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同情與無奈:


    “孩子,我沒有胡說,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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