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林囂單獨約見完許倩,許倩迴到水岸別墅後,一直魂不守舍。


    她幾次和喬碧眼神擦過,都是閃躲和猶豫。


    喬碧不傻,她一眼瞧出了她的異樣。


    “怎麽了,許姨,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喬碧最終還是開門見山,她這人不喜支支吾吾,對許姨她把她當成長輩,自然有話就說。


    許姨放下了水果,眼神微微閃躲,“剛剛林囂來找過我。”


    “他這兩天倒是找你找得挺勤快?”喬碧漫不經心地剝了個橘子,似笑非笑。


    “他告訴我他在調查的事了,是和喬小姐有關。”許姨說。


    喬碧慢條斯理吃著橘子,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他懷疑……喬小姐和許雪不孕有關,上次拿走了喬小姐的一根頭發dna好像驗不出來什麽,這次卻告訴我喬小姐是利用我讓許雪不孕,我就一五一十和他說了,喬小姐讓我送麵膜是為了我和許雪的關係,好心給我那盒麵膜,我也說了相信喬小姐的為人不會這麽做。”許姨一口氣全部說完了。


    “那他怎麽說?”喬碧輕笑,挑了挑眉。


    “他說……讓我承認喬小姐故意教唆我去害許雪,我當然不可能承認這種事。但他最後隻說了句,等拿到麵膜就能輕而易舉查出裏麵是不是下了毒。”許姨擔憂地看著她。


    喬碧吃完最後一口橘子,麵不改色地勾唇,“他如果真能查出來,就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喬碧做事不可能留下證據。


    許姨鬆了口氣,“我就說喬小姐不可能做這麽惡毒的事,我先去做事了。”


    聽罷,喬碧點了點頭,看著她離開,神色意味深長。


    惡毒嗎?


    害死三個月的胎兒和不孕,哪個更惡毒呢?


    論惡毒,喬碧還比不過許雪,自愧不如,她若再狠心一點,就直接下老鼠藥了。


    喬碧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纖細的手指,不過令她在意的是林囂到底為什麽要她的頭發去驗dna,如果麵膜還在,不止能驗指紋,還能驗毒素,但那盒麵膜隻有三片,這麽久早就用完扔了。


    薄景淵他到底在調查她什麽?


    ……


    半個小時後,方疏凝看著空空如也地書房,隻剩她一個人。


    連空氣都是冷冰冰,薄景淵走了,他丟下她了。


    不是暫時離開,而是連他常用的日用品都帶走了。


    她俯身撿起了垃圾桶裏的那張被他揉皺的紙條,上麵正是她的筆記,是她害怕擔心被他查出紙條上沒有喬碧指紋,多此一舉,才讓自己暴露了。


    他根本沒有想懷疑她。


    方疏凝氣得地撕爛了紙條,氣息不穩地握緊了手心,她都那麽求他別走,可他還是俊顏陰鷙推開她走了。


    這就是他的愛?


    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因為喬碧離開她!


    他愛的到底是這六年和他朝夕相處的方疏凝,還是十幾年前一見鍾情的喬碧?


    想到這裏,方疏凝氣極反而笑出了聲。


    笑得差點流下了眼淚。


    現在她隻剩下一種方法,讓薄景淵重新迴到她身邊,指尖陷入掌心漸漸流出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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