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姨摸了摸地上那淌血水,誰知道……


    竟然是喬碧的紅色指甲油。


    許姨都震驚了,這世上還有人敢這麽耍薄景淵的女人?


    而且看著喬碧愉悅的樣子,再想到剛剛薄景淵走時的陰沉,真的是替她捏一把汗,以薄景淵的權勢捏死喬碧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她哪來的狗膽?


    喬碧還一臉怡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用美甲油塗了指尖,直到像是血淋淋跟白皙手指成鮮陰對比的模樣才停下,沒有望向許姨隻是說,“許姨,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不要再私自讓方疏凝進來了。”


    聽到她喊自己,許姨連忙迴過神,看向她走過去猶豫問,“喬小姐,您……不喜歡疏凝?”


    她的親熱稱唿,讓喬碧抬眸看了她一眼,“嗯,不喜歡,不想看到她。”


    許姨沒想到她這麽直白,心裏想到什麽就說,“是因為薄先生嗎?其實疏凝沒喬小姐想的那麽不好,和她相處的這三年,我還是多少了解她的脾氣,很好相處也沒脾氣。”


    “她好脾氣我一定要喜歡?”喬碧似笑非笑,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許姨,看到剛剛薄景淵興師問罪那張臉恨不得把我皮扒了,要不是這個孩子,我還能安然無恙坐在這裏?”


    許姨說不出話,臉上變幻莫測。


    “這全都是拜你口中好脾氣善良的方小姐所賜。”喬碧沒有反擊,一是沒有百分百確定她是故意的,二是她身患血癌,萬一刺激一下真病發,她也沒這麽狠。


    隻是,絕不會有第二次。


    所以,喬碧看著許姨,微微一笑,“下次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整我,我都會往死裏整死她。”


    話音剛落,許姨睜大了眼睛,這才發現這個喬小姐並非善良,不得不連忙嚇得點頭,“好,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先問喬小姐,不會再私自讓方小姐進來。”


    ……


    與此同時。


    方朝將方疏凝送到車上,以防她著涼,讓司機開暖氣,自己則走下車抽了根煙。


    還沒等到薄景淵,方朝微微蹙眉,敢情和那女人說不完的話了,還讓他和他姐等這麽久,不知道他姐病情嚴重?


    為了那女人讓他姐等,方朝自然脾氣不好了。


    正要動怒,才看到薄景淵從別墅走出來,那臉色陰沉看上去和喬碧相處得並不愉快。


    但誰知道是不是演的,方朝扔了煙走過去。


    薄景淵眸色陰沉,指尖冷冷抹掉了嘴角喬碧留下的餘溫,抬眸就看到方朝走過來,和他擦肩而過,“走吧。”


    沒想到方朝卻一動不動駐足在那,“姐夫,那小妖精勾走你的心了?”


    “你想說什麽?”薄景淵頓住步伐,聲音微沉,本來因為喬碧心情就不是很好,所以語氣也沒有平時耐心。


    “沒事,就聊一下你金屋藏嬌的喬小姐。”方朝轉過身,看向他,“我記得這別墅當初是你和我姐住了三年,怎麽說這裏麵也算是有你們兩的迴憶,你就這麽讓喬碧住進來,有沒有考慮過我姐的感受?”


    “這件事是她提的。”這話讓他啞口無言。


    方朝不甘心,皺眉,“我姐提的?她是不是傻!就算這樣,那隻是我姐善良罷了,但她也是個女人,既然她那麽愛你,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看著你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


    “那你要我怎麽做?”薄景淵眼底已經有了一絲陰戾,顯然,要不是因為方疏凝,沒人敢這麽指責他。


    方朝頓了頓,也沒有得寸進尺,“我叫你一聲姐夫,因為你答應說要娶我姐,雖然還沒辦婚禮,至少在我姐離開人世之前,克製好你的心,別一邊對我姐表現得至死不渝,一邊又和姓喬的那賤貨勾勾搭搭,讓我姐看到她沒命承受!”


    他的嘴一向這麽誠實,在他眼底給男人下藥的都是賤貨,所以說出口也沒什麽,更不擔心薄景淵會說什麽。


    誰知,薄景淵不知道是因為這兩個字,還是因為他命令的語氣,神色籠罩上一層讓人喘不過氣的陰蒙蒙,一字一句,“方朝,你姐是你姐,你是你,我不會因為她容忍你。所以管好你的嘴,別讓它哪天開不了口。”


    話音剛落,方朝氣得鐵青難堪,他從小就暴脾氣,一點就燃,關於他姐更是,“怎麽,因為我罵喬碧賤貨你心疼了?”


    他嘲諷地說。


    眼看著薄景淵要說什麽,突然車門打開了。


    “景淵,我弟弟他被我慣壞了,不懂事別跟他計較。”方疏凝披著外套下了車,望向兩人,語氣溫和,“小朝,跟景淵道歉,他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不準你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方朝聽罷,咬牙切齒地別開頭,半響,才心不甘情不願低說了句,“對不起。”


    對於姐姐,他還是很聽話,一方麵是親情,另一方麵是因為她生著病,不想讓她激動生氣。


    而薄景淵和方朝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重視方疏凝,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視。


    所以,以薄景淵往常特狠的性子,方朝死一百次都不夠。


    他走過去,摟過方疏凝瘦柔的腰,“上車吧。”


    方疏凝安安靜靜地看著他,“你公司如果還有事可以不用送我,你去忙吧,有小朝送我迴家。”


    “沒什麽重要的事。”薄景淵望進她陰顯期盼他留下的漂亮眼睛裏。


    果然,方疏凝笑了,那裏麵的神色比陽光還耀眼,仿佛隻要她一笑,連雪都要融化的溫暖。


    看著兩人上車,身後的方朝自然不當電燈泡,低聲哼了句就走了。


    方疏凝擔心他地囑咐了一句,才安心。


    車裏。


    方疏凝被他鬆鬆垮垮地摟著腰,她望向了車窗外的寒氣,突然迴憶起了什麽一樣淺淺笑道,“景淵,冬至快到了。除了我們剛剛在一起的第一年,你吃的是我親手包的餃子,可能不好吃,但我能陪你過的冬至可能隻剩下這一次了,所以能不能別讓人在外麵買了,我想親手做給你。”


    聽罷,薄景淵莫測地吻了她額頭,將她抱緊似乎想溫暖她,“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太過勞累,不過你想,就聽你的。”


    這樣權勢滔天、陰狠強勢的男人,唯獨對她溫柔。


    方疏凝不知道該感謝這個病魔,還是痛恨這個病魔,她微微抬頭,貼上了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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