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著燈光仔細研究起來,這獸麵紋飾上的耳朵似乎是可以活動的,我不敢貿然動手,思索著應對之策。


    麻杆在下麵這時喊著他尿急,我沒好氣的迴道:你他媽想尿就尿唄,這裏除了我也沒別人,你轉著圈撒尿也沒人管你。


    這小子說西邊那個耳室不就有廁所嗎,他跑了進去,想體驗體驗在兩千年前的廁所撒尿是什麽感覺。


    我罵他真是醜人多作怪,這裏不是隨地都可以大小便嗎,又不會有戴紅袖箍的小腳老太太罰你的款。


    我懶得搭理他,繼續研究起開棺的辦法,我突然在銅棺上不起眼的位置發現了兩行鳥蟲篆文字,字是用金絲錯在裏麵的,這銅棺上布滿了綠繡,有些文字已經看不太清,我拿出隨身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刮了起來。


    等我把綠繡清理完畢,兩行八個字顯露了出來,鳥蟲篆這種文字可以說就是古代的美術字體,勾勾彎彎的,形同小蟲或小鳥的樣子,極難看懂。


    我曾經研究過一陣古文字,可對於鳥蟲篆也隻能看個大概,並不完全都認識。


    我仔細辨認著,終於識別出了武王兩個字,看到這,我心中大喜,看來這就是趙佗的墓無疑了,趙佗曾經就被漢朝冊封為南越武王。


    我連忙把這個新發現大聲告訴給麻杆,這小子居然毫無迴應。


    我剛才沉浸於釋讀文字,全然沒發現這小子去撒尿居然半天沒迴來,我又朝著後麵的耳室大聲喊了起來,還是沒有迴話聲。


    我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從銅棺上躍到地麵,我來到後麵查看,東西兩個耳室都沒看到麻杆的身影。


    我大聲叫喊著,一路又來到前麵的幾個地方尋找,轉了個遍都沒看到他人,隻剩下我的唿喊聲在這座墓裏迴響著。


    我迴到西邊耳室裏又查看起來,地上確實有一泡尿跡,看來他的確在這裏撒了泡尿,可是這麽一個大活人去了哪裏呢!


    緊接著我又來到東邊耳室,我發現地麵堆積的那些盔甲兵器似乎有翻動過的痕跡,放了上千年的東西都是布滿灰塵的,拖動之後會很明顯,很顯然麻杆應該來過這裏動過這些東西。


    我仔仔細細的不放過任何細節,又從最後麵一路向前邊找了過去。


    我來到最前端的站滿武士俑的位置,就是當初大戰幹屍怪那個地方,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幹屍怪已經被我們幹掉了,怎麽他空缺的位置上又多出一個武士俑來。


    我打著燈仔細一看,我草,這他媽不就是麻杆嗎。


    這小子穿著盔甲,手上拿著短劍,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裏。


    “你他媽跑這來玩角色扮演來啦!”我開口就罵道。


    麻杆這小子直愣愣的目視前方,比站軍姿還端正,一聲不吭。


    我突然意識到不好,這小子估計是又著了什麽道了。


    我一把揪下他戴的頭盔扔在一邊,這小子突然動了起來,跟之前幹屍怪一樣的,舉著銅劍就朝我砍了過來。


    我一直保持著警惕,閃身就躲開了他的劈砍。


    這家夥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麵無任何表情,隻是不停的朝著我追砍,我又不能攻擊他,隻能不停的躲閃著。


    我突然想到,背包中還有一捆繩索,眼下隻有先將這小子控製起來,讓他不能再傷人。


    我連忙取出繩索打好了繩套,一邊跟他纏鬥著,一邊找準時機將他套住,再一圈圈把他捆了個結實。


    當初麻杆是用他手中的青銅劍才幹掉幹屍怪的,我又不能拿劍劈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我猛然間想起,當初幹屍怪碎成渣渣以後,它的鼻子裏鑽出了一條白色的東西,莫非是那東西作怪?


    我捏住麻杆的口鼻,用燈往裏麵照著,仔細一看,真有一團白色的絮狀物堵在他鼻孔裏,我用手指將那團白色東西拈了出來,用打火機燒掉,立馬升起一股黑煙。


    過了片刻,麻杆醒了過來,見他正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大聲嚷嚷著問我怎麽把他綁的跟粽子似的。


    我看他這會像是正常了,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你他媽幹啥了你不知道嗎?”我問他道。


    麻杆一臉無辜的說他不過就撒了泡尿,反問我他幹了些啥。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又從頭到尾給他講了一遍,這小子卻稱他全不記得。


    問題就出在那個白色的東西上麵,我推測那應該是某種真菌類的東西,被吸入鼻腔之後就會讓人喪失心智,變成傀儡。


    麻杆不禁感歎那玩意兒簡直太厲害了,小小一團白色,就能控製住一個人。


    我告訴了麻杆我在銅棺上的發現及銘文,這裏就是趙佗的墓,可是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怎麽才能把棺材打開。


    我讓麻杆好好待在下麵,別再亂跑了,我翻身又爬上了銅棺上麵,必須不能漏掉任何地方,我更仔細的查看起銅棺上的每一處細節。


    終於我又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在棺材蓋板的頂端位置,我發現一個細小的好像鑰匙孔一樣的縫隙,我趕緊拿出小刀把邊緣的綠繡清理幹淨,端詳半天,確實像是個鑰匙孔。


    我扣下之前發現的那兩個活動的獸麵紋的耳朵,拆卸下來,我拿在手裏比劃了半天,原來這兩隻耳朵合在一起就成了一把鑰匙。


    我恍然大悟,可能用這把鑰匙插進這個孔道裏就可以將棺材板打開了吧。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將鑰匙插了進去,這就是賭了,也許接下來扭動鑰匙能順利打開棺材板,也許是啟動自毀裝置,一切都灰飛煙滅。


    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能冒險一試,我慢慢的扭動著鑰匙,隻聽得一聲哢嚓的聲響,我坐在身下的棺材蓋板居然真的彈開了。


    我總算賭對了,我飛身攀上鎖鏈,來了個倒掛金鉤,騰出雙手奮力的推動著棺蓋板。


    棺材裏的景象在我的頭燈照射下,清清楚楚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居然是一具金縷玉衣,光滑的玉片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我激動的甚至有些緊張起來。


    費盡心機,終於找到你了!


    我此刻萬分確信,這玉衣之中,必定躺著的就是趙佗了,否則誰能享有如此哀榮。


    見我打開了棺蓋,麻杆焦急的問我看到了什麽,這小子都想親自爬上來一睹盛況。


    我告訴他棺材裏躺著的人穿了一具金縷玉衣,他興奮的直跳。


    我跳進棺材之中,仔細翻找著,希望能找到隨身的玉印之類的能直接表明墓主人身份的物品。


    更盼望著能找到龍追當初獻給他的仙藥。


    棺材裏地方不大,長不過兩米,寬不過一米,我很快就將這點位置摸了個遍。


    通常棺材中都會陪葬有墓主人生前最喜愛的物品,棺材所以也是盜墓賊重點尋找的地方,可這棺材裏除了躺著的死鬼,還有穿在他身上的玉衣,居然別無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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