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命,老鼠明老老實實的交待了起來。


    原來老鼠明由於掌控了沿海一帶的走私網絡,跟方清波一拍即合,兩個人專做往國外走私文物的勾當,這幾年來幹的風生水起的。


    我通過胡胖子出了兩次貨,還殺了他們不少人,所以方清波非要滅了我不可,這才安排老鼠明去解決我。


    通過他交代的話我分析,方清波那老東西根本還不知道我就是他當年害的楊家的後人,對我的報複隻是因為我截了他的胡,殺了他的人而已。


    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老東西活了這麽久,終於又露出水麵了。


    我又逼問老鼠明,方清波現如今身在何處,他表示也不知道,他隻跟方清波見過兩次,平時都是方清波手下的人挖出東西了送到他這裏來,他再偷偷走私出境。


    兜了這麽大一圈,終於找到了背後的黑手,我早該想到的,當初林老板就告訴我這一切都與《魏武遺書》有關,可我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老東西。


    我一直以為時間過了那麽久,物是人非,可能《魏武遺書》已經流落到他人之手了。


    老鼠明此時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全然沒有昔日大佬的形象,一個勁哀求我饒他一命。


    我豈能饒他,一刀封喉,結果了他的性命,放虎歸山,必為其所害。


    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射而出,他那個小情人此時也醒了過來,見此情形,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叫喊起來,我又是一刀,將她也送走。


    做完這一切,我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汙,我清洗了一番,打算就此離去。


    別墅的走廊上掛滿了各種照片,都是老鼠明跟一些政商大佬的合影,突然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鼠明這家夥每一張照片裝裱完了都還備注了一行文字,比如某年某月跟某某局長,某某公司的誰合影留念,這些人就喜歡拉大旗作虎皮,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裝點門麵。


    而其中一張分明寫著1980年10月跟歸國華僑方清波合影留念的字樣。


    照片中站在老鼠明旁邊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他們兩個人握著手,笑的很燦爛,而遠處的背景裏,有一個身穿道袍的老人正在走過畫麵,我不禁張大了嘴巴,呆呆的愣在當場。


    那張臉,我實在熟悉無比,即使是匆匆略過,還帶著殘影,我也一眼就認出。


    眼前的畫麵實在讓我震驚,我心中閃過無數種猜測。


    這一刻,我甚至懷疑,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伯公在背後操縱,他就是當年的叛徒楊宗元,如今的方清波,跟老鼠明合照的不過是他的傀儡。


    我取下照片,離開別墅,連夜就趕迴了北京。


    沐芸還跟那個老狐狸遠在新疆,我問麻杆這些天跟那邊聯係過沒有,麻杆說他寫過信,還沒收到迴信,他老姨那地方地處偏遠,連電話都沒有,隻能書信往來。


    我心中不免擔憂起來,這老東西一直潛伏在身邊,實在太危險。


    我跟麻杆定了最快的航班趕赴新疆,下了飛機還有數百公裏路程,一路舟車勞頓,終於到達地處北疆的一座小城。


    總聽人說新疆地域遼闊,這次來算是體會到了,目光所及,大地蒼茫,一眼無邊。


    可我無心看風景,隻想盡快見到沐芸。


    循著地址,終於找到麻杆他老姨家的房子,麻杆也沒來過這裏,我們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門。


    隔壁一個大嬸聽見聲音過來,麻杆連忙自我介紹了一番,打聽起他老姨家裏人去了哪裏。


    大嬸很熱情,開口說道:你們是從口裏來的啊(新疆當地通常稱唿內地為口裏),你老姨這會應該去了醫院,她們家來的一個客人住在醫院裏。


    我心中一沉,心想肯定是沐芸出事了。


    麻杆對於有關方清波的事全然不知,我沒打算告訴他那些事,隻跟他說這次來是接沐芸跟伯公迴北京的,他興高采烈陪著我過來,想看看他老姨,順便在這邊玩一玩。


    我倆馬不停蹄又立馬奔赴醫院,找到了沐芸所住的病房,麻杆的老姨一個人陪坐在床前,沐芸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


    來不及過多的寒暄,我焦急的問起沐芸的情況,原來沐芸自從來到新疆後,就一直精神不好,剛開始還以為是水土不服,直到幾天前她突然毫無征兆的就陷入了昏迷,一連幾天都沒有醒過來。


    麻杆的老姨滿是自責,隻怪自己沒照顧好遠道而來的客人。


    我心裏跟明鏡似的,這一切指定是那個老狐狸下的手,我站在病床前,咬著牙,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老畜生碎屍萬段不可。


    這小地方的醫院,條件簡陋,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輸著液,維持著生命。


    麻杆的老姨說著就哭了起來,我安慰她放寬心,問她當初一起過來的老人去了哪裏。


    “老爺子剛才還在這裏的,你們來之前剛出去。”


    我坐在病床前,撫摸著沐芸蒼白的臉龐,不禁淚下,這姑娘跟著我,受了太多苦了,上一次蠱毒就差點要了她的命,身體也耗損嚴重,這才多久,又遭此橫禍。


    我總是在外奔波,給予她的關愛太少了,我迴想起當初跟她相識的情景,此刻心如刀絞。


    麻杆帶著他老姨默默退出了病房,我終於忍不住,放肆的哭出聲來,我的記憶裏,沒有過哭泣,這還是第一次。


    由於我的出身不好,從小又無父無母,一直在別人的歧視與白眼中長大,被人辱罵,被人毒打,認識沐芸以後,她總覺得比我大那麽一點,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用她的柔情關心著我,讓我體會到從沒有過的溫情。


    突然,病房外傳來麻杆跟方清波打招唿的聲音,麻杆平時跟我一樣叫他伯公。


    “麻杆,你來啦,小風也來了吧!”老東西說話間就走了進來。


    我背對著門外,聽到這老東西的聲音,我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可我現在隻能壓抑心中的怒火。


    我調整好情緒,轉過身來喊了聲伯公,此時此刻,我不能讓他看出半點異樣。


    這老東西滿肚子陰謀詭計,又善於察言觀色,我必須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解決他。


    沐芸這次昏迷,肯定是他下了毒,我必須治好沐芸才能動手,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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