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我圍在中間,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你他媽的在這裏幹什麽?”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對我吼道。


    我假裝害怕的迴答道:我是打獵的。


    看著我這一身裝扮,確實是打獵的模樣,那漢子繼續喊到:把你的槍扔到地上。


    我無奈的隻好把槍放下,眼睛打量了一圈,他們一共八個人,個個兇神惡煞的。眼下硬拚,並無必勝的信心,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絡腮胡漢子命令手下人將我渾身搜查一遍後,拿過繩子將我牢牢的捆在了樹上:該著你小子命不好,今天撞見了我們哥們幹活,我也不動手殺你,你小子就在這自生自滅了吧。


    我求饒到:各位大哥,我隻是打獵的,碰巧遇見你們,你們放了我吧,我迴去絕對不會胡說的。


    即使我低聲下氣的求饒,這夥人也沒打算放過我,將我捆好後還給我嘴裏塞上一塊抹布,轉身又去忙活他們的事了。


    天色漸漸黑了起來,那幫人點著了一堆篝火,還在那繼續挖著土。


    我有些冷的受不了了,可是我心裏並不慌亂,白天我爬樹那會,順手把獵刀插進了樹下的雪堆裏,我用腳一下就探到了獵刀的位置,這會天正黑,也沒人注意我,我雙腳夾起獵刀遞到手上,幾下就割開了身上的繩索。


    這夥王八蛋,居然想置小爺於死地,我他媽非弄你們不可,我心裏發著狠,手持獵刀,如鬼魅般隱匿在了這無盡黑暗之中。


    殺人者,人恆殺之。


    小爺我隻是碰巧想看個熱鬧而已,你們居然要弄死我,那就不能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一個老小子走到一顆樹下,正準備解開褲腰帶方便一下,突然一個套索從天而降,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就被高高的吊了起來,沒發出一點聲響就一命嗚唿了。


    我潛伏在這黑夜之中,等待著機會,要將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解決。我身體裏的血液滾燙起來,沉睡的暴戾被激發。


    他們的團夥裏有人發現似乎少了一個人,一個人打著火把在四周查看起來,我將整個身體都掩藏在雪地裏,待到來人走近,一躍而起,手中的獵刀快如閃電,將他一刀封喉。我拾起他手中的槍,正是我那支56半步槍,然後又隱藏了起來。


    接連消失了兩個人,他們終於感覺到了異樣,大聲唿喊起來,沒有迴應。幾個人開始警覺起來,打著火把搜尋四周,看到本應該捆綁著我的樹幹上空空如也,領頭的絡腮胡頓感頭皮一陣發麻,吩咐手下眾人多加警惕。


    這時,一個人走過我潛藏的樹下,我猛然跳下,將尖銳的刀尖從他的頭頂插入,他的火把掉落在地上,相隔幾米之外的其餘幾人循著聲響盲目的對著這邊開起了槍,而我早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接連幹掉三人,我殺興大起!這暗夜的山林裏,我就是索命閻羅。


    他們終於開始恐懼,幾個人舉著火把靠攏在一起,瞪大了雙眼,驚恐的望著周遭無邊的黑色。


    砰的一聲槍響,其中一人應聲而倒,眉心正中,一個大洞。這一次,我選擇了狙殺,這一聲槍響算是徹底擊垮了剩下幾人最後的精神防線,有人開始絕望的嘶吼。


    伯公平時給我講了不少他年輕時的江湖往事,少不了打打殺殺的事情,我的意識中,生死之事本就是稀疏平常,所以幹掉這幾個家夥對我來說毫無心理負擔。


    一個繩圈甩出,套中一人脖子,他還來不及唿喊,就被拖到了黑暗之中,我揮刀劃過他的咽喉。


    領頭的絡腮胡示意眾人熄滅了手中火把,妄想也隱身在這黑暗之中,他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的追殺,可我早就鎖定了他的身形,他在劫難逃!


    我抬手又是一槍,隻聽得一聲慘叫,我並不確定這一槍是否將其斃命。


    突然,一個引信被點著的雷管扔到了我的旁邊,刹那間,我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我腳蹬樹幹騰空跳起,順勢在地上又翻滾幾遭,幾乎同時,爆炸聲響起。原來是剛才開槍時槍口的火焰暴露了我的位置。


    還好我反應迅速,否則剛才真就粉身碎骨了,我心中火起,誓要將這幫混蛋斬盡殺絕。


    我不停的穿梭,變換著位置,以防再來一發雷管扔在我身邊。我輕盈的身軀猶如暗夜中的幽靈,踏雪無痕,落地無聲。


    日複一日的習練功夫,今日終於得以施展,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強大。


    過了許久,我終於又聽到了那個絡腮胡的聲音:小六,我肩膀中了槍了,你把醫療包裏的繃帶拿過來給我包紮一下。老七,你過去看看,那小子炸碎了沒有。


    被叫做老七的那小子點著火把,顫顫巍巍走了過來,突然間,一團雪球襲來,將他的火把砸落在地熄滅掉,我趁機近到他身前將他的脖子扭斷。


    看著這邊火把熄滅,遠處又是一陣驚唿,絡腮胡他們剛點亮的火把瞬間又滅了。


    絡腮胡命令手下那兩個已經瀕臨崩潰的手下,持槍胡亂的射擊,他則趁機借著夜色悄悄逃走,他知道留在此地隻會是死路一條了。


    黑暗中這兩個開槍的倒黴蛋沒發現他們的帶頭大哥已經逃離,還在端著槍瑟瑟發抖的扣動板機。


    槍口的火焰已經映出了它們身形的輪廓,雖然他們都倚靠著大樹充當掩體,眼下也在劫難逃了,我抬手就是兩槍射出,他們每個人腦袋中間都留下一個窟窿,睜大著雙眼重重的倒了下去。


    我估摸著還有一人,靜靜的趴伏在雪地裏,聆聽著四周,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給予他最後的一擊。


    等候許久,這山林間再沒有任何異動,隻有山風吹過的唿嘯,卷起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突然間我感覺大腦異乎尋常的清澈,我的眼睛也明亮起來,視物如同白晝,周圍黑色籠罩的物象都清晰了起來,我的聽力,我的嗅覺都更加的靈敏,我能更清楚的感知到周圍一切了。


    我像猿猴一樣爬上一顆粗壯的大樹,俯瞰著腳下的一切,我數了數,果然隻有七具屍體,看來絡腮胡那老小子還是讓他跑了。


    我拾起鎬頭刨了一個大坑,將這些死屍都扔了下去,掩埋一番。他們遺落的工具、武器我收集起來,找了塊油布包裹著也埋進了土裏。


    我找到那頭早已凍的梆硬的野豬扛起,打算帶了迴去。


    我也不知道怎麽突然間自己的眼睛能在黑暗中看的如此清晰了,我心中一陣欣喜,來不及過多思考,扛起野豬就往迴趕去。


    觀裏的燭火還在亮著,伯公見我一直未歸


    ,遲遲未睡,一直在大殿的蒲團上打著坐,我把野豬扔在殿外的廊簷下走了進去。


    “好重的殺氣!”伯公背對著我說道。


    畢竟殺了七條人命,一時之間,我也不知如何說起,隻能信口應付著:今天打這頭豬,真不容易,差點就被這畜生拱到了,好不容易才宰了它。


    伯公搖了搖頭,開口道:不對,是人身上的血腥味。


    我見瞞不過去,隻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這一天的遭遇,伯公聽完,沉默了片刻,叮囑我到:我年輕時也殺人無數,這也算不得大事,可如今不同往日了,人無害不可殺之,切記不可隨意傷人性命。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如果今天不是那幾個混蛋想弄死我在先,我也不會如此暴怒的。


    第二天醒來,我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舒展,想著今天就下山去看看程大伯跟沐芸姐,心情也莫名的愉悅萬分。


    平日裏三四個小時的山路,我這次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達了,背上還扛了一頭二三百斤的野豬,還有些其他的小的野物。


    我以前聽書的時候聽說人要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就會功力突飛猛進,身體也會進化到更高的層次。我想大概是昨晚的遭遇激發了我身體裏的某些東西吧。


    程大伯跟沐芸姐正在家圍爐烤火,見我到來,自然是高興萬分,我將帶來的野味一一放在地上,也坐了下來,沐芸姐趕忙起身給我倒來一杯熱茶。


    “程大伯,這些都是我進山裏打的,馬上要過年了,送來給你們。我也順便下來買些東西迴去。”


    “小風,你這迴來,一定好好住幾天再迴去,陪我喝喝酒聊聊天,你小子對我的脾氣,大叔看著你就高興。”程大伯爽朗的笑道。


    “是啊,小風,自從上次你走以後,我爹沒少念叨你。”沐芸姐也開口道。


    “哈哈哈,你這丫頭,明明是你總是念叨小風。”


    沐芸姐滿臉紅暈,嬌聲打斷了程大伯的話。


    屋子裏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我內心也感到無比的愉悅,這是我從未體會過的溫情。


    沐芸姐轉身去了廚房開始忙活著準備燒火做飯,我跟程大伯也開始殺豬,我小的時候總喜歡跟鄰居家麻杆去看人殺豬,撿下別人丟棄的豬尿泡吹起來當球踢,我照著記憶中殺豬匠的樣子,三下五除二,一頭大肥豬就被分解開來,大卸八塊了。


    沐芸姐燒了一桌的好菜,我們高興的吃著喝著,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第二天我去集鎮上買好了所需之物,又返迴程大伯家裏,一連住了三天才迴到山上。


    我對沐芸姐的喜歡又加深了許多,我也感覺得到她的心意,程大伯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有心撮合我倆,有意無意的拿話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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