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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羚和鎖銘同時拿出了手機,打開手電筒。


    通道逼仄潮濕,但好在高度夠高,三人都不用彎腰行走。


    雀羚推了推門,沒推動。


    “不能開麽?”鎖銘溫聲問道。


    “多半不行。”雀羚又嚐試著在門上按照同樣的畫法畫了個“風”,石門紋絲不動。


    黎安當時說祠堂位置特殊,想必就是特殊在,這一段路是單程道。


    門外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響,像是地上的藤蔓又重新爬上了石門,門內陰寒,寒氣拚了命地想往骨子裏鑽。


    雀羚把套在t恤外的粉色薄外套拉上,默默地跟著隊伍向前走。


    她盯著腳下的路,黎安最後靠近她耳邊說的話令人十分在意。


    “桃花釀的確很好喝,等你成年後也可以嚐嚐。”


    “的確”“也”特意用了這兩個詞就很難不讓人深想。


    如果是自己喜歡,一般都會直接說“桃花釀很好喝”,加上“的確”反倒是像認同他人的看法。


    在黎安眼中,她又和小時候的黎溪很像,所以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黎溪喜歡喝桃花釀。


    不過這個推論有個大前提,姑且默認這次給他們引路的人是真黎安,而不是黎溪本人。


    雙子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他們無法保證,每次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都是黎安,而不是假借黎安身份的黎溪。


    走了十多分鍾的路程,通道還沒出現太大變化。


    就在雀羚迴憶這幾天黎安的樣貌神態是否存在偏差時,曹老爺子突然詢問:“孩子,你剛剛畫的符號,是那個小姑娘開門時在門上畫的嗎?”


    因為晚到了片刻,老爺子並沒有看到開門的過程。


    雀羚嗯了兩聲:“爺爺發現什麽了嘛?”


    曹老爺子搖了搖頭:“誒,隻是覺得它很像‘風’字。風,八風也。”


    再詳細的展開老爺子沒有述說,他們看到前方傳來了微弱的暖橘色火光。


    兩人默契地關掉手電筒,走出通道。少了鎖銘在前方遮擋,雀羚終於看清了藏於山體中的祠堂全貌。


    這裏的空間不算開闊,大小差不多等同於一個二百米跑道的操場,祠堂位於正中心,同樣是白牆黑瓦。


    值得一提的是,從正麵看過去,左半邊的牆上,有一個用綠色的汁液寫上的“生”字,右半邊的牆則是用紅色的顏料寫的“死”字。


    兩名守衛在木門前方一左一右地立著,他們身形高大,被相同的銀白色盔甲包裹,一把鋒利的長矛仿佛嵌在了手心中,隻有空洞漆黑的眼還露在外麵,不善地盯著一眾闖入者。


    雀羚暗自比了比身高,有兩個她疊起來那麽高,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


    祠堂的周圍擺了一圈木樁,三人站在木樁旁。


    曹老爺子提著布袋的手緊了緊,他下意識摸了下手環。


    像是從喉嚨中擠出的,沙啞晦澀的聲音,鑽入三人的耳朵裏。


    “祭拜者。”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他們直勾勾地俯視著祠堂前的三人,“入堂前必須將祭品交於一人,你們選他,還是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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