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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落葉漫天飛旋,三個人打成一片。


    唐悅一個側踢將穿著西裝的男子踹倒在地,男子手上握著把小刀,上麵流淌著幾滴鮮血。


    唐悅抬手抹去臉上清淺傷痕中溢出的血,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轉身又接著和一個胳膊上紋了蜘蛛的壯漢對上。


    幹架現場的不遠處,有個在緊張觀戰的漢服女子,在她的胳膊上能隱約看出有被捏出的青紫痕跡。


    而唐乞躲在她的身後探出個腦袋,嘴裏還不停念叨著:“悅姐姐加油!悅姐姐加油!”


    雀羚視線從漢服女子手腕上的青色手環流轉而過,在注意到西裝男和壯漢手腕上分別戴著紅色和青色的手環時,事情的原委大概在腦中還原出來。


    “糖糖,你先進來。”她的聲音仍是輕輕柔柔的,但聽的人卻能從中感受到不容拒絕的威嚴。


    唐乞戀戀不舍地朝別墅走去,鎖銘為了看戲“好心”幫忙把人拎進了屋內。


    等確定某糖看不到屋外的場景後,雀羚把玩著手中的水果刀,走向西裝男。


    她外表看上去單純無害,西裝男此時已經胳膊支著地坐起,他望了眼雀羚,並沒有把人放在心上。


    他用指腹擦了擦刀上血,看著雀羚手中染滿紅心火龍果汁液的刀,話語裏滿是意味深長:“小朋友,刀人和刀水果可不同。”


    “你說倒在這裏和手環脫落失去初篩資格比哪個更好點。”雀羚似乎沒有聽見他的嘲諷,她蹲在西裝男麵前,盯著他手腕上的紅色手環,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很認真地問道。


    “什麽?”西裝男被雀羚的行為整得一愣一愣的。


    雀羚見他沒聽明白,又換了個問法:“簡單來說,你想活著嗎?”


    西裝男看向失去了他的幹擾,已經占據上風的唐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們中的這十人應該沒人想死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突然朝雀羚刺去,隻是這一刀下來,雀羚雖沒躲閃但也沒傷到分毫。


    刀尖在離雀羚幾毫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任憑西裝男怎麽用力都無法再往前移動。


    與此同時,雀羚握著水果刀的手動了,她先是在男子手腕上方虛晃了兩下,然後一刀將手環切了下來。


    紅色的手環脫落,唐悅那邊也成功奪下青色手環,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西裝男和壯漢連同破碎的手環在眾人眼前像是虛影般一起消失不見。


    別墅大門上的表格中,頭兩個空格裏顯現出照片和姓名。


    順序依次是方江雨,唐悅。


    “謝謝。”


    親眼目睹兩人的消失,方江雨臉色發白,狀態看上去很不好,她對著唐悅道了謝後站在她的身旁沉默不語。


    在一片寂靜中,叮咚聲響起。


    【叮咚~選手已全部就位,第七代選拔賽正式開始】


    【第一輪比賽為九號屋對戰三號屋】


    【比賽主題色為青,比賽時間三天後,請各位選手提前做好準備】


    *


    沙發上,薑浩剛剛睡醒,他抱著抱枕眯著眼看著窗外。


    方江雨手裏握著雀羚的小鳥狀暖手寶,幾杯溫開水下肚後她的精神比先前好了不少。


    天色逐漸黯淡下來,房間變得越發昏暗。期間雀羚和鎖銘兩人將一樓又搜尋了一遍,燈加起來差不多有二三十盞,但至少在一樓並不存在燈的開關。


    “討論一下三天後的比賽吧,根據它的主題色可以判斷出比賽可能和手環的顏色有關。”鎖銘輕歎了口氣,“你們能從這幾個顏色中聯想到什麽?”


    “不知道,隻聽過赤橙黃綠青藍紫,這次的顏色好像是白、紅、黑、青,還有個?”方江雨看向薑浩的手環,黑暗中一時半會兒沒看出那是什麽顏色。


    “黃。”薑浩說出了進別墅後的第一句話。


    雀羚稍稍思索了下,腦中將顏色的順序挨個排了遍,一些大一背到的基礎知識突然搭上線:“五行對五色,木、火、土、金、水;青、赤、黃、白、黑。”


    “水不是藍色的嗎?”方江雨提出疑問。


    “才不是,是無色透明的。”唐乞舉手搶答。


    見眾人都看著她,雀羚露出了一副被老師點名迴答問題卻不知答案是啥的模樣。


    “不是指表麵的顏色啦。這是一個五行、五色、五味、五方、五誌等一堆內容的對應表。就是課上要求背的東西,我也還沒深入理解。”


    倒不是真不了解原理,隻是懶得費口舌解釋。


    她的身子較弱,雖然一直有被好好調養但仍然處於氣血兩虛的狀態,而氣虛的結果就是懶得說話、懶得運動。


    向著眾人簡單介紹了對應表的內容,雀羚吃了幾塊火龍果,癱在沙發上:“我就隻知道這麽多,不過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和這些有關。”


    唐悅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繞著客廳的牆壁走動著,走了一圈後,她迴到沙發前坐下:“有充電插頭,倒不用擔心手機沒電,就是沒網什麽都搜不了。”


    “至少有單機遊戲解悶。”雀羚已經打開了數獨遊戲,準備用此消磨剩下的時間。


    樓上突然響起吱呀的聲音,空氣刹那間寂靜下來,眾人屏息凝神,側耳傾聽。


    聲音很輕,輕得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幻聽,但它又每隔一段時間就響起一次,雀羚瞄了眼時間,指針指向十點半,是一個沒什麽特殊意義的時間。


    唐乞朝雀羚身邊靠了靠,方江雨僵著身子,手指冷得發白。


    “上去看看?”


    唐悅頭皮有些發麻,她平時尤愛拽著雀羚玩恐怖遊戲,玩的時候有人陪著倒還好,就是聽到這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容易作死迴憶遊戲內容。


    “遲早還是要上樓的,在一樓過夜隻能集體睡沙發和地板。”


    鎖銘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薑浩,薑浩木著臉,坐在沙發沒有起身的打算。


    經過十分鍾的短暫商議,除了薑浩重新霸占了部分沙發倒頭就睡外,其他人決定一起上二樓探探險。


    鎖銘走在最前方,唐悅在最後收尾,中間抱成一圈的三人除了雀羚麵上看不出啥表情以外,另外兩人一個抱著雀羚胳膊,一個抱著雀羚的腿,身體控製不住的微微發顫。


    樓梯設在客廳的角落,螺旋而上,一路延伸到頂部,能容兩人一起通過。


    幾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又用了十多分鍾的時間成功抵達二樓樓梯口。


    麵前似乎也是一條長長的廊道,牆壁兩側掛著看不清畫的是什麽的油畫。


    二樓沒有夜光灑入,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五人站在樓梯口沒有動作,吱呀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的聲音被放大幾倍,仿佛就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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