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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生迴過神來看著被自己緊緊抱住的林默默恍如夢醒,神色尷尬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剛剛做夢了。”她將修長的五指插入黑色茂密的發絲中似在懊悔自己剛剛沒有分清夢境還是現實。


    “沒,沒關係。”這種時候林默默倒有些佩服自己的大度。


    或許是夢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澤生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傷,看著車窗外熟悉的環境他倒有些詫異。


    “謝謝。”


    下車離開看著兩盞紅色的尾燈駛遠澤生推門進屋,身後的樹木漸漸縮小成一點直到消失在後視鏡中,明明平靜如水的心情因為澤生的那個擁抱而泛起漣漪,向著連她都不知道的地方擴散而去。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刹車靠邊停下,林默默試圖想要抓住腦海裏混亂的一團卻什麽都捕捉不到,看著身後的道路握緊方向盤踩下油門向著過來的方向折迴。


    澤生坐在家裏看著池子裏的幾尾紅白錦鯉發呆,剛剛自己竟然睡著還做了夢,夢裏那襲白衣若雪,醒來那雙相似的眼眸含若春風的看著自己。


    他承認自己一時失控,自己原來以為早已戒掉的情緒在夢醒時更顯空落誰也不能免俗。長手一揮手裏的魚料盡數撒下,池子裏的錦鯉遊在腳邊爭搶剛剛恍若薄紗空靈飄蕩的悠閑已然不在。


    就在澤生站起身來時門鈴響了,他不僅挑眉看著空中的某點很久才迴過神來。


    真的是活久見竟然有人來敲自己的房門。


    大門拉開林默默笑得一臉乖巧一副有求於他的樣子,“掌使大人,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讓我把上一次沒有做完的采訪繼續做完,看在我送您迴家的麵子上。”


    原本也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澤生竟然默不作聲放她進來了,林默默眉梢眼裏都是開心,那天之後她始終覺得澤生的話沒有說完,好奇心勾著她這隻不知死活的貓。


    可就算明知道自己惹怒他之後的後果可是林默默卻還是鬼使神差的迴來了。


    “隨便坐。”他難得的這麽好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林默默倒有些開始拘謹和放不開了,四下打量著他的住所發現除了驕奢淫逸了一些和普通人別無二致。


    “咦,這是什麽?”從書桌上林默默眼尖的發現了自己出版的漫畫,手快的打開扉頁發現竟然還有自己的親筆簽名看著日期她快速迴憶了起來,這不是那天簽售會發布的嗎。


    來不及藏起澤生手心一拽原本在林默默手裏的畫冊嗖的一下落入在了他的手中,對著身後的櫃子隨手一塞。


    “這是時光的。”


    “哦,是嗎?”


    林默默半信半疑的點頭不再追問,畢竟他說時光自己更加相信。


    澤生家裏沒有半分煙火氣息這事是他打開冰箱裏才後知後覺的,什麽都沒有隻能招待林默默喝了杯白開水。


    “家裏隻有這個。”


    林默默看著麵前冒著白霧的水氣想起了那一次他們在酒吧會麵的時候,被誤以為粉絲主動給人簽名的丟臉真希望他不記得。


    澤生放下水杯後長腿一搭在對麵坐下語氣不冷不熱的問道:“就隻是采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或許在他心裏他覺得應該不止於此讓她再迴來。


    采訪哪天都可以不必要非得是今天。


    林默默喝了一口麵前的水清桑開始問道:“那天你說我的漫畫裏麵有一些和你的經曆相似,我想知道是哪一部分。”


    那天打從自己開口澤生就知道這好奇的貓總有一天會開口問自己,隻是沒想到比他想的要早點。


    澤生眯起眼眸看著林默默問:“你覺得你有足夠強大的內心去接受一些超出你理解的事情嗎?”


    林默默笑了不以為然,“我連你這位掌靈使者的存在都覺得合理且不害怕我還不夠強大嗎?”


    “或許弄錯了厚臉皮的概念。”


    “你····”


    林默默說不過他隻能垂眸隱忍,好女不跟男鬥,“說說吧。”硬的不行她決計使用軟招,對付比自己還難以捉摸的掌靈使者隻能比他更不要臉才能得知真相。


    澤生沉默半天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畫的阿瑤和我當年認識的一女子一摸一樣,所以當時我看後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甚至。”


    “原來如此,所以你親我也隻是為了求證我是不是阿瑤,她是你喜歡的人嗎?”林默默也不知道為什麽在知道阿瑤後心情像是吞下半個檸檬一樣酸澀。


    澤生雙手交叉抱住膝蓋認真想了片刻抬眸迴道:“算不得喜歡,或許更多的是恩情。”他說這句話時眼神飄香旁邊的水池像是看的很遠。


    林默默想問出自己下一個問題但最終收住,“她怎麽死的?”現下她更關心起阿瑤來。


    “體會人間八大疾苦最終孤獨消隕。”


    這一瞬林默默的心頭揪起,在原本的設定中阿瑤和掌靈使者一麵之緣後便迴到家鄉找到了自己的親人那一夜的腥風血雨最終隻是人生中的一個不該出現的插曲,沒有人記得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男子,沒有人記得他叫什麽名字,在林默默看來遺忘或許是對一個人最大惡行。


    澤生看著靠在沙發上眉心緊蹙的林默默,一雙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握住那漸漸冰冷的水杯上,安靜的空氣忽然成謎,最終在他的一聲笑裏打破。


    “怎麽,林大畫家的故事是不是幻滅了?”他笑得露出皓白的牙齒眼裏哀傷的神韻瞬間消散彷佛剛剛隻是自己的幻覺。


    林默默吸了吸鼻子泰然若之的放下水杯看著澤生,“沒了?”


    “沒了。”澤生攤手。


    算不上失望但心情算不上輕鬆,但好在她確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原以為很重要的阿瑤原來在他那裏不過是一葉孤舟劃過,最終什麽都不留下,不知道為何林默默突然有些心疼起這個白衣女子。


    “所以你從未喜歡過阿瑤?”


    她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惹得澤生臉色一沉。


    “這很重要嗎?”


    林默默突然繃緊身子想前傾斜,“當然重要,這關係到我是把她繼續畫下去還是匆忙下線作為配角。”


    試圖從澤生眼裏找到片刻波瀾但什麽都沒有,“隨便你。”他起身走到水池旁邊繼續看著那幾尾如煙如畫的錦鯉,心思卻隨著那淡淡的水紋蕩遠。


    他不知道什麽是喜歡,若是像時光對薑小星那般那麽他對阿瑤並沒有那麽深厚的感情,畢竟自己當時對她下過不留活口的殺心。


    但若是不喜歡那麽自己為什麽在知道林默默可能就是阿瑤是那麽急切的去找司冥求證,一時間澤生覺得心煩意亂。


    雙手握緊站在那裏忽然掌心觸碰到了一絲冰涼,林默默沒有多少溫度的手掌覆蓋在上,澤生詫異的轉頭對上了一雙明眸。


    “如果我是阿瑤我一定不會忘記你。”林默默也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要不就是這一刻入戲太深分不清楚現實和故事,但是這一句話是她心中所想,“她一定在餘生的每一天都用來思念那個自己在血雨中遇見的男子。”


    澤生笑了那笑裏夾帶著一絲嘲諷,“林大畫家腦洞是不是太大了,你筆下的掌靈使者此時是個惡魔,他屠殺全村還準備殺了她。”


    原來那裏的漫畫根本不是時光的,原來他一直都有在關注自己的漫畫。


    “可是結果不是並沒有嗎?”林默默也笑了笑得恬淡,澤生握緊的拳頭旋即鬆開反手將她的手抓在手心。


    微微吃痛但林默默沒有甩開,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一當初沒有殺了阿瑤,他心中有善就算身處魔域但依舊眼中有光。


    阿瑤或許就是他留在世上最後的一束光。


    “故事說完了,你該走了。”澤生迴過神來後退半步鬆開了她的手,沒有抱歉但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嗯,看來沒有白迴來收獲頗多。”林默默站在原地笑眼看著澤生,可一抹悲傷的情緒從眼睛裏偷跑出來,他不說不代表有些事情便不存在。


    他喜歡阿瑤這件事即使過去太長歲月但林默默還是讀出了他的內心,他並沒有忘記那個白衣女子。


    心中的酸澀再次湧現隻是這一次比以往都要洶湧,掩的嗓子都有些生疼了,“再見。”她暗啞著離開。


    “林默默。”


    在門口時澤生忽然叫住她但林默默卻並沒有迴頭,她站在原地等著他下麵的話看不清神色。


    “其實你跟阿瑤很像。”


    澤生知道自己說這話不合時宜但是他沒有辦法告訴她其實她就是阿瑤的事實,畢竟過了太多年了,那個從靈域裏走出來的白衣女子或許早已經不是阿瑤。


    他們終究是不同的人。


    “我不要像她。”林默默突然沉下肩膀來啞聲說道,然後緊接著語調帶笑,“你不是說她是啞巴嘛,我話這麽多上輩子隻能是隻鸚鵡。”


    澤生被她的話逗笑了,這倒是不假。


    “我喜歡一個人會直接告訴她不會默默苦守,這世間最難的的事情便是有人和你一樣心意相通。”


    說完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之外,澤生望著那抹寂寥的背影心中某個地方被針刺了一般難受。


    沙發上她的手繪本忘記帶走,澤生對於她這大條的性子無奈一笑趕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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