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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一襲雪青長裙與身後的竹樓相得益彰,香肩半露,頭上墮馬髻以一根白玉簪挽起,指如削蔥撫上楚沁的肩膀。


    “公子真是好清秀,隻是有些麵生,想必是第一次來吧?咱們這兒琴技第一的秦霜姑娘正在撫琴呢,公子若有興趣,不如進來欣賞一番?”


    楚沁還沒迴過神來,就已經被女子帶進了百花樓。


    一進門,便有一股異常香甜的味道衝進鼻尖,楚沁強忍住想打噴嚏的衝動。


    女子柔若無骨的雙手還在她的肩上流連,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忙製止住女子,故意粗著嗓子道,“不知這位姐姐如何稱唿?我們的確初來乍到,對百花樓不甚了解。”


    “公子不必如此拘謹,奴家是百花樓的媽媽,你叫我雲煙就好了。”


    這媽媽不似尋常那些老鴇一般滿臉橫肉,反倒是徐娘半老,別有一番風韻。


    楚沁禮貌地點了點頭,雲煙見她不讓碰肩膀,便挽住了她的手臂,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百花樓在渭縣已有三十年了,公子卻說不知道,看來公子平日裏果然是個正人君子啊。”


    楚沁隻能尷尬地幹笑了兩聲,“嗬嗬,不敢當,不敢當。”


    說話間,雲煙已經帶他們穿過了大堂來到了內室,一身著棗紅長裙的女子坐在大堂正中央撫琴,想必就是她口中那位秦霜姑娘了。


    琴聲嫋嫋,時而如泉水叮咚,時而如小溪涓流,四周的座位已坐滿了人,成包圍之勢將秦霜圍在中間,身旁還跟著其他嬌滴滴的女子。


    “二位公子若喜歡秦霜姑娘的琴聲,不如就留在此處,隻要一兩銀子的酒水費。”


    雲煙笑著坐在楚沁的身邊,兩個梨渦甜美醉人,“原本該是一人一兩的,隻是我看跟二位公子有緣,便收你們一共一兩好了。”


    楚沁不禁有點肉疼,怨不得說這裏是銷金窟啊,剛坐在這裏啥也沒幹呢,一兩銀子就沒了,這可是兩石糧食的錢啊。


    想到這裏,她又覺得自己好笑,果然不是男子領悟不到這裏的魅力,別人都想著一夜春宵,她倒好,滿腦子都是糧食。


    她慢吞吞地從荷包裏數出一兩散碎銀子給了雲煙,雲煙接過,眸子帶著幾分戲謔,“公子怕不是這就心疼了吧?”


    “怎會?”楚沁笑得從容不迫,“隻是在想,光是聽曲豈不無趣?這百花樓如此有名,也不知可還有什麽其他可供玩耍的?”


    雲煙打量了她兩眼,“咱們這兒一樓是人字號房,十兩,那些所謂的迂腐文人沒什麽錢,最喜歡到這兒來找姑娘吟詩作對。”


    “二樓便是那些紈絝子弟最喜歡的地字號房了,二十兩,這裏的姑娘琴棋書畫皆為精通,就連那些江湖俠客也喜歡來此溫香軟玉。”


    “至於這三樓的天字號房麽,那可是咱們頭牌親自伺候,京城名廚坐鎮,不僅要一百兩,還得是達官貴人,才有此榮幸呢!”


    “達官貴人?”


    楚沁故作驚訝地打斷了她的話,展開手中折扇,擋在二人側邊,“姑娘說的該不會是咱們縣丞吧?這縣衙裏有那麽多銀子嗎?”


    “這芝麻綠豆的官也是官,蒼蠅再小也有肉啊,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一個縣丞幾千兩銀子還沒有嗎?”


    雲煙脫口而出,說完又自覺失言,便垂眸一笑,轉了話題,“公子問了這麽多,可是有興趣去其他地方看看?”


    楚沁撇了撇嘴,收起折扇,“先不急,且在此處聽聽曲。”


    說完,她與江霜寒對視一眼。


    江霜寒暗暗頷首,眸子清冷地看向一旁的雲煙,“不知樓中恭房何處?”


    雲煙笑聲如銀鈴一般,蔥白的手指拂過男人的肩膀,“在後院便有,隻是公子才剛來,怎麽就要尿遁了?”


    “姑娘誤會了。”楚沁歉意地笑笑,看著女人搭在江霜寒肩膀上的手有些刺眼,不動聲色地拂落,“我這位堂兄隻是……身子不大好,嗯,對,身體虛弱,尿頻。”


    江霜寒劍眉微挑,好整以暇地看著楚沁。


    楚沁頓覺心虛,趕緊推他起來,話裏有話,“那個,堂兄啊,你趕緊去吧,可別耽誤了,一會兒來不及了。”


    之前江霜寒和她說,他在衙門幫忙的時候,常能看見縣丞章明知傍晚出門,第二日晨起才偷偷從小門迴來,想必這一夜都是在百花樓尋歡作樂。


    所以他此刻一定還在樓中,隻是江霜寒也沒來過這裏,並不知道其規矩,兩人才夜探此處。


    “賢弟等我,去去便迴。”江霜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大步流星離開。


    現在基本情況已打聽清楚,唯一要知道的就是那狗官現在身在何處,整個百花樓布局如何,好方便一會兒二人去教訓那狗官。


    楚沁漫不經心地斟了一杯酒,隻等著江霜寒迴來,雲煙看她似乎真的沒什麽銀子,便轉頭去伺候其他公子哥兒了。


    “哎呦,這不是裴公子麽,您可好些日子沒來了!”


    雲煙柔柔地靠進一身著青衣,劍眉斜飛,吊眼淩厲,渾身充斥著紈絝氣息的男子懷中,“公子聽著咱們秦霜姑娘的琴藝可精進了?要不要她夜裏伺候您啊?”


    “嗬!”


    男子不屑地一聲冷笑,將雲煙推開在地,“什麽百花樓第一琴妓?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連蘭香樓最下等的賤奴也不如!”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秦霜心裏一個咯噔,這位裴玨公子家裏可是官商,有權有勢,就連縣丞也要讓他三分。


    她上次來了月事身體不適,但他卻非逼著她伺候,最後還是覺得不盡興,把她打了一頓,連銀錢也沒結,再之後就是半個月沒來,誰知竟是到她們的死對頭蘭香樓那邊去了。


    秦霜心裏一慌,手下就更不會彈了,絲弦一下崩斷,發出沉悶的聲響,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頓時,寂靜的大廳爆發出一片哄堂大笑,秦霜的臉頰臊得通紅。


    “果然還是裴兄見多識廣,這秦霜姑娘的確徒有虛名,彈的曲子平庸乏味,確實不如蘭香樓的姑娘!”


    “沒錯,不知裴兄可有興趣,帶咱們一同前往蘭香樓賞玩啊?”


    “那有什麽不可?”裴玨起身,大手一揮,“走,咱們都去蘭香樓!本公子請!”


    他這一開口,眾人嘩啦啦起身都跟著往外走,雲煙愣了,忙從地上爬起來,拉著裴玨的手腕,笑容帶著幾分討好。


    “裴公子,您這酒水錢還沒付,加上上次賬上欠的,總也幾十兩了,您硬要帶其他客人去蘭香樓我們也攔不住,隻是這銀錢……”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猛地一記窩心腳踢了過去,“臭婊子,汙了我的耳朵,還敢提銀子!我就是不給你,你又能怎樣!”


    男人一臉兇神惡煞,抬起腳便再要踹,一把折扇卻忽地伸出,抵在了他的腳底。


    “這有些人啊,一向仗勢欺人慣了,竟連青樓女子都不放過,可還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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