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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沁知道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就轉頭看向那旁邊的藥童,“麻煩你幫我取銀針來,我要先為玉蟬針灸止痛。”


    藥童依舊表情嚴肅,隻是眉頭緊緊皺著,很是擔憂的樣子,速度很快地將銀針找了過來,遞給楚沁,然後就到門外去守著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一個男孩子在這裏不大方便。


    楚沁依次將銀針刺入中極、次髎、地機、三陰交四個穴位,同時觀察著玉蟬的變化,她的眉頭漸漸舒展,但雙拳還是緊緊攥著,用力到骨節都泛白了,想必應該還是很痛。


    其實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痛經而已,但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表現出來的症狀也就不同,有些人輕飄飄的疼幾天也就罷了,有些人卻是疼得死去活來。


    而玉蟬的病症則是由氣血虛弱引起的,所以她沉吟片刻,便對門外的藥童吩咐道。


    “她疼得厲害,光是針灸不夠,你快去熬一碗黃芪建中湯來,記得加當歸和黨參,可補氣養血,和中止痛。”


    藥童懵懂地“哦”了一聲就要去,一隻大手卻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姑娘你是不是糊塗了?老夫不治婦人之症,這膝下徒兒怎麽會懂婦人之病的藥方?”


    聽著門外傳來了齊老頭悠悠的聲音,楚沁不禁有些無奈,怎麽哪兒都有這個老頭子?


    她轉過頭看著門上的剪影,眉頭緊皺,“誰說這是婦人之病的藥方?這黃芪建中湯原本是溫養脾胃的,難不成你也不教你徒兒?”


    “是這樣嗎?”齊老頭的聲音充斥著驚訝,“啊呀,那許是老夫記錯了,不過我這徒兒確實沒有學過,姑娘若是需要,就自己去藥房抓藥自己熬煮吧,老夫可以替你在這裏看著。”


    “……”


    她怎麽越來越覺得這齊老頭很是無恥呢?


    楚沁深唿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將玉蟬身上的銀針取下放好,再替她蓋上了被子。


    她似乎不太疼了,隻是朦朧中還蜷縮著身子。


    楚沁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果然看見齊老頭站在門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她不禁沉下臉來,“我不知你這草堂的擺設,還要借你藥童一用。”


    齊老頭輕咳了兩聲,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那藥童的後腦勺,“商陸,還不快去給人家打下手?”


    商陸愣了一下,委屈地扁了扁唇,“知道了,師父。”


    楚沁總覺得這老家夥心機頗深,但是看在那三兩銀子的份上,還是勉強忍了,冷臉走出了草屋。


    商陸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仰起頭一臉哀怨地盯著齊老頭。


    “師父,您明明前兩天就教過我那藥方,怎麽現在又不讓我用了?這麽簡單的方子都不會,傳出去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嘛!”


    “為師自然有為師的道理。”齊老頭俯視著他,布滿老繭的大手拍向他的頭頂,“別那麽多廢話,讓你去就去,別給為師說漏了。”


    “好!”商陸無奈地歎了口氣,小短腿倒騰得飛快,朝著藥房跑了過去。


    楚沁正在抓藥,從百子櫃中依次找出黃芪、桂枝、生薑、芍藥、炙甘草、大棗、當歸和黨參,用戥子量了,煎湯取汁,再兌入一升的飴糖以文火慢慢溶化。


    多虧了她從前在中醫院學習過一段時間,否則今天肯定要露怯。


    楚沁長舒了一口氣,聚精會神地盯著溫暖的火光。


    商陸站在一旁,小手不斷搓揉著衣角,如玉珠一般清澈的眼珠充滿了疑惑。


    這百子櫃用來存放各式藥材,幾乎有上百個抽屜,他從記事起就在這裏學習辨認藥材,直至今日,也還是有找不到的時候。


    可這個姐姐剛才找藥的時候,他都沒來得及幫她,她就隻憑著那百子櫃上貼著的標簽找到了,難道是她的眼神比他好,個子也比他高,所以能很輕易地就找到嗎?


    商陸有點鬱悶,“姐姐,你若是能留在草堂,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麽這麽快就將藥材辨認出來的啊?”


    “什麽?”


    楚沁正盯著藥的火候,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跟自己說話,不禁有些恍惚,“我剛才找藥很快嗎?”


    “很快!”商陸忙不迭地點頭,“這幾樣藥材都分布在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就是我找也得用一炷香的時間呢,更何況你又沒在草堂待過,怎麽可能知道放在哪兒嘛!”


    楚沁剛才倒沒覺得,聽他一說才想起來,剛才她找藥的時候,就覺得眼前好像有一張百子櫃的分布圖,要找的藥材都被標亮了,所以她根本就沒費任何力氣。


    這真是奇了,難不成她穿書之後,還能過目不忘了?


    “可能是巧合吧。”楚沁將異樣的感覺壓在心底,隨便遮了過去,正巧藥也煎好了,她便端了過去。


    齊老頭還守在門口,隻是褲腿看起來沾了些許泥點。


    楚沁轉念一想,好像前兩日下過雨,在藥房門口正好有一灘泥水。


    難不成他剛才就在藥房門口偷聽他們說話?


    楚沁望向他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猶疑,“齊大夫,你不是說替我看著玉蟬嗎?怎麽還四處走動啊,連褲腿上都被濺上泥點子了。”


    不想,齊老頭卻一臉義正言辭道,“剛才有隻狸貓跑了進來,我怕它嚇到玉蟬,就將它趕了出去,可能跑得急了些,才弄髒了褲腿。”


    “是嗎?”楚沁冷冷勾了勾唇,沒有再追問,畢竟答案已經在她心裏,現在還是給玉蟬治病最重要。


    她將藥端進屋裏,讓商陸幫忙扶著玉蟬靠著床頭,她則將藥吹涼,而後一勺一勺喂給玉蟬。


    玉蟬迷迷糊糊地喝完了一碗,隻覺得小腹處有一股暖流漸漸升起,逐漸溫暖全身,不再那麽痛了,反而升出陣陣倦意。


    不大一會兒,她就歪著頭睡著了,麵上一片恬靜,不再有半分痛苦。


    之前楚沁來買藥的時候走的是前門,並沒有看見這三間草屋後頭還有兩間,正是這些藥童的宿舍,一間給男孩住,一間給女孩住。


    而玉蟬因為是齊老頭最早收的徒弟,也是他們的大師姐,所以單獨住一個小隔間。


    楚沁躡手躡腳地將她抱起來,送迴了她自己的房間,其他的藥童躺在外間的大通鋪上,三三兩兩的小腦袋瓜像雨後冒出的蘑菇,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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