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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準備好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哎呀,魚湯好像好了。”


    楚沁忙忙活活地起身去了廚房,魚肉已被燉的酥爛,奶白的魚湯香氣濃鬱。


    江霜寒嫌棄地皺了皺眉,“這是婦人喝的東西。”


    “你看你這麽瘦,就是要多補補,否則等去了鄉試,還沒比,風一吹就倒了。”


    楚沁拿出削好的竹杖,“還有這個,我用今早去山上砍的竹子做成的,你可以用來行走間借力,也爭取早點恢複。”


    楚沁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把這位救命大恩人伺候好,等他痊愈去參加鄉試,她也就能早點脫身了。


    她可不想落得被山賊侮辱至死的下場,還是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江霜寒不知她在想什麽,勉強喝了一口魚湯,卻覺得一點腥味也沒有,而且味道鮮美,迴味無窮,連他這樣討厭魚的人,也願意主動多喝兩口了。


    江霜寒看看她,看看一旁的竹杖,再看看麵前的魚湯,眸子更深沉了幾分。


    其實他的劍很快,一息之間,就可讓人毫無察覺地死去。


    他剛才甚至已經想好了,等女人迴來就先殺了她,再自盡,省得終日懸心猜疑。


    不過現在……


    江霜寒將一碗魚湯喝了個見底,麵無表情地將空碗還給楚沁,“不好喝,下次努力。”


    “不好喝你還把一碗都喝光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死傲嬌?


    楚沁撇了撇嘴,在心裏默默吐槽,迴頭一看,男人已經一瘸一拐地拎著劍拄著竹杖走進了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碗筷收拾好,清洗幹淨,送迴了廚房。


    背簍裏還剩一些野菜和野蘑菇,她怕放壞了,就裝在簸箕裏,曬在石碾上,這兩天天氣好,正好能曬幹,還有那些藥材,也一並曬了,方便保存。


    做完這些,日頭西斜,空氣中的溫度也不再那麽炎熱。


    楚沁把之前削好的竹片拿出來,生火烤幹,然後鑽孔穿繩,做成竹簾,拿進了屋。


    江霜寒正倚靠在床頭溫習著手中的兵書,隻是表情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這幾日你要用竹杖複健,我幫你把腿上的衫木皮換成竹片的,這樣能幫助你恢複。”


    江霜寒聞言抬起頭來,劍眉緊鎖,“你又想幹什麽?”


    “你別擔心,這是我去買藥的時候,齊大夫教我的,我已經練了好幾次了,不會有事的。”


    楚沁臉也不紅地說著瞎話,跪坐在床上,趁他沒注意,輕手輕腳地解開他綁腿的衫木皮。


    剪了一塊的褲腿能在拆開細布後清晰地看見傷勢,原本的一大片淤青已經化開,好在骨頭雖然折斷,但是並沒有穿過皮肉,否則他身體底子再好,半個月也很難養好傷。


    楚沁看著他一條褲腿長一條褲腿短的樣子,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要不要換一條褲子?”


    江霜寒怔了一下,臉倏地紅了。


    他的傷腿不能彎曲,若要更換褲子,須得楚沁幫他。


    兩人雖然已經成親,沒有那些避諱,但他們也從來沒有行過任何親密之事,從前的楚沁更是不可能管他的死活……


    楚沁看他不說話,以為他害羞,便自覺地去找幹淨的褲子。


    這原身家裏其實不算太窮,隻是她也太自私了點,自己的衣裳一大堆,江霜寒的衣裳卻隻有那麽兩件,且一看就是舊衣,穿了好幾年了。


    看來她還得多賺點錢給江霜寒換兩身衣裳,不然就穿這個去考試,也太沒麵子了。


    楚沁找了一條鴉青色的褲子,顏色較深,弄髒了也看不出來。


    江霜寒一直盯著門口,看見她走到了自己的身邊,臉上的紅意越發明顯。


    楚沁把他當病人看,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動作輕柔但又利落地扯下了原來在懸崖邊滾過髒兮兮的褲子,然後將幹淨的換了上去。


    也就躺在床上幾天,男人原本結實的肌肉就變得有些鬆垮。


    楚沁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心裏盤算著要如何盡快幫男人恢複,不然半個月後的鄉試,他就算能參加,恐怕也會因為身上的傷而落選。


    江霜寒一直不動聲色地盯著她,雙手緊緊攥住了身下的床單,幾乎要揉皺成一團。


    拽著褲腰到胯骨的時候,男人猛地扯住了她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我自己來。”


    楚沁下意識瞥了他一眼,好家夥,男人的臉頰一片緋紅,紅得像能滴出血來。


    男人該不會是以為,她是趁他生病,在故意輕薄他吧?


    楚沁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將那一套的鴉青色上衣也拿了過來,遞給江霜寒,“你手沒受傷,上麵的就你自己穿吧。”


    江霜寒悶悶地應了一聲,將衣服穿上,而後低頭係腰帶。


    骨節分明的十指很是靈巧,不大一會兒就係好了。


    楚沁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幹渴,給男人換了藥和竹簾後,就到水缸旁,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喝下,才覺得心裏的那股燥熱平息了下去。


    日近西山,天快黑了,村民們扛著鋤頭慢悠悠地一邊閑聊一邊往家走。


    小院離田埂很近,此刻又開著窗戶,正好能聽見外麵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隻是屋子裏的空氣好似凝結了一樣,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分外沉重。


    “那個……咳咳……”


    楚沁清了清嗓子,“齊大夫找我有事,我去草堂一趟。”


    還不等江霜寒問,她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男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那老頭子一天天找她能有什麽事?真是撒謊也不會找個好點的理由,就這麽不想跟他待在一個房間裏?


    楚沁走在田埂上,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心裏暗自覺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罵她。


    路上碰見了幾個村民,熱情地跟她打招唿,她雖然都沒什麽印象,但也都禮貌地迴禮。


    等到了草堂,天都快黑了,楚沁原本沒什麽藥要買,隻是隨便找個理由,不過現在來都來了,她便走進了草屋,打算再買兩副自然銅散,順便看看玉蟬怎麽樣了。


    然而今日站在櫃台前的藥童卻是個生麵孔,之前楚沁在草堂接生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那藥童也認識楚沁,態度很是恭敬,“您要買什麽藥?”


    楚沁心裏不安,想起玉蟬之前在竹林說腹痛,便禮貌地詢問道,“不好意思,我想問問,你們這有個小藥童叫玉蟬的,平日裏不是她在這兒嗎?怎麽今日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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