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看沃森……?”


    “是的,沃森。我們也用自主開發的人工智能一起學習。如果要給建議……不管怎樣,似乎得先看看是哪種人工智能。”


    “呃……”


    史蒂夫沒能馬上點頭,沃森項目是一個住院醫生難以想象的、耗資巨大的項目。


    ‘該怎麽……說呢?’


    如果隻是費用的問題,那還算簡單,但沃森項目有很多人參與,而且不是普通人,都是些一聽名字就知道的醫院的優秀教授。


    ‘但是很奇怪。’


    盡管如此,目前已知沃森項目失敗了,不,實際上就是失敗了。雖然它能很好地分析給定信息,但問題是信息僅限於文本,還沒有給人工智能安裝能替代人的眼睛、耳朵、鼻子、舌頭和觸覺的裝置,可以說是預料之中的失敗。


    ‘用那個……到底進行什麽樣的教育呢?’


    難道泰華醫院之類的地方製造的人工智能比沃森更出色嗎?那樣的話,教育方法肯定有什麽秘密。


    [在苦惱呢。]


    ‘是在苦惱,但是展示沃森……有那麽重要嗎?’


    [你不會以為隻是說“哇,這是沃森”就了事了吧?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是大事了。果然李賢忠的腦子……不,壽命不長了吧……]


    ‘這家夥一有機會就胡言亂語,我又不是機器,什麽都不懂,這家夥。’


    [不懂某事還能這麽理直氣壯,雖然有點奇怪……但我理解。學醫的要是連機器都懂,那就有點奇怪了。]


    要是以前,可能隻會一味地反駁,但現在仲景幾乎分析了秀一最底層的記憶,這意味著仲景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了解秀一,被機器理解的感覺,沒有經驗的人肯定無法體會。


    ‘感覺很奇妙,不管怎樣,看了有什麽好處呢?而且他為什麽這麽苦惱?’


    [值得苦惱。如果秀一精通人工智能……比如他是泰華電子製造出偉大的仲景的人,那麽僅僅通過看程序就能得到一些提示也說不定。]


    ‘你那麽偉大,還有必要看是沃森還是什麽別的嗎?’


    [嗯。]


    仲景對秀一的話露出非常不舒服的神色,然後歎了口氣。


    [創造我的開發者們為什麽會喊“高個子加油,高個子加油”呢?]


    ‘誰知道呢。’


    [那是因為高個子……也就是那些高個子製造的沃森非常出色。]


    ‘哦……相當有自信啊。’


    [當然,沒有根據的自信是很危險的,我仲景沒有弱點。]


    ‘真有讓我馬上後悔的本事。’


    在仲景之後,秀一也帶著有點不同意義的歎息時,史蒂夫再次開口了,幾乎和服務員放下他點的兩個漢堡的時間一樣。


    “那個……我去打個電話,您先吃。”


    “涼了就不好吃了吧?”


    “呃……不,這裏的還是好吃……不,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得先打個電話再跟您說,這不是我能隨便決定的事情。”


    “啊……我知道了,不知道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不,不,您告訴我的話……我很感激。”


    史蒂夫一臉真誠地感激著。


    [畢竟連續兩天把門診搞得天翻地覆,印象肯定很深刻。]


    ‘把門診搞翻天,搞什麽啊,你從哪裏看到的?’


    [《show me the money》。]


    ‘我都沒看過,你到底從哪裏看到的?’


    秀一真的露出害怕的表情,難道自己睡著的時候身體被控製了之類的,他不禁這麽想。相反,仲景非常淡定。


    [學習的時候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電視上了。]


    ‘不,這家夥?’


    [先吃吧,吃吧。哇,這個味道我很喜歡。]


    ‘是我……我喜歡才吃的。’


    [不管怎樣。]


    ‘那……不是。’


    秀一放棄繼續爭論,開始吃漢堡。


    ‘哦?’


    [這個……太好吃了。]


    ‘真的可能是中部最好的。’


    [就是啊,會有比這個更好吃的漢堡嗎?]


    剛咬一口,原本覺得簡陋的店內突然有了整潔的效果,感受到了美味。肉餅中滲出像是在主張“這才是肉汁,你們之前吃的都是假的”的濃鬱肉汁,爽脆的洋蔥、西紅柿和生菜與恰到好處融化的芝士融合在一起,讓肉汁的風味更加濃鬱,甚至連隻是麵包的外皮都很香,讓所有味道和諧統一。


    “喂,他說想看沃森……”


    當秀一和仲景沉浸在美味中時,史蒂夫皺著眉頭拿著電話。


    “沃森……?為什麽?”


    “泰華醫療院說現在用人工智能進行教育。”


    “啊?那種話……從來沒聽說過……啊,是機密嗎?”


    “好像是,態度相當謹慎。”


    “是機密啊,教育方法……不過……看到李秀一那家夥,也有可能。”


    好像叫趙泰鎮,說什麽人好沒用之類的話,漢克使勁搖了搖頭,然後看了旁邊一眼。因為已經來研究所很久了,旁邊房間裏有現任內科科長艾莉森。


    “等一下。”


    “好。”


    於是漢克直接跑向艾莉森,艾莉森好像正好沒在專心研究,開門看到漢克很高興地迎接他。


    “怎麽,周末聚會?我聽說了,要去吃烤肉吧。”


    “啊啊,是的,周末會來,不過……”


    “啊?不是因為這個?”


    “是,是李秀一。”


    “李秀一?”


    突然進來說李秀一,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是理所當然的,首先李秀一這個名字對美國人來說很陌生。但是艾莉森可是能擔任愛荷華州立大學醫院內科科長的優秀人才。


    “啊……那個實習生,怎麽了?”


    “是個怪物呢,他?”


    “怪物?有那麽厲害嗎?”


    “昨天來我的門診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我聽說了,帶去多學科會診了,第一次吧?實習生……不是月末而是月初帶去多學科會診了。”


    秀一本來就是從有多學科會診安排的醫院來的。


    “是的,第一次,他非常優秀……今天在埃普斯教授的門診上好像診斷出了什麽,對,說是大麻引起的棉塵病之類的。”


    “棉塵病?那是什麽?”


    “不知道,所以很厲害吧。”


    艾莉森聽著漢克的話,覺得有點奇怪,但仔細想想,這確實是個合理的意見。


    ‘畢竟漢克和我都不知道……應該是非常罕見的疾病吧。’


    兩人都已經確定了其他細分科室很久了,整體內科知識有些欠缺也是一個原因,但無論如何,至少比一般的住院醫生要好得多,雖然不單獨學習或診療,但到處都能聽到相關信息。


    “確實很厲害,但是?”


    “所以我通過史蒂夫那家夥問他是怎麽接受教育的。”


    “史蒂夫……你真的想把他培養成正式員工嗎?又便宜又好?”


    “他很聰明,他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研究也很努力。”


    “嗯……那倒是。”


    至少在史蒂夫這個年資裏,沒有像他這樣的朋友,可以說內科不是隻有三四個人的科室,至少在十幾個人中他是最優秀的。


    “但是……李秀一那家夥不是那種程度,當然他特別優秀……不管怎樣,得弄清楚教育方法。”


    “嗯,好想法,所以來找我了?”


    “不,我問了之後,他說泰華醫療院用人工智能進行教育。”


    “人工智能?第一次聽說。”


    “那裏是李賢忠還是誰……那個人不會什麽都如實說吧?”


    從李賢忠“世界明星”的別名可以推測,他有一定的全球聲譽,畢竟他改變了心血管介入手術的概念本身,這是理所當然的。到目前為止,所有內科醫生都在用以他的論文為基礎編寫的教科書學習。


    “嗯……不,不是那樣。”


    “但是李秀一那家夥好像還很單純。”


    “嗯……才二十多歲。”


    “所以可能會告訴我們,他說如果我們展示人工智能,他會根據那個給建議。”


    “我們的人工智能?沃森醫生?”


    “是的。”


    “你瘋了……嗯。”


    艾莉森差點發火,然後搖了搖頭。沃森醫生確實是機密中的機密,雖然因為沃森取得的成果也有報道,但它是如何開發的,又通過什麽過程進行學習的,都是絕密。


    ‘那麽……’


    哈佛不是已經把沃森定義為失敗作品了嗎?雖然單獨進行診療有些勉強,但至少應該減少參與診療的環節,而這個沃森卻在學習的名義下占用了更多時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有時候確實會得出無法理解的結論。’


    雖然讓研究團隊更加興奮的結論是正確的,但過程卻難以讓人信服,結論錯了還可以修改答案,但過程混亂最後得出正確答案的情況是更難解決的問題。


    ‘但是用那個……進行教育?’


    不知道是以什麽方式使用的,但不管怎樣,似乎比現在像數千億人民幣的廢物一樣閑置著要好,對那些不管是出於善意還是為了賺錢而輕易投入資金的投資者來說,也能有個交代。


    “好吧,展示一下。”


    “真的可以……嗯?展示?”


    “是的,展示,反正沃森……現在不是也沒運行嗎?”


    “設置成了省電模式。”


    因為是非常昂貴的產品,擔心關了就打不開了,所以都不敢關,簡直成了所謂的“電耗子”,這真的不是什麽好笑的情況。


    “啟動它,下午馬上看。”


    “啊……好,那我讓他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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