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即便你要納妾,如果妻子不允許,那就是善妒,會被驅逐出門。正確的做法是,隻要你開口要納妾,妻子就應積極幫忙安排。


    納妾的事甚至無需男人親自出麵,一切都由妻子代勞。女人必須遵守三從四德。


    盡管現在戚懿還未正式嫁予蘇牧,但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戚懿早已將自己視為蘇牧的妾室。


    至於為何是妾室而非妻子,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身份的不同。


    若是在最初,兩人在琅琊郡時,他們的身份還算平等,甚至戚懿稍高一些。


    但現在,


    現在蘇牧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嬴翊君,並且擔任著兩千石 ** 的要職,身份地位相差懸殊。


    蘇牧未來的正妻必然出身名門望族。


    這點戚懿非常明白,因此她一開始就擺明了自己的位置。蘇牧寵愛地摸了摸戚懿的俏臉,讓她臉紅低垂。


    “好了,為夫要去上朝了,你在家要乖乖聽話哦!”


    “嗯!”


    戚懿柔聲答應一聲後,蘇牧離開了屋內。門外,一輛馬車早已準備好。


    雖然蘇牧已成為朝廷重臣,但依然未遷居鹹陽。他依然住在六村堡。


    然而,現有的住所顯然已不再符合他的身份。新府邸的位置已經基本確定,隻需待到明年春天便可以開始建造。


    門外,一輛嶄新的馬車停候。


    虎奴坐在車邊擔任車夫的角色。


    小七、鐵了及另外三人各自腰間佩戴寶劍,跨騎戰馬,護送在馬車兩側。


    原本蘇牧打算讓他們加入軍隊,但幾人都不願離開他,執意要留在身邊。


    不過蘇牧身為九卿之一的治粟內史,手下的屬官也不少。


    治粟內史是九卿之一,掌管國庫、全國的錢糧儲備及各地和京師的物價。


    他的權力可謂極大。


    當然,這樣一個龐大的機構,蘇牧個人當然無法獨自管理。這就需要許多下屬的幫助。


    一行人乘坐一輛馬車,外加五六匹戰馬,從六村堡出發前往鹹陽城。當村民們見到這一幕時,紛紛畢恭畢敬地向蘇牧的馬車方向致意。


    鹹陽宮前,一眾朝中重臣早已等候多時。他們或三五成群,或兩人結伴,討論著近日發生的種種事件。


    蘇牧的馬車在遠處逐漸清晰,等在鹹陽宮門前的大臣們立即將目光投向了這輛馬車。


    “哎……你們看,這就叫人和人的命運不一樣。有的人一生下來就高人一等,年紀輕輕竟然已位列九卿!”


    “可不是嗎,人家畢竟是……”“噓!輕點聲,別想活膩了!”


    三兩官員壓低聲音交談。年輕的成功往往引起別人的嫉妒,這已是無可避免的事。


    憑蘇牧這般年紀,不到二十歲便已經位列九卿,甚至被封為嬴翊君。不論是真是假,是否真的是嬴政的私生子,這些都已經足以讓他成為所有人的嫉妒對象。


    “看看吧,治粟內史可不是那麽好當的職位。這些年已經有多少人在這個位置上栽跟頭了?”


    “秦國內庫存情況如何,各位心中豈能不知?連右丞相尚且束手無策,一個少年怎麽可能有作為?”


    “等著瞧吧,一旦蘇牧擔任治粟內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戲看,到時候再說他是年少英俊不遲。”


    蘇牧的馬車停在了鹹陽宮前。盡管四周的人們對他報以友好的眼神,蘇牧卻分明感到他們在有意地與自己保持距離。一輛樸素的馬車慢慢駛向他,車上坐著的正是大秦右相馮去疾。


    馮去疾下車後顯得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微笑著看著蘇牧:“是不是覺得大家都故意避開你了?”馮去疾微笑著問。


    蘇牧不解地點點頭。


    馮去疾下了馬車,站到蘇牧身邊,說:“年輕人出人頭地容易引人忌憚,這是正常的。你剛剛進入朝堂就已位列九卿,很多人一輩子也未必能進到宮裏來,自然有人會覺得不公平。”


    “但這不打緊,隻要你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不是靠關係走到這一步,而是憑真才實學,大家自然會佩服你,尊重你。”


    聽馮去疾這麽一說,蘇牧似乎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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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朝會上其實沒什麽大事,大多是例行公事。蘇牧剛上任,對治粟內史的具體職責尚未完全掌握,所以在大朝會上他隻是默不作聲,觀察四周。


    大朝會結束後,才是正兒八經研究國家大事的小朝會。參與其中的包括右相馮去疾、左相李斯、上卿蒙毅、內史騰,以及王翦和蘇牧。因為王賁帶兵去隴西、狄道處理民族問題引發的 ** 剛剛平息,最近王翦的活動較為頻繁。


    在書齋之中,眾人按照各自的職位排列而坐。


    秦始皇嬴政換上了一套寬鬆的常服,在趙高的陪伴下,來到主座坐下。見到穿著龍袍、坐在主位上的嬴政,蘇牧總是覺得這一切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好,現在可以開始了。”坐定後,嬴政說。


    李斯最先上前,手持一卷竹簡遞給了嬴政,“陛下,這是近段時間各地郡守報告的六國殘餘勢力活動的情況。”


    “今年入冬以來,多地遭受暴雪,六國殘黨借此引發混亂,散播謠言,妄圖鼓動百姓哄搶軍糧。倘若再任由這種狀況繼續下去,必將導致嚴重後果。因此,臣建議,全力追查並嚴厲打擊六國殘餘,凡是捉獲者,一律斬首!”李斯站起身說道。


    嬴政麵露凝重之色。提到“六國餘孽”,這個詞幾乎從統一後就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然而這些年雖然誅殺無數,但這些殘黨似乎卻越殺越多,讓嬴政倍感困擾。


    “左丞相所言甚是,六國餘孽不容小覷。然而,單純的 ** 並不是根本解決問題的辦法。想要徹底根除六國餘孽,還需從根本上著手。”馮去疾雙袖插入衣衫中,慢慢開口道。


    李斯迴頭看向馮去疾,“右丞相的意思是,從哪裏入手?”


    馮去疾深吸一口氣,隨後吐出了兩個字:“民心!”


    “自陛下統一華夏二十餘載,但天下百姓並未全部歸心,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六國餘孽借機利用天災,收買民心。”


    “盡管他們的手段並不高明,為何仍然難以製止?臣認為問題的根源在於民心!”


    “陛下,若百姓衣食無憂,誰願意冒生命危險去搶軍糧?”馮去疾注視著嬴政問道。


    嬴政微微點了點頭。


    “右相所言不虛, ** 的根源確實在於民心。”嬴政也深知這一點。


    馮去疾緩緩站起身,對著嬴政拱手道:“請陛下切勿以暴製暴,這樣隻會引發更大的叛亂。”


    “老臣懇求陛下發糧賑災,隻要百姓能夠吃飽活命,便不會有人鋌而走險!”馮去疾再次強調。


    一旁的蘇牧聽後,也不禁點了點頭。


    蘇牧認為,馮去疾的看法非常正確。


    隻要有生存下去的機會,誰願意拿自己的命去冒險?即使成功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又能有多少人真正飛黃騰達呢?


    歸根結底,若沒有其他出路,又有誰會為了渺茫的希望,賭上全家人的性命?


    相比後世的 ** ,當下的百姓需求其實非常簡單:隻要能有一口飯吃,不至於餓死,就已足夠。


    可即便如此簡單的願望,在很多時候也是奢侈的!李斯作為法家的代表,一切以法為依據。


    在他看來,隻要違犯秦國的法律,就應該依法處置。至於違犯法律的原因,則不在考慮之內。


    “右相言之鑿鑿,然而錢從何來?糧食從何而來?若國庫尚有錢糧,賑濟災民有何不可?”李斯看著馮去疾補充了一句。


    這句直接觸及了嬴政的核心問題:賑災固然可以,但問題是沒錢!


    今年已經減稅三成,目的是讓民眾得以休養生息。再加上蘇牧提出的屯田法,原本嬴政打算待明年有收成後再緩和些。但沒想到大月氏突然入侵,隴西郡幾近荒廢,軍隊出征和百姓都需要大量的糧食。


    隴西郡緊鄰關中,是重要的戰略要地,距離遠非齊、魯等地可比。這個地方一旦混亂,勢必會立即影響到鹹陽。不得已,嬴政將庫府剛收上來的稅收調往隴西郡。不僅如此,他還把自己私庫的錢糧都拿了出來,才算勉強應付。如此一來,秦國庫府裏剩下的一點錢糧也被耗盡。


    簡單說,秦國庫府已經一無所有了。這時,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蘇牧,搞得他一頭霧水。


    “幹嘛這樣看著我?”蘇牧有些懵圈地問道。


    蘇牧反應過來,自己畢竟是負責大秦財政的治粟內史,隻是想到這點,他就感到一陣苦笑。


    “真是好家夥!”他暗自嘀咕道。


    難道自己初登大位,美其名曰掌管國家財庫,結果卻是一窮二白?


    馮去疾微微一笑,說:“嬴翊君如今擔任治粟內史一職,這個問題當然要由您解決!”


    蘇牧猛然盯著馮去疾,心中暗罵:我以為你是老實人,怎麽現在這麽不靠譜?


    這下子你們合起夥來坑我?


    “不幹了!”蘇牧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摘下官印,扔在桌上,“誰愛幹誰幹去,敢情你們把這麽大個爛攤子扔給我?我又不是變戲法的,看我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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