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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城內,問瑾遺兩人正在費力尋找神秘的遊離小魚,殊不知此時,水月城外,也有人正在費力地尋找他們的身影。


    這日,煉妖穀外圍,有一道身影從天際劃過,一身妖氣衝天,在滿是妖氣的煉妖穀內,此時也顯得異常‘耀眼’。


    大妖過境,妖氣迫人,小妖盡皆駭然,伏匍於地以恭送王者。


    此時,隻見來人卻是停下前進的步伐,浮立於半空之中,定睛一看,卻不正是那日與問瑾遺梁曉烔兩人爭鬥的牛頭怪物。


    牛頭怪物此時並沒有以妖身示人,卻是一副年輕男人麵孔的人身形象。


    此時,隻聽得男人略感訝異地開口自語道:“這兩個小賊卻是藏到何處去了,我多日來一路追尋,竟是尋至煉妖穀外圍。”


    煉妖穀外圍,與煉妖穀內尋常之地並無不同,唯一的區別便是行至此處,便再也前進不得,如同往上遊一樣,無論你往外走出多遠,迴頭一望,卻仍舊身處原地。


    男人如此說,也是因為發現再也跑不出去多遠,故認出了這已經是在煉妖穀的外圍邊境。


    就在男人驚疑不定時,忽然心中念頭一動,繼而便是滿臉痛苦神情,身上竟然是有魔氣升騰。


    魔氣湧動,與男人自身的妖氣交纏在一起,仿佛在爭鬥身體的控製權一般,竟是誰也不讓誰。


    一刻鍾過去,那魔氣竟是溢出了體外,慢慢在虛空之中凝煉出了另一個身形,魔氣翻騰卻不見其顏。


    魔氣離身,男人臉上的痛苦漸漸消失,不久之後便恢複了正常。


    臉色恢複如常,男人看向魔影,隻聽得男人冷冷說道:“你且是來做什麽?”


    話音落下,魔影身上便傳來了一陣陰沉的冷笑之聲,“我也不想來,隻是剛剛醒將來,便見你一人傻傻往穀外跑,卻以為你腦子壞掉了,所以才來看看。”


    男人聞言,當即皺起了眉頭,不過卻也沒有把魔影的嘲諷當一迴事。


    “若是無事,且快些滾,別耽誤我辦正事。”男人冷冷說道。


    聞言,魔影卻是嗤笑一聲,“牛尾,別忘了你的身份,若不是我,你豈能在煉妖穀如此‘逍遙快活’,我卻還是在苦海沉淪呢。”


    原來,男人,即牛頭怪物卻是叫做牛尾。


    “聒噪。”


    一聲冷喝,牛尾一掌伸出,直接將魔影打散。


    卻見,不過片刻,魔氣又是聚攏起來,展演見重新顯現出了之前的魔影。


    魔影重新顯現,卻是不曾惱怒,嬉笑著說道:“卻還是這般急躁,你且放心,我來是為送你一份禮物,送完就走。”


    牛尾聞言驚愣,隨即便也是一聲嗤笑,他們兩人糾纏在一起,卻是鬥了無數的歲月,如今也是好不容易才分開,彼此都是知根知底,這家夥豈會如此好心。


    念及於此,牛尾冷冷拒絕道:“大可不必,受不起。”


    “別著急,你會需要的。”


    魔影說著,也不理會牛尾拒絕與否,身體眨眼間消散為魔氣,慢慢從正麵滲入了牛尾的身體。


    牛尾見狀也是微微皺眉,不明所以,不過卻也沒有抵抗。


    不過片刻時間,魔氣又是從牛尾身後慢慢滲出,牛尾迴望過去,隻見魔氣又是聚攏成了那道魔影,與之前不盡相同的是,魔影此刻手心之上正沉浮著一枚微光蕩漾的小型劍形劍氣。


    牛尾隻一見,便深深皺起了眉頭,“這是?”


    魔影雖然看不清臉上的麵容,不過能感覺到,他此時卻是淡淡地在看著牛尾,“早前醒來,便發現你身上被人種下了手段,你這蠢才卻不自知。”


    牛尾聞言卻是臉色一變,怒容微顯,他自是不會因為魔影的嘲諷動怒,而是看出了這劍氣的作用,至於為何會在自己的身上,又是何人所為,答案顯而易見。


    此時,隻聽得魔影詢問道:“這劍氣看著可不簡單,可是有什麽高手進入煉妖穀了。”


    牛尾聞言,瞬間沉默。


    ......


    片刻之後,當魔影從牛尾口中得知煉妖穀來了兩個苦境小修士,還讓牛尾吃了一撇,頓時樂不可支。


    大笑之後,魔影卻是頗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道:“卻不曾想,事情竟是這般。”


    牛尾此時也是頗為惱怒,狠狠說道:“若讓我尋得兩人,我必飲其血,啖其肉。”


    又看似意味不明地看了牛尾一眼,魔影突然笑了笑,說道:“既如此,我且助你。”


    牛尾聞言微愣,隨即驚疑不定地看著魔影,“你卻會如此好心?”


    魔影也不見迴應,隻是手心一握,手上問瑾遺的小型劍氣瞬間破碎,但見其輕吹一口氣,手上的劍氣碎片頓時化作一縷黑色的魔氣真元,真元緩緩飄向了遠方。


    看著魔氣真元飄向遠方,魔影輕笑道:“嗬,作繭自縛莫過於此。”


    話音落下,魔影化作魔氣漸漸消散,虛空中傳來了其淡淡的聲音,“那縷真元追隨其主人而去了,去不去你且自己看著辦吧,順帶一提,不要小看對方,劍氣的主人,不簡單......”


    聲音漸漸消失,話裏雖然讓牛尾自己看著辦,不過又‘言之鑿鑿’般肯定牛尾會去,直言問瑾遺不簡單。


    聞言,牛尾不屑一笑,目光不由地看向魔氣真元飄向的遠方,獰笑道:“好賊子,盡耍弄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如今,卻是作繭自縛莫,這迴我且看你怎麽死。”


    話音落下,牛尾身形驟然奔向遠方,追尋魔氣真元而去。


    ......


    時,水月城內,問瑾遺忽然好似心中有感,頓時皺眉望向了遠方。


    一旁,梁曉烔見問瑾遺突然駐足,眉頭緊皺地看向不知名的遠方,不由得好奇,“怎麽了嗎?”


    聞言,問瑾遺收迴目光,輕笑道:“無事,隻是感覺有人在念叨我,許是哪位佳人在想我了,哈哈。”


    梁曉烔頗有些懷疑地看了看問瑾遺一眼,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卻也沒多說什麽,自顧自離開尋找遊離小魚去了。


    看著前方梁曉烔的背影,問瑾遺眼中流露出來意味不明的神色,卻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尋找遊離小魚,卻是比兩人想象中要來得困難許多,水月城比想象中的大,至今為止兩人連一半都未曾搜索完。


    苦尋未果,深感進程的緩慢,此時,梁曉烔卻是向問瑾遺提議道:“水月城太大,建築又過於密集,不如我們分頭尋找?”


    聞言,問瑾遺摸了摸下巴,內心不由地開始思考,確實,照這個速度下去,卻是會消耗許多的時間,雖然依照問瑾遺的估計,那能遊離的小魚一時半刻恢複不過來,但難保不會有意外,須知,夜長夢多。


    又是考慮到,之前兩人鬧出那般動靜,卻也未曾見有大妖襲來,可見此地應當並無大妖存在,若是真有,想來也不會如此放任兩人在他的地盤遊蕩。


    而若是尋常小妖,依仗兩人如今苦境的修為和實力,皆不足為懼,隻要不是化境大妖,縱使是苦境,實力再是強悍,應該一時半會也奈何兩人不得,若有動靜,再行趕去匯合便可。


    思考了一會兒,問瑾遺點了點頭,同意了梁曉烔的提議。


    隻聽得問瑾遺對梁曉烔說道:“便如你所言。我們分頭行動。”


    說到這,問瑾遺又是叮囑道:“若是遇得危險,萬不可硬拚,須盡快和我匯合。”


    梁曉烔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商議完,便就此分開,尋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和梁曉烔分開後,問瑾遺一路尋找,此時來到了一處城內府邸。


    說是府邸,其實卻也算不上,和其他外形保存完好的建築相比,此處已經完全淪為一片廢墟。


    但見原本屬於府內的建築,早已看不出原型,隻有一堆亂石,胡亂堆積在一起,而唯一能讓問瑾遺確認這是一座府邸的,便是那還屹立著的大門口,上書有‘李府’二字。


    見此,問瑾遺頓時心生疑惑,環繞此處府邸的周圍建築,大多完整,卻單單此處,破壞殆盡,卻不知是何變故,才導致這等現象。


    這般想著,問瑾遺便走進了大門。


    入目一片狼藉,問瑾遺看著眼前的亂石,深深皺起了眉頭,隻因為,問瑾遺發現,此處堆積著的亂石卻並非是普通石頭,其中竟是有些微的道蘊流轉。


    撿起一塊地上的碎石,仔細觀察了一下後,語氣頗有些訝異,問瑾遺確認道:“竟然是星辰石。”


    問瑾遺所言星辰石,卻並非是來自天上的隕石。


    自古以來,便有修士往石頭上刻畫陣紋,用以吸收天地偉力,再以陣法之道輔助自身修行。


    此類陣紋者,大致可分為三種,星辰紋,月華紋和日冕紋,其紋所刻石頭,經過長久歲月的洗禮,又稱星辰石,月華石和日冕石。


    而如此類石頭,皆已脫離了凡石的概念,普遍的特點就是堅韌,尋常苦境修士也破壞不了這種石頭。


    問瑾遺眼前的,正是一堆這樣堅韌的星辰石。


    “將此地破壞至此的人至少也是化境的存在。”


    問瑾遺這般下著結論,隨手扔掉了手中石頭,又是繞著廢墟觀察,然而一番探查下來,卻是再無其他發現。


    重新迴到大門,問瑾遺卻是眉頭緊皺。


    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廢墟,隻聽得問瑾遺喃喃自語道:“為何總感覺忽略了什麽?”


    觀望許久,突然,問瑾遺好似看到了什麽,當即踱步來到了一處亂石處,俯身觀察。


    “不對,這亂石的斷口為何如此銳利?”疑惑之聲響起,又是聽得問瑾遺一聲驚唿,“不好!”


    話音落下,卻見問瑾遺是奪步而出,站在府門外四處觀望,內心一陣焦躁。


    那亂石的斷口如刀芒般銳利,明顯是近期才碎裂不久,若是日久更深,早應該被磨平了棱角才對。


    心裏這般想著,問瑾遺內心更是大急,“現今此地,竟是有能碎裂星辰石的存在,需趕緊招唿梁曉烔離開才是。”


    然而,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問瑾遺話音剛落下,隻聽得遠處傳來一陣轟隆巨響,竟是有一處高樓轟然倒塌,又有劍光滌蕩,卻是梁曉烔已經落險。


    問瑾遺暗罵一聲該死,隨即袖手一揮,招出伊人,立馬朝著梁曉烔的方向奔去,疾馳間,還不忘往天際迸發劍氣,以告知梁曉烔自己的方位。


    正當問瑾遺往戰場方向趕去的時候,遠方的戰場也在迅速朝著問瑾遺的方向轉移,顯然,梁曉烔也在往問瑾遺這邊趕。


    不過片刻疾行,問瑾遺便見有一道靚穎從遠方迎麵疾馳而來,身影來的十分慌張,卻不是梁曉烔又是誰?


    隻聽得梁曉烔一邊疾馳一邊大聲唿喝道:“問瑾遺,快跑快跑。”


    話音剛落下,梁曉烔身後方街道拐角處,便有一陣爆破聲響起,卻又是一棟高樓轟然倒塌,然而其身後卻不見有身影追隨而來。


    眨眼間,梁曉烔已來到身前,問瑾遺正欲一起逃離時,身前地麵卻是猛然碎裂,一道巨大的身影從中竄出,將即將匯合的兩人又再度分割開來。


    問瑾遺放眼望去,卻是一條長長的脖頸,脖頸之上頂著的是一個烏龜的頭顱,觀其身形,該是不下牛頭怪物的妖身。


    “地遊之術!”


    問瑾遺驚唿,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之前的府邸毀壞地如此異常,周圍建築竟是沒有一絲被摧殘的痕跡,原來這物使得卻是地遊之術。


    地遊之術卻是能悄無聲息地融入地底,遊行其中。


    問瑾遺一聲驚唿,引來了龜首的側目。


    但見那碩大的龜目一翻,竟是直直看向自己,問瑾遺當即便感受到了那倍受審視的目光,頓時壓力劇增。


    伊人劍在手,問瑾遺一劍橫出,瞬間斬出了一道巨大的劍光,意欲將龜頸一刀兩斷。


    梁曉烔也沒閑著,退開後也是一道劍氣斬向了龜頸,竟是和問瑾遺的劍光同時襲去。


    問瑾遺和梁曉烔兩相夾擊間,那物卻是不見慌張,不閃不避。


    但見兩道劍光同時到達龜頸前,眨眼間,竟是直直穿透而過,如同斬在了虛空之上。


    見此情景,問瑾遺和梁曉烔臉上俱是一臉駭然神情,同時一聲驚唿,“遊離之術!”


    問瑾遺此時卻是在心裏暗罵,“見鬼了,這遊離之術不是秘術嗎?怎麽人人都能使得?”


    一劍斬出落空,卻不見那物反擊,問瑾遺和梁曉烔雙雙行飛舉之術浮空而起,就要遠離。


    “兩位小友,且慢!”


    此時,虛空之中傳來一聲唿喚,兩人頓時一臉錯愕,不自覺地暫緩了腳步,看向下方,卻是那物在開口說話。


    見問瑾遺兩人停步,那物又是開口說道:“我且無意與兩位為敵,且下來一敘如何?”


    說話間,龜頸慢慢縮迴了地麵,再看時,地麵上已是站立著一位白須老者,卻是那物舍去妖身化作了人身。


    此時,白須老者正一臉和藹,含笑看著兩人。


    問瑾遺和梁曉烔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隻聽得問瑾遺冷冷開口道:“早先你還在追殺我們,此時如何信得了你,有話你且說,我們在這聽便罷了。”


    老者聞言,卻是搖頭苦笑,“我卻不曾追殺過二位,早先遇見這位小姑娘,卻也是忘了收起妖身,嚇著了她,一路尾隨也隻為向她詢問個人,這才遇見了你。”


    說著,老者看向梁曉烔,說道:“若不信,你且問問這位姑娘,一路行來,我可曾襲擊過她,這一路的動靜可俱是這位姑娘一人所為,除不慎撞倒一棟樓房外,我卻是未損一物。”


    問瑾遺聞言,當即大愣,不由地將目光看向了梁曉烔。


    卻見梁曉烔也是一臉訕訕之情,敢情這老者所言,確實非虛,問瑾遺當即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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