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怎麽說也是陛下欽點的監國,寧王殿下這麽看本世子,似乎不太好吧?”


    謝亭生不愧是謝寒州親自教導出來的,說話的語氣雖然溫溫柔柔的,但句句戳你心窩子。


    你最聽不得什麽,他就偏要說什麽。


    嘿,氣不死你他就不是謝亭生。


    謝微言咬牙切齒的笑笑,捂著胸口用力的咳了咳,大有一種要把肺給咳出來的架勢。


    謝亭生“關心”的上前扶住他,裝作不經意間提起“還好當時陛下沒聽李奇愁那蠢貨的話,皇兄你這身子愈發嚴重了,若真是監國,怕不是要熬不過這個春天”。


    謝微言:“……”


    任誰都能聽出他言語中的陰陽怪氣。


    就差沒指著謝微言鼻子說:你要死了!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跟著謝亭生的幾人憋著笑,要不是場合不對勁,他們真的會笑瘋了。


    他們殿下這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厲害,看把謝微言給氣的,臉都白了又白。


    “誒對了,皇兄,聽說陛下和國師大人已經成功祈雨迴宮了,可真是個值得慶祝的事”。


    “咦?皇兄你臉色怎麽這麽差勁兒?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皇兄你說說你,也是的,身子這樣不好,前幾天竟然還半夜出門散步,就算開春了,夜晚風大,要是再病了可就不好了”。


    謝微言聞言猛的抬頭看他,臉上血色盡褪。


    謝亭生就像沒察覺到似的,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對了皇兄,我還聽說皇兄前段時間變賣了府中一些寶物,皇兄最近是遇到困難了嗎?”


    謝微言覺得自己胸口是插了一刀又一刀。


    相比於謝寒州,其實他更討厭的是謝亭生。


    永遠都是溫溫柔柔的,就連他殺人的時候,也是溫溫柔柔的一刀送你去死。


    瑪德,用不著這麽一遍又一遍的戳他心窩子吧?


    謝微言嚴重懷疑謝亭生似乎知道了什麽,隻是他沒有證據。


    他慘白著張臉搖頭“無事,隻是覺得很多東西都用不到,正好清一清庫房”。


    “至於亭生你說的半夜散步之事……”謝微言疑惑不解的抬頭看他“這段時間我身體不適,早早就睡下了,亭生你見到的大約是別人吧”。


    “哦,那應該是我看錯了,畢竟皇兄您怎麽會去那種地方呢~”


    謝微言:那種地方是哪種地方,你踏馬倒是說清楚啊!


    謝微言氣急敗壞,都快裝不下去了。


    “哦對了,亭生此次前來,是特意來給皇兄看病的,這位是江南有名的神醫,興許能治好皇兄的病”。


    謝微言笑容一僵。


    “咳咳……不用了亭生,我也知道自己這身子……唉~就不必勞煩神醫了”。


    “這怎麽行呢!皇兄的身體才是重中之重啊!”


    謝亭生給那神醫使了個眼色,謝微言被他抓著手臂,使不上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神醫給自己把脈。


    如果真的讓他把脈,估計自己裝病的事就會被發現。


    此刻的謝微言心裏害怕極了。


    卻不料那神醫眉頭一皺,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暴露時,卻聽見那神醫歎了口氣“寧王殿下這病的很重啊!隻能靠平時多調養,這是寧王殿下的藥方”。


    “每日三副,必須喝光,接下來小人會在寧王府看著殿下的”。


    謝微言覺得謝亭生就是故意的。


    “那皇兄多注意休息,亭生先告辭了”。


    謝微言心裏激動壞了。


    他恨不得謝亭生趕緊滾呢!


    謝亭生按照他心中所想滾了,剛出寧王府大門,他的兩個下屬就忍不住大笑出聲。


    “殿下您可真損呐,我要是寧王,估計現在已經被氣吐血了”。


    “笑死,看剛才寧王那恨不得活剮了殿下卻又不得不忍耐的樣子就想笑,他是屬忍者神龜的嗎?咱們殿下這和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沒啥兩樣兒”。


    吐槽完,兩人朝謝亭生豎了大拇指,總結精辟“要麽說咱們殿下是奸詐的老狐狸呢!”


    謝·奸詐老狐狸·亭生一人給了他們一腳“滾——”


    兩人揉著自己的屁股蛋子,可憐兮兮道“果然人和人之間是有差別的,殿下都不舍得這麽踹副閣主”。


    聞言,謝亭生眸光一凝,眼刀子直視二人。


    二人連忙拍了下自己的爛嘴。


    留下一句“殿下,我們錯了”後就溜走了。


    聞溪……


    想起聞溪的性子,謝亭生頭痛的摁了摁眉心。


    聞溪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察覺出自己對他的感情呢?


    說起來,聞溪他也快迴來了吧。


    ******


    飛速逃離的兩人喘了口粗氣,忍不住吐槽道“殿下還不讓說,就整個殺手閣誰不知道殿下喜歡副閣主?偏生副閣主他是個沒心沒肺的,根本察覺不出來”。


    “誰說不是呢!平時看副閣主也挺聰明一人兒,怎麽就這種事察覺不到呢?”


    “最絕的那次,殿下色誘,結果被副閣主以為在挑釁,然後副閣主他連續一個月練武,非要練出腹肌來”。


    兩人齊齊歎了口氣“咱們殿下這追妻之路漫漫長呦~”


    “哦?是麽?”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襲來,兩人渾身一僵,苦笑著麵對謝亭生那溫柔似水的麵容。


    “看來你們對我的感情之事很關心啊,既然你們這麽關心……”


    “不不不,殿下我們一點兒也不好奇,真的!”


    兩人怕自己剛剛的話沒有說服力,又默默加上了句“比真金還真!”


    謝亭生點頭“看你們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不如幫我想想讓聞溪開竅的辦法”。


    狗頭軍師一號腦中靈光一閃“殿下,麵對副閣主這種反應遲鈍的,就得打直球!”


    狗頭軍師二號附和他“沒錯!不然就算您再怎麽嚴防死守,也不能掐光副閣主的桃花吧?”


    兩人:“殿下!真男人不怕困難!勇敢上!我們支持你!”


    謝亭生:“……”


    雖然主意有點兒爛,但他們說的也沒錯。


    再這樣下去猴年馬月他才能追到聞溪?


    就連陛下那樣式兒的都有人要了,他謝亭生挺正常一人,怎麽就不能擁有老婆了?


    謝寒州:你覺得你真的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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