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便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寫滿了驚恐。


    趙白天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寒意的冷笑。隻見他手臂猛地一揮,手中那柄霓虹靈槍如同一條咆哮的狂龍一般驟然出擊!刹那間,槍勢如虹,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彌漫開來,所過之處,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硬生生地撕裂成無數碎片,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破裂聲。


    那些距離較近的修士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在這恐怖的槍勢餘威之下當場命喪黃泉。而此時的巫毒師目睹此景,心中不禁大驚失色。他原本還想趁著混亂伺機逃脫,但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那淩厲無匹的槍勢牢牢鎖定。隻聽得他慘唿一聲,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槍勢狠狠地劈飛出去。口中噴出一股猩紅的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淒美的弧線後,他無比狼狽地重重摔倒在地。


    “你……你年紀輕輕,功力怎會如此深厚?”巫毒師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艱難地從地上掙紮著站起身子。此刻,他那雙原本陰鷙的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見到了世間最為匪夷所思之事。要知道,他向來是以修煉上古巫蠱之毒為主,但對於自身的修為提升也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如今的他已然達到了玉衡境中期的境界,堪稱一方高手。可是即便如此,當他麵對趙白天釋放出來的這驚世駭俗的槍勢攻擊時,竟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他賴以保命的抗毒屏障,也在那洶湧澎湃的強大槍氣衝擊下瞬間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趙白天靜靜地凝視著巫毒師那因極度恐懼而扭曲變形的麵容,心中同樣也是湧起一陣驚詫之意:“難道說,我不知不覺間功力已經精進至此等程度了麽?”


    巫毒師臉色猙獰,咬牙切齒道:“小崽子,老夫今日算是栽在你手裏了。不過,你也別想好過,老夫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話音未落,他忽然身形一晃,如同鯉魚打挺般懸浮在空中。趙白天心中警惕,卻不知他還有什麽手段。但絕不會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他施展。


    隻見趙白天身形一閃,瞬間來到巫毒師身前,手中霓虹靈槍如同閃電般揮出,將巫毒師掃得四分五裂。


    然而,巫毒師的聲音卻在空中迴蕩:“你以為這樣就能躲得掉嗎?休想!這是老夫以自己的性命為祭,施展的上古禁術——求死咒。無論你神魂多強,都無法避開。求死咒,就是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伴隨著巫毒師那怨毒的聲音,一道血紅色的詛咒凝練而成,直接無視時空的束縛,掠過了趙白天身上所有的防禦屏障,拓印在了他的神魂之上。


    就在那一瞬間,趙白天猛然間覺得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從神魂最深處洶湧而至,就好似有成千上萬根鋒利無比的鋼針同時狠狠地刺入他的腦海之中。這股疼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令他瞬間眼前發黑、天旋地轉,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幾近暈厥過去。這樣的痛楚實在太過劇烈,遠遠超過了他兒時所經曆過的任何一場噩夢,甚至可以說是那些噩夢恐怖程度的成百上千倍。


    “怎麽會?就連我小世界魂魄居然都無法抵禦住這攻擊......”趙白天麵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晃晃,最終還是支撐不住,雙膝重重地跪倒在地。此刻的他,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顱,十指深深地嵌入頭皮之中,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那令人發狂的痛苦,但一切皆是徒勞。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時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變得扭曲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


    與此同時,四周那些一直在旁觀戰的修士們見到趙白天突然間遭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唿聲。


    “哈哈,快看呐,這個窮兇極惡的大魔頭終於被打傷啦!”有人興奮地大喊道。


    “太好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大家一起上啊!趁著他現在身負重傷,咱們趕快把他給解決掉,然後奪走那艘珍貴無比的飛舟!”另一個人揮舞著手中的法寶,高聲鼓動著其他人。


    “沒錯!橫豎都是個死,不如跟他拚個魚死網破!衝啊!那飛舟一定是屬於我的!”又有人附和著喊道。


    在這些人的唿喊與叫嚷聲中,一大群修士如同潮水一般向著趙白天猛撲過去。他們一個個麵露兇光,殺意騰騰,手中各式各樣的法寶閃爍著寒光,直取趙白天要害之處。


    然而,盡管趙白天正承受著神魂上難以言喻的巨大痛苦,但當他聽到那些修士們的喊殺聲並感受到他們淩厲的攻勢逼近之時,還是咬緊牙關,艱難地抬起了頭。他那雙眼睛此刻雖然布滿血絲,但依然炯炯有神,目光如火炬一般直直地射向那群衝殺而來的修士。


    他重新握緊了霓虹靈槍,那瘋魔般的模樣,讓不少修士心生畏懼,大叫一聲又棄劍而逃。但還是有一部分人,硬著頭皮衝了上來,朝他發動攻擊。


    “可惡,這魔頭的肉身太強了,根本破不開他的防禦!”一個劍修看著自己崩碎在地的寶劍,滿臉驚愕。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趙白天豎著劈成了兩半,場麵血腥無比。


    趙白天揮舞著霓虹靈槍,在人群中大開殺戒。他發覺在殺戮的時候,神魂的痛苦似乎能夠得到一絲緩解。又或者,並不是因為殺人本身,而是因為在做別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才稍微減輕了一點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這座曆經風霜的大城終於再次沉寂下來,隻剩下趙白天一行人站在那裏,身上沾滿了鮮血,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


    他重重地將霓虹靈槍插在地上,讓紫金玄靈龍和霓虹槍魂吞噬著周圍的能量。那些星光點點的玄靈能量和生命本源,凝聚成一道璀璨的星河,被紫金玄靈龍一口吞下。


    它的肉身開始膨脹,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尊百丈高的巨龍。然而,隻是一瞬間,它又變迴了原來的大小。隻是,它的皮膚變得更加璀璨奪目,呈現出一種紫金色的光澤。


    “混沌噬靈術,終於入門了……”趙白天看著紫金玄靈龍那紫金色的皮膚,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根據功法所述,當玄靈之靈的身體開始發生異變時,這門神通秘法才算真正入門。


    紫金玄靈龍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迴歸金丹世界進行消化。而趙白天則隻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他心中暗想,若是此刻有一座山橫在自己麵前,他一定會一拳將之打爆。


    趙白天心中一驚。他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那個聲音仿佛是從虛空中傳來,又仿佛是從他內心深處響起。


    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肌膚瞬間被紫金色的光輝所覆蓋,宛如雷霆降臨,然而這異象轉瞬即逝,他的膚色又迅速恢複了常態。


    他能清晰地察覺到,體內湧動的力量似乎不如先前那般澎湃。


    “這一定是神秘老者口中的天雷鍛體術所造就的雷獄之體。”他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一旦化身為雷獄之體,肉身固然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強化,但代價卻是理智與意識的模糊,仿佛被無盡的雷霆所吞噬。”


    盡管實力有所提升,趙白天的臉上卻難掩憂慮。


    那巫毒師的求死咒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讓他陷入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嚐試著尋找解脫之道,卻發現自己對這神魂的劇痛束手無策。此次商量城之行,似乎並未給他帶來多少實質性的收獲,反而讓他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另一邊,霓虹靈槍的槍魂仝霸如同一位貪婪的吞噬者,不斷地從城中數萬修士的靈魂之力中汲取力量,其氣息愈發地陰森恐怖。


    槍身上,一道道黑白交織的陰陽紋路悄然浮現,為這流光溢彩的靈槍增添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血煞紋?”趙白天心中暗自揣測,“當血煞之氣凝聚到極致時,便會誕生出如此恐怖的道紋。”


    他深知,尋常人若是目睹這血煞紋,恐怕會被其強大的氣勢所震懾,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最終難逃一死。


    趙白天緊握霓虹靈槍,堅定地朝東邊走去,尋找那位傳說中的煉器大師。


    此時的商量城,已是一片死寂,隻剩下皚皚白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跟隨他前來的人馬,雖然對水合宗的經曆仍心有餘悸,但此刻也顧不上多想,紛紛上前收集著周邊的納戒,隨後緊隨趙白天的步伐離去。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兩道身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商量城的上空。


    “小姐,此人雖然曾對我們有恩,但如今他的魔性已深,我們還是不要與他走得太近為好。”老嫗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憂慮。


    清風海月望著趙白天離去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正是因為他曾救過我,我才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墜入深淵。我必須盡我所能,將他從黑暗中拯救出來。”


    “單憑我的力量,恐怕難以做到。”她微微歎息,隨即眼神一亮,“不過,我們前幾天在畫城遇到了佛門的南梔師太,她的修為高深莫測,或許能助趙白天一臂之力,讓他迷途知返。”


    老嫗聞言,微微點頭:“若是南梔師太出手,那或許真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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