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所料地露出了意外神色,隨即諷刺地笑起來。


    “惡魔的愛?這種不存在的東西,你要去做什麽?”


    “你不試一下,怎麽知道它不存在?”


    龍的尾巴又繞了過來,尾巴尖撫過你的臉頰,在下巴處抬起。


    “那你說說怎麽試。”


    “交出你的靈魂......”


    “我想你說的,應該不是“獻上靈魂,飼養惡魔”的意思。”龍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危險。


    “是我們人類的意思,交換過靈魂的人,就永遠不會背叛彼此。這就是我想要的愛,你敢給嗎?”


    “那通常,你們會怎麽交換?”


    你挪動著身體向上靠,揚起脖頸,在龍的額頭上留下短暫的一吻。


    龍怔愣了一秒,隨即又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你重新側身躺迴龍的麵前,他那雙石榴石般的眼眸近在咫尺。


    “這樣做,就代表一個人願意把靈魂交給對方。怎麽樣,敢麽?”


    “那和我們平時那樣有什麽區別?”


    這個問題可真是把你問到了,總不能說平時那是在占他便宜吧。


    你躊躇了兩下後迴道:“這個是儀式,儀式懂不懂?那個是......我表達喜歡你的一種方式。懂不懂!不一樣的......”


    你越說越心酸,甚至直接轉過了身體,不讓他看你的眼睛。


    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理解你的意思,但又感覺如果理解了,他大概就不是龍了。


    龍皺眉,他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心情很複雜,卻又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存在那樣的感覺。


    他重新換迴了那副嘲諷的嘴臉:“那也許你應該先知道,想要得到惡魔愛的人,都是什麽下場。”


    ..........


    塔爾城內的小酒館永遠沒有打烊的時候。


    你戴著兜帽,和秦徹坐在窗邊陰影裏的軟墊上。


    舞台上,身穿火紅舞裙的女郎剛剛退場。


    在不確保自己酒量的情況下,你沒有貿然去喝這裏的酒。


    你推了推身邊的秦徹:“這裏靈魂的氣味怎麽樣,有沒有令你作嘔?”


    “雜亂不堪,但哪裏都好過虛偽的聖堂。”


    “那你還真挺累的,讓我天天聞泔水的味道,我可能就不想活了。”


    “......”身側的龍很是無語的瞟了你一眼。


    盛滿鮮紅液體的木杯“砰”一聲擺在麵前,酒館招待轉身離開。


    這裏的場景總能讓你聯想起看過的某部動畫。


    怪懷念的...當然更懷念的是你逝去的手機......


    燈光下驟然傳來一聲龍嘯,一個背著惡龍雙翼的演員唱著歌詞站在了舞台中央。


    “所以你帶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這個?”


    你嘴角抽搐了兩下,“真正的龍就在身邊,你還要讓我來看假的。”


    不理解,也不想尊重。


    “人類不是喜歡聽故事麽?我不會講,你自己看吧。”秦徹抱臂向後靠去,一副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他看完的架勢。


    行吧行吧,看就看。


    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冗長的故事,扮演惡龍的演員唱了很久也沒有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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