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挖走我的眼睛?”


    你轉過頭望著他的眼睛:“或許你很難理解,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想要你眼睛的是我,也不是我,那是一種來自身體最深處的聲音。你隻要知道,我的心並不想傷害你。”


    就算是一點痛,也不想......


    如果真的有一個人會受到傷害,你更希望那個人是你......


    算了......這種戀愛腦發言,光想想都該抽自己兩巴掌。


    你飛快的轉開視線,祈禱他最好沒有聽到你心裏的聲音。


    龍臉色難看的轉開頭,你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隻是懊惱剛才那麽好的氣氛被自己完全破壞了。


    最近你們除了一起尋找劫掠的地點,也經常在龍巢的最頂上碰見。


    他不像剛開始那樣,會不耐煩你的滔滔不絕,更多時候你會給他講你聽過的故事,他很少搭話,像是聽得入了迷。


    每每故事結束,你便已經靠在了他的肩頭,雖然他肩頭的鱗甲十分紮人,但那一刻你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他應該是很喜歡能有個人陪他一起看月亮,不然也不會這麽縱容你對他的這些舉動。


    月色太好時,你總會忍不住被他映照在月光下的側臉吸引,這時候向他索要一個親吻,他也不會拒絕。


    偶爾,龍也會講他的事。


    比如他寶庫裏那些五花八門的屠龍武器,和人類在他身上嚐試過的殺死龍的108種方法。


    你問他,沒有第109種嗎?


    他就會說,等你去開發。


    你很生氣,發誓要寫本書,叫《能噎死龍的109句話》。


    畢竟打嘴仗,輸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你。


    更多的時候,你們隻是坐在一起,什麽都不說。


    柔和夜色過濾掉鱗甲上尖銳的鋒芒,剝落出他最原本的模樣。


    夕陽落下不久,岩石還殘留著白日的溫暖。


    即那次不愉快的洗澡經驗後,你帶著龍去塔爾城裏整了一口大鐵鍋迴來。


    他嫌棄那鍋子難看,提議用他的黃金燈給你燒水。


    被你直接嚴辭拒絕了。


    這天,你躺在龍窟上麵晾曬自己剛剛洗過的頭發,陽光好得人昏昏欲睡。


    “那首曲子,非得有管風琴才行麽,之前不是買了骨笛了?”


    龍不知何時也躺在了旁邊,你摸摸他的發梢,也沾著濕漉漉的水汽。


    “我不會吹骨笛,要不你學了給我伴奏?”


    “......”


    龍被噎住了,你很高興。


    你心情不錯的繼續到:“真這麽喜歡聽的話,不如我教你唱吧。你相信我,你會喜歡上唱歌的。”


    龍語氣淡淡:“不學。”


    “為什麽不學,還是說你學不會?”你捧住他的臉,扳過來與自己對視。


    你感覺你發現了真相。


    你皺起了秀氣的眉頭:“你是不是聽不懂歌的曲調,看不懂漂亮的花紋,也嚐不出食物的味道。”


    “龍不需要這些也能活。”他掰開你的手,將它捏在了掌心中,“我能嚐出來,你很美味,那就夠了。”


    你老臉一紅,卻好像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別扭的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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