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用你們人類的愛情感動我?”他的語氣冷冷的,帶著明顯的質疑。


    他不懂,那些令人類厭惡的東西有什麽好值得她喜歡的。


    “並不是......”你將看著他的視線收迴,重新趴迴了他的胸口處,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說道:“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想要吻你也是我出於本能的反應,你可以選擇接受亦或是拒絕,遵循你的本能就行。”


    你說完這話以為龍會像上次一樣就那麽跑了。


    可惜他沒有,他隻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記住了。”


    他將你身上掉落的毛毯重新蓋好,自己也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下,隨即說道:“睡覺。”


    這天晚上,你又在夢裏看到了他。


    他跌落於山穀之中,眾多手持長矛的聖裁軍將尖銳的利刃刺向他的胸膛。


    他不斷下滑,鋒利的岩石無情地劃破他的身軀,龍嘯聲在山穀中迴蕩,逐漸消失無蹤。


    然而,在穀底躺著的並非龍,而是一個氣息奄奄的少年。


    ............


    塔爾城就坐落於龍窟腳下不遠處,與其他城池不太相同,塔爾城的集市很特別。


    “剛才路過的那個攤子......擺的是什麽流浪體的腦袋我沒看錯吧?”


    “反應真快。要我提醒你現在擺弄的是什麽流浪體的大腿嗎?”


    你將原本拿在手裏的那東西原封不動的放迴了攤位之上:“額,這......塔爾城居民的愛好還挺別致,你可別告訴我這是用來吃的......”


    “怎麽,怕了?”他好整以暇的觀察著你的反應。


    “沒有,我隻是忽然想到......”你故意停頓了一下,“方才我們一起研究了半天的那幅彩繪,畫布難道是用龍皮做的?”


    “......”


    “怎麽,怕了?”你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不記得剛才自己的聲調有這麽討打。”秦徹的語氣帶著好笑。


    “那一定是你記錯了,我隻學到了你精髓的十分之一。”


    你拖著他進入一家又一家神秘的店鋪,你知道這裏不會有管風琴賣。


    但能和他一起在這種特別的地方“逛街”,對你來說也是一種獨特的體驗。


    你光看到無所不能的惡魔為難的模樣,就覺得今天哪怕是再累,也很值得。


    “你完全不用喬裝一下麽?”


    “用不著,沒人相信惡魔會來逛集市。”他神情散漫的說道,“何況,每個人類眼裏的惡魔也都不一樣,有的看到醜惡,有的看到恐怖、殘忍......他們看到的不是我,是自己的心。”


    你路過一個攤位,拿起了桌上的一麵鏡子,裏麵映出龍的臉龐。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眼裏的你是什麽樣的?”


    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幼稚的笑話,壓低鏡子,將臉湊到你麵前。


    “至少,比《天神斬魔圖》上畫的要英俊威風許多。”


    “你在我的眼裏是一隻可愛的小龍。”你幹脆放下了那麵鏡子,用手指在頭頂上方比了兩個角,還賤兮兮的用那對“角”戳了秦徹的肩膀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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