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上一會便到了,其實就在村口的不遠處。


    很像四合院的布局,中間是祠堂,周圍幾間平房都住人。


    不過上官雨霏感覺更像是自家祖屋的布局,很有親切感。


    剛走進去就看到邊上有人在洗衣,有人在晾被子;近處還有幾個小孩子在追逐玩耍,很是歡樂,一派朝氣蓬勃的農家景象。而最近祠堂的平房前,坐著幾位老人家在下棋,聚精會神,想必少女口中的張爺爺應該便是指他們。


    這幾個老人家很是麵熟,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上官雨霏剛想走過去打招唿,忽然一位少婦帶著小孩從她旁邊走過。


    小孩子不知怎的,估計是看到兩位一樣的姐姐,便蹦蹦跳跳地非拉著兩人說要跟她們玩。


    她笑了起來,隻見這小正太一頭黑短發,長得挺白淨,眼睛也大大的,帥氣,還很聰明,能說得很,奶聲奶氣,非常可愛。


    壓抑不住滿溢的母性,跟少婦打下招唿,便跟小正太耍了起來。


    玩了一會,上官雨霏就蹲下去逗他,“你長得這麽帥,還這麽聰明。幼兒園裏是不是很多小女孩追求你呀……”


    小正太高興壞了,還有點害羞地迴道,“大……概是吧。”


    旁邊的少婦忍不住了,笑著氣罵道,“你就是女孩呀!哪會有小女孩追你啊!”


    “沒有的嗎?”小正太滿是失落。


    上官雨霏立馬石化……


    寒暄幾句,她們便向幾位老人家走去。


    少女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亂顫,“姐姐你怎麽連男女都分不出來,這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了吧。”


    “哪……哪有,”上官雨霏輕掐一下她的手臂,“那當時我真以為她是男孩來的嘛。”


    “姐姐你就算了吧。”


    “啊,你……”


    其實別說這小孩,其實她如今,可連自己是男是女都還分不清楚。


    不過都做了這麽久的女生,那就暫時淡定先著吧……


    當兩人走近時。


    旁觀中,一位滿臉胡須卻麵容紅潤的老者抬起頭。


    見是她們便樂嗬嗬地笑了出來,“是小雨呀。怎麽這麽早就下來了,不睡晚一點?還打算看老張下完這盤,便上去給你姐姐複診呢。不過你放心,老李也撐不過幾個迴合。”


    “嘿,老冠,你這什麽話……”


    左邊一位略胖的老者反駁道之後,又低下頭去沉思。


    棋局什麽的,上官雨霏不懂……不過看他苦思冥想的模樣,估計確實是處於下風;反觀對麵白發蒼蒼的老者卻悠然自得、輕撫胡須,估計勝券在握。


    這戰果顯而易見。


    “嗬嗬,李爺爺您別急,慢慢來哦,”少女禮貌點頭。


    挽住上官雨霏的手臂後,再補充道,“老是要您們跑來跑去,太辛苦了。姐姐她硬說要下來,給您們道謝。”


    “客氣什麽。沒有什麽病是我們治不好的,放心好了,”老者停頓一會,目光忽地就落在上官雨霏身上,欣喜若狂地拍打起隔壁另外一位老者來,“喂喂喂!老戴,你看看,你看看。醒了呀!看吧,我就說我的新藥行了吧。”


    “行什麽行,別吵著我看棋,”旁邊那位叫戴爺爺的老者非常不耐煩,迴推幾下,“關你什麽事,那是她本來的自愈能力。”


    經他們一鬧,這下子全院子的人都朝她們看了過來。


    依然不習慣被圍觀,上官雨霏雙頰緋紅。


    這丫頭,剩會擺人上台!


    不過說得確實在理,她便向幾位老爺爺鞠了個躬,盡量將聲音壓低以顯禮貌,“這幾天,謝謝幾位老爺爺的照顧了,我們姐妹倆都萬分感激。”


    聲音剛下,幾位老人家如炸開一窩蜂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呃……我說錯什麽,了嗎?”上官雨霏暗拉少女衣袖。


    “沒有啦,”她笑了笑,“他們是在誇我們長得像,都很漂亮。”


    “不會吧,”上官雨霏也跟著陪笑。


    驚愕過後,側耳傾聽。知道他們果然隻是在討論這個,便放下心來。


    這幾位老者看起來似乎都年過九十,但都十分和藹可親。意氣風發,說說笑笑。給上官雨霏的感覺,更像是一群老頑童。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現在就有這樣一群活寶在她麵前,也被逗得樂個不停。


    椅子上白發蒼蒼的老者笑著站起來,和藹地握住少女的手,“嗬嗬,我們還以為你又醒不來。別說小雨,弄得我們張冠李戴幾個都急死了。”


    上官雨霏被雷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剛才走動過,調換了位置的關係。


    這位老者居然握錯手,還崔寒問暖起來,這下子真就張冠李戴了。


    少女吃吃一笑,“哎呀,張爺爺呀,我是小雨啦。這位才是我姐姐。”


    說著拉過上官雨霏來。


    “張爺爺好,我叫雨霏,”她趕緊鞠躬問個好。


    老者一晃,端詳上好一會才樂起來,“你看你看,這人老了記性就不好使。咋就將你們給混淆了呢,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兩人同時搖搖頭,異口同聲答道,頗有雙胞胎之感。


    “怎樣,你後背還有沒有什麽不適?這舊患初愈,又添新傷啊。”


    “?”


    上官雨霏微微一驚。


    盯著老者思躇良久……漸漸露出會心的笑容。


    “哦……是老醫師您們!”


    “嗯嗯,”張醫師輕撫胡須。


    “姐姐?原來你們認識?”少女疑惑。


    “算是吧,在醫院時是戴著口罩的,我差點就認不出來。”


    接下來,上官雨霏便將旅遊受傷之事,簡單概述一遍。


    “哇……這麽有緣?那世界是真的小呀。”


    “是啊,我也想不到。”


    對這個村子,上官雨霏頓時親切感倍增了。


    再跟這幾位老爺爺閑聊一會,她才了解到,原來他們幾乎大半輩子都住在這村子裏悠閑渡過,除非出外診。至於親人,有下田耕種,也有漂泊在外。而如今這個時間,通常隻有婦女們在家。


    兩人還專程地一個個去打招唿。


    看見別人驚訝的表情,上官雨霏這會才感覺到,原來有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妹妹,還挺好玩。起碼外人看起來,視覺衝擊非常大,滿足了那莫名其妙的得意之心。


    他們忙碌了大半輩子,難得年輕時一起打拚的幾個兄弟,到現在還歡聚一堂。下下棋,聊聊天;逗逗孫子,和親人們共進一頓溫馨的晚餐。


    這是件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


    上官雨霏霎時間又羨慕又向往……


    世上之人不是步伐太快,就是適應太慢,難免被時代的巨輪重重地壓在底下,無法翻身或者碌碌無為,甚至遺憾終生。


    其實她也隻不過是個年過二十的小娃,走過的路不算長,要走的路還長著。說不上大談人生,但她隻覺得生活在這花花世界,隻是很多時候,很多選擇,不懂去選擇,不懂去麵對而已……


    當然,她知道也包括自己。


    也許真正需要的並不是幾房幾廳,幾車幾人,而是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迴味一下。


    上官雨霏會常常到樓頂發呆去看雲。


    未必是心煩,也許隻是已經習慣了。


    習慣從別人那裏得到心靈的供養。總是不斷地鼓勵她,灌溉她,毫不吝惜。翅膀似乎也愈來愈強壯,可以高飛,她相信這將會是自己的翼下之風。


    如果麵對人生道路上的荊棘,需要自信這把利劍,那麽就是別人鼓勵賦予的。親人……上官雨霏笑了一下,很是喜歡和親人、朋友在一起的感覺,可能是她們填補了她缺少的情感那一角。


    望著天上飄動的雲朵,她一直在提醒自己,不喜歡的人或事,可以報之以沉默微笑;自己喜歡的人或事,那就隨便怎麽樣了。


    喜愛,會擋也擋不住地流露出來。


    和平主義不代表窩囊,這是她常常跟朋友說的。有些時候隻是不想做刺蝟罷了,能不與人結仇就不與人結仇,畢竟誰也不跟誰一輩子,有些事情沒必要記在心上。


    就像這幾位老爺爺,忘記所有繁瑣的前塵往事,和親人們、朋友們樂悠融融地生活。


    這估計是很多人一輩子的夢想……


    “姐姐,在想些什麽呢,”少女推了她一肘子,壞笑起來,“張爺爺他們在那邊叫你呢。”


    “啊?!是嗎?不好意思,剛看著天上的雲入神了……我在想,要是能一直這樣悠閑生活下去那該多好。”


    “這樣呀……”少女也跟著抬頭看天,“嗯嗯,一定可以。”


    走之前還不忘逗了逗旁邊玩沙子的幾個小孩。


    好可愛,上官雨霏心都化了。


    也許並不隻是自己,她知道作為獨生子的很多人來說,孤獨很是可怕的,但也是親切的,它幾乎伴著這一代的成長。別說什麽,我不寂寞,因為有寂寞陪著我,那她可不敢恭維。安慰是安慰,現實是現實。


    打量迴這位來曆不明卻和自己一個模樣的小丫頭,她心頭一甜,倒是覺得多個妹妹也未嚐不是件壞事。


    兩人剛迴到去,冠醫師便沒好氣地說,“哎呀,我原以為就小雨這麽調皮。你這做姐的咋也跟妹妹一個模樣呢!轉眼不見人,跑哪去了,帶傷在身,就不要亂跑了。”


    不知是否太久沒被長輩訓斥,看他一臉嚴肅,上官雨霏卻是美滋滋。


    不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還笑……”


    少女打著責怪眼神。


    “哦哦哦,對……對不起,”上官雨霏趕緊立正、挺胸、收腹!


    “哇!姐姐那裏好大呀!我……”驟然旁邊有把可愛的雉童聲驚喊出來。眾人聞聲望去,原來是剛才在門口遇到的那位“小正太”。小家夥指著上官雨霏的胸脯還沒說完,就被從屋內出來的少婦給拎了迴去,不過進門後的聲音,還是可以隱約聽到,“媽媽,我長大後會不會也像姐姐這麽大……”


    像姐姐這麽大。


    這麽大。


    大。


    眾人石化好一會。


    張醫師咳嗽幾聲,大夥這才迴過神。


    上官雨霏臉上一熱,雙頰緋紅。趕緊拉緊衣領,“不是,是這衣服太小……”


    幾個老頑童倒是憋不住,竟然都接二連三樂了開來。


    氣得她那叫一個暴跳如雷,久久說不出話。


    “你還笑!”她狠狠地掐了下少女。


    少女則捂著肚子,“哈哈,我不行了。姐姐,你……這,哈哈。”


    張醫師看見女娃都憋得臉紅,氣到跺腳。


    趕緊伸出雙手打起圓場,“好了好了。這孫女嘛,就……”頓了一下,明顯也在忍笑,“這孫女嘛,就是調皮了點。閨女不要介意,她隻是開玩笑的。不是說你大……不對,是說你大是開玩笑。呃……”


    “老張,你這圓場打得……”


    “噓,老冠你別吵。這是一個邏輯上的問題。作為醫者,應該嚴謹。”


    他居然認真思考起來。


    “剛才不是說開玩笑,別介懷,你嚴謹個什麽鬼……”


    “噢!”靈光一閃,輕撫胡須,“老夫想到怎麽表達了。是她說你大的這件事,是開玩笑;而不是,你大是開玩笑。”


    他還很滿意地點頭……


    眾人再次石化。


    繼而又一陣爆笑。


    歡笑聲傳便整個院子,連那幾個玩沙的小孩都聞聲跑過來湊熱鬧。


    上官雨霏捏把汗。


    這裏老老少少怎麽都那麽逗,哪有笑成這樣的……


    這會兒,簡直是如坐針氈,特別尷尬,臉上又熱又紅。


    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張醫師眼看李醫師那棋局壓根就下不去。也不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出什麽問題,讓大夥笑得如此熱烈。幹脆站起來敲了他們腦袋幾下,“好了好了,別笑了。你們這幾個老糊塗,看閨女都被你們羞成什麽樣了。”


    上官雨霏心裏吐槽,還不是你老人家惹的!對呀!嚴謹個什麽鬼!


    待大夥都咳嗽幾聲,調整迴來後。


    張醫師又嚴肅地說,“老冠,你帶她進去複診換藥。我們就不進去了,人多不好。”


    “行,大家樂過就算了,”冠醫師向上官雨霏招招手,“來來來,進來吧。”


    上官雨霏再輕掐一下還在笑的少女,趕緊跟上,逃到屋子裏去。


    這是一間簡陋的診所,布局也很簡單。


    看上去一應俱全。


    西藥不多,估計是村裏人不太接受吧,主要還是以中藥為主。所以完全沒有醫院裏那股濃重的消毒水味,反而飄著淡淡草藥香。


    其實她也覺得中藥挺好……


    那是勞動人民幾千年來在與疾病作鬥爭的過程中,通過實踐,不斷認識,逐漸積累出來的醫藥知識,是一座珍貴寶庫。


    上官雨霏對中藥的了解不很多,反正隻知道它療效好,副作用少。住在縣城裏時,動不動就去醫院掛點滴,這掛得反而體弱多病。


    “趴在床上,把衣擺卷上來。”


    冠醫師在藥櫃前忙碌,看見她呆地站在那裏,便指著後麵的木板床說道。


    “這……”上官雨霏俏臉一紅,抓著衣擺很是猶豫,“要……要脫掉?”


    “嗯?”冠醫師轉迴頭來,和藹笑道,“嗬,還在為剛才的事介懷?沒事沒事,那幫為老不尊的家夥還真是,看把你嚇著了吧。”


    “沒,沒有。”


    他拿起藥膏片和繃帶走到床邊,“這裏就爺爺和你,放心。趴在上麵把衣擺卷起,露出腰部就行了。要是你不照做,怎麽幫你換藥,對吧。”


    “呃……嗯。”


    有道理,反正看醫生通常都是這樣,也隻好照做。不一會兒,上官雨霏後腰上的藥膏便被調換,隻感覺涼涼,挺有趣;其中冠醫師還推拿檢查一番,很是舒服。


    待繃帶重新纏好,他走迴藥櫃抓藥,“你果然會痊愈得很快。之前還以為你又醒不來呢,太神奇了。”


    “我?醒不來?”她坐起身來,疑惑道,“怎麽說?”


    “當時小雨叫我們去看你時,你還暈厥著,”他抓好了一包,又開始抓另外一包,“我們診斷一會。後腰那外傷其實沒什麽,隻是撞擊積聚了些淤血,肌肉帶點拉傷而已,沒傷到筋骨。”


    “哦哦。”


    聽到沒什麽大礙,上官雨霏也鬆了口氣。


    “不過最令我們奇怪的,就是你肢體溫度和色澤盡管不算很好,但也沒有太大病態表現。體表灌流的情況也沒問題,脈搏和心肌收縮力有點亂,也還在正常範圍內。估計是因為撞擊力你一時沒有適應又或者驚嚇過度,短暫性循環衰竭,引起腦缺血,腦袋反應不過來失去知覺而已。神經係統方麵應該沒有損傷,畢竟你頭上並沒有撞擊過的傷痕。”


    她點了點頭,其實一點也聽不懂。


    抓好藥後,冠醫師便在其身旁坐下,把脈,“也就是說,你看似一切正常,卻就是醒不來。後來……”


    “後來怎麽樣?”上官雨霏一聽,急了,趕緊追問。


    畢竟她也想知道,自己暈過去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何事。


    冠醫師停頓一會,眼珠一轉,“你可經常有暈厥的症狀?”


    “呃……”


    突然被這麽一問,她霎時間迴答不上。


    依稀記得還真有幾次,便支支吾吾迴道,“算……算是有吧。睡不醒的那種算不?”


    “這樣嗎?”換手把脈,冠醫師接道,“後來呀,我們也沒有什麽辦法。兩三天也沒見你有什麽起息。都很難過,小雨更是天天哭得傷心。不過最後……”


    “最後怎麽了?”


    見其好像有點難言之隱,她最受不了便是別人賣關子,連忙搖著他的手催促。


    “最後呀,哎……”冠醫師歎了口氣,眼裏盡是內疚,“就隻能這樣咯。我們都整不好,更不用說城裏那些醫院了。”


    她大概也知道個什麽情況。


    意思就是大家都非常盡力,自己就是莫名醒不來。


    眼眸忽地滲出感激的淚水,趕緊抹了一把,嬉笑起來,“冠爺爺。沒事呀,您看我現在不就醒了嗎。大家都這麽為我,我真的很感謝大家,謝謝您們了。”


    “嗬嗬,”冠醫師聽到也放寬心,“那也是,我們可是沒放棄過的哦。藥還是照給你上,針還是照給你施。”


    思躇良久,上官雨霏疑惑。


    “那我為什麽會這樣?是……是不是我身體有哪裏不正常?”


    “這個嘛,”他頓了一下,撫摸著那略帶蒼白的頭發,“反而一切正常。”


    “正常?”


    “嗯。你的暈厥可能是由於當時血管收縮和舒張功能發生短暫性障礙,引起腦部暫時性缺血所致的。例如人突然受刺激、極度恐懼和劇痛的時候,貧血病人久坐或蹲著突然站起來的時候。都會這樣。”


    “哦……”


    其實她還是聽不懂。


    “那也隻能這麽解釋了,你近陣子月事情況怎樣?”


    “啊?!”上官雨霏懵了。


    她想起和歐陽智宸出來的那個晚上。


    而這幾天也是昏迷狀態,沒怎麽跡象,便隻好迴答,“剛來完,沒什麽特別情況。”


    “噢?這樣嗎?”冠醫師點點頭,站起來,走迴藥櫃處,“剛才的藥雖然有當歸,川芎,鬱金,丹參,桃仁等藥材。主歸肝、心經,入血分,善於走散通行,但這隻是活血化瘀,平肝熄風。孕婦、婦女經期和出血無瘀者是慎用的,畢竟要調理的嘛。呃……要不這樣吧,我再抓幾包調理身子,補氣養血,養陰清熱的給你,過些日子再看看怎樣?”


    “嗯嗯,謝謝冠爺爺。”


    她依然聽不懂。


    隻聽冠醫師他邊忙碌邊喃喃說,“其實女人這問題,病因病理還是比較複雜的。虛者精血不足,血海空虛,無血可下;實者邪氣阻,脈道不通,經血不得下行。”


    “可能是肝腎不足,稟賦不足、久病等傷腎而致精血不足;也可能是氣血虛弱,勞傷心脾或失血等以致衝任大虛;也可能是陰虛血燥,素體陰虛或精虧陰竭;也可能是氣滯血瘀,七情內傷,氣血瘀滯。”


    搖了搖頭,他又繼續道,“這很難解釋,畢竟五髒六腑渾然一體,脈絡神經貫通全身,搞不好會很麻煩。就像你,一切正常,就是醒不來,這誰知道原因,對吧。”


    “冠爺爺您知道得真多,好厲害,”上官雨霏鼓起掌來。


    雖然聽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打心底對幾位老人家崇拜著……


    冠醫師停下拉藥櫃的動作,向她比了個大拇指,“哎喲,你這閨女還真識貨,我們那時,可是一等一的軍醫來的哦!”


    “真的?原來爺爺您們都是軍人?”崇拜過後,上官雨霏鄒起柳眉,“那為什麽會對婦科這麽熟悉……”


    “你這娃兒真的是,軍隊也有女兵好吧。再加上,作為軍醫那可是要全能才行。”


    “連婦科也要?”


    “噢,那倒不是,這是個人興趣……”


    “……”


    見上官雨霏那奇怪的眼神,他趕緊轉道,“嗯!必須要!”


    “呃……”


    不過這也不在她的理解範圍內,人家專業的事,哪管得了那麽多。


    “啊,對了。除了我身體,還有小雨的事情我想問一下……”


    “你妹妹的事?詳細情況那你得問問老張了,是他帶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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