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聯防隊!


    “同誌!他打人!這個人要把我們往死裏打!你看看我們!”


    三個倒地的人發出慘叫哭著道。


    “不管怎麽樣,打人都是不對的,你怎麽可以打人呢?”


    許灼笑道:“是啊,打人是不對的,怎麽可以打人呢,是這個道理。幾位同誌,身為治安聯防隊的隊員,也是講道理的,對不對?”


    他說話時,聲音很大。


    這裏是百貨大樓前麵,人流量本來就不少。


    剛才打架就吸引了不少人。


    這麽一嗓子下去,周圍立馬被駐足人圍觀,形成了包圍圈。


    “講道理,當然講道理,不講道理我們不是土匪了嘛。”


    治安聯防的幾個治安員認真說道。


    “那同誌,你們告訴我,如果有人要把你媽,你妹妹,你女兒拉到小巷子裏去,你不同意,就抽你耳光,你要怎麽做。你是同意呢,還是跟著去看著,然後嗑著瓜子好好欣賞,叫一聲好。”


    “你他媽敢咒我!”


    “你想死是不是!”


    “你媽的再說一句試試!”


    治安員們瞬間炸了毛。


    放到後世不會這樣,可如今這年頭,大夥兒身上的血性多過道理。


    “嘿,你們既然講道理,為什麽要吼我?他們三個剛剛對我妹妹這樣,還打了我一耳光,先動的手,這麽多人看到了,你們為什麽不說?你們幾個我都看到了,剛剛就在這附近。別以為我沒看到。”


    這話一出口,圍觀群眾直接炸了。


    其實治安員名聲從來不怎麽好。


    這可不是政府的組織。


    表麵上是民眾選取出來,公安之類的指導,協同負責本地安保的。


    可這些人有很多其實都是老地痞流氓。


    經常會直接攔住人家姑娘上前搭訕揩油。


    偏偏人家懼怕其權威,會選擇忍讓。


    許灼不會,你特麽一個狐假虎威的保安,狗仗人勢,有啥豪橫的。


    “真不是東西……”


    他這麽一說,越來越多的圍觀者,直接對治安員和這三個流氓指指點點。


    治安員既害怕又憤怒。


    其中一個強行喝道:“都給我散開!這些人擾亂治安,我現在要帶迴去問問。怎麽,你們想幹什麽,要造反嗎?”


    “焯!”


    一聲暴喝,許灼驟然朝治安員殺去。


    伸縮棍就像不要錢似的對著其腦袋一陣狂抽。


    三個人被偷襲,又被下狠手,直接失去了戰鬥力。


    “殺人啦!殺人啦!”


    那幾個混混見狀慘唿。


    可才開口兩句,就被殺紅眼了的許灼返身過來,朝著嘴抽去。


    一記棍子下去直接嘴裏冒血,牙齒崩飛。


    “特碼的,連民兵都不是的幾個東西,有什麽資格動用政府才有的拘禁權和審查權。沒有這權力,你們就是違法的,就是土匪,打死也活該。說!告訴我!是誰給你們的權力!老子找他去!”


    許灼暴吼著提起一個臉上血淋淋的治安員。


    這治安員白著臉慌亂哭著揮手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錯了……”


    剛剛被這些人嚇唬退了的眾人,見此情形恍然大悟。


    原來真的就是“狐假虎威”。


    “大夥兒給我記住,這些人叫治安員,全稱治安聯防。什麽叫聯防?為什麽他們要聯防,不能直接治安?就是因為他們沒這個權力,隻有把人攔下詢問的權力。如果他們有扣留人的權力,那為什麽還要警察?大夥兒記住了,這些人如果不講道理強行動用權力,就是耍流氓。咱們偉大的政府,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不講道理的事的,也不會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有誰敢這麽做,敢借著上頭的名義搞這些,大家聯合起來直接打死。”


    許灼大聲說完,看著瑟瑟發抖渾身是血的治安員和混混,冷哼一聲。


    當下拉著不知何時站起來,臉色白著,瑟瑟發抖的喬璩迴板車。


    板車上有不少許若穀買的東西。


    結果剛好看到一個人在抱著板車上的東西走。


    這人看到許灼後,臉色急了,轉過身加快腳步。


    許灼直接解開軍馬騾,催動韁繩衝過去。


    很快靠近這人後他跳下來,抄起伸縮棍劈過去。


    “抓賊啊!抓賊!”


    一邊喊著,他一邊掄著胳膊對這人狂抽。


    他沒有砸要害,而是抽這人手肘膝蓋。


    十幾下下去,這人胳膊腿斷了,滾在地上慘叫。


    眾人圍過來時,就看到這人還抱著布料和各種女性物資。


    他慘叫道:“大夥兒幫幫忙,這人搶劫殺人啊!”


    “我說你是偷我的東西,你說我是搶劫你的,你能拿得出證據嗎?”


    許灼問道。


    這小偷狡辯道:“我沒有,你又能拿得出來嗎?”


    “我特麽這些東西剛從紅玫市場買過來,票據還在這裏全都對得上,你特麽說我搶你的,我搶你媽呢,賊骨頭兮兮的早死早超生。”


    許灼把票據拿出來,這東西他有收的習慣,但許若穀沒有。


    一方麵是為了統計收支,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迴頭出問題能找過來。


    這人麵如死灰連忙道:“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我才初犯,不是故意……”


    許灼直接坐到他身上,掄起拳頭砸拳,把他砸得口鼻溢血。


    “什麽東西,有手有腳不幹正事。”


    打完了,他把所有東西收集起來,放到板車上,按照票據一一清點。


    發現還少了一點小東西後,就從這人身上摸了摸。


    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些女性用品和一麵小圓鏡。


    “呸……”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女性都怒了,齊齊朝其吐口水。


    不少人上前踢了幾腳泄憤。


    許灼又確認了一遍後,這才趕著軍馬騾去火車站。


    火車站距離這裏不遠,這耽擱了半個小時。


    趕到時,正好看到了一個長得白淨的紅格子棉襯衫的女同誌,抱著一個包朝外麵走,喬璩見了連忙下車過去將其抱住。


    這女同誌就是喬璩的姐姐喬妙娣。


    或許是女大十八變,身上長開了。


    喬妙娣不光個子比喬璩高,膚色比喬璩白,臉也好看開闊。


    再看喬璩,真就是個緊巴巴的鄉下妞。


    兩親姐妹抱在一起好一陣,放開後小聲聊了會兒。


    許灼不知道她們聊什麽,隻知道時不時朝這裏看。


    很快聊完了,兩人上了車。


    “麻煩你了許灼同誌。”


    喬妙娣坐上來後,意外感覺這挺不錯的。


    雖然易城比不上省城,至今也隻有一條公交線。


    不過,沒想到板車也可以弄得這麽舒服,這就很難得。


    “那個姐姐,等一等,阿桃哥還要去接許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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