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被破開,一群人衝了進來。


    老婆子一愣,拎著血淋淋的竹條,看到來人頓了頓:“書記,你怎麽來了,先等一等,我這裏收拾完……”


    “閉嘴!”村委書記大怒,直接讓人過去把老婆子綁起來。


    又讓人去叫附近婦女,把許曉丹送去診所。


    當村上赤腳醫生看到除了臉還算完好的許曉丹時,氣得發抖。


    許曉丹他是認識的。


    雖然她媽的確不怎麽樣,可這卻是一個勤懇耐勞的好孩子。


    “老畜生……”


    赤腳醫生知道她家裏情況,忍著觸目驚心消毒包紮處理。


    涉及到姑娘隱私,這年頭就算是醫生也要避嫌。


    隻能讓兒媳婦過來幫忙弄。


    赤腳醫生的兒媳婦正在洗衣服擇菜。


    胡亂擦擦手過來一看,頓時氣得發抖倒抽冷氣。


    “許老太婆不是人,簡直是老王八蛋。”


    赤腳醫生卻道:“好了,少說兩句,畢竟是人家家事。”


    與此同時,村委書記直接把村幹部叫了過來就地開會。


    起初一致認為不能送到她媽媽家去,應該送她外婆外公家。


    可一些人聽說過雙橋巷許家的情況,連連擺手。


    “我跟你們說,要真放過去,就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這雙橋巷許家,才是真正他媽的活畜生。你們是不知道——”


    大隊書記把許虔興朱小英最近的一些風聞說了出來。


    一眾村幹部倒吸冷氣。


    “我說那個許平丫怎麽是個爛逼,原來娘也是個爛心爛肺爛肚腸的爛貨,還好歹竹出好筍,許家能出這麽一個敢作敢當有孝心有膽量的……唉,這麽算來,許家其餘媳婦什麽好像都是本地人,生的一窩孬種。也就這麽一個外地媳婦生的娃,才這麽有種。這麽好的孩子,許家還真不配。”


    一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議論紛紛。


    這麽一來,便隻剩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最終,經過一致決定,村委書記把許曉丹從鬆莖頭許家戶口裏分出來,從村委裏分出一間房子,一些田地給她,讓她獨立。


    生產隊也分得遠一些,免得老太婆再來找麻煩。


    反正這孩子在家吃苦早,能自己洗衣做飯下田幹活,能獨立。


    稍加幫襯,完全沒問題。


    村支書提議道:“我看不行,這個許老太婆還得敲打敲打,直接把她掛樹上吊一天,再關村委柴房看管餓三天,讓她吃吃苦頭。”


    生產隊長道:“這太過了……”


    “過?許曉丹那孩子這樣就不過了?這孩子餓成這樣,身上都是補丁,被許老太婆一天餓一頓,折磨了這麽多年,這就不過了?這麽大的孩子早就來月事了,你沒聽人家醫生說,這孩子的身體基本來不了月事。要是再熬一段時間,這孩子就算活著也沒法生育,這輩子就徹底毀了。這算過?”


    大隊書記一聲怒氣,激得原本就民風彪悍的鬆莖頭人激憤不已。


    “那再加個通報,連續通報三天,誰求情都沒用。”


    事情定下後,一眾村幹部散開。


    其中幾人走遠後,往後看看,來到一處巷口。


    一道身影已在這裏等候。


    “成了——”一眾人把事情說了說,便搓起了手。


    “辛苦了。”薑小牙拿出一條雲煙,給所有人分了分。


    這些村幹部拿了煙,紛紛道謝。


    待村幹部走幹淨後,薑小牙走出了村子,走得很遠,碰上一道人影。


    正是騎著車在等著的孟錢多。


    “十五,事情成了。”


    “辛苦了五師兄。”


    孟錢多沒有猶豫,遞過去五張大團結。


    “十五,事情暫時結束了,我還想問句,你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


    “五師兄,我知道你很聰明,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會查。不過,五師兄還是不要打這姑娘主意。我隻說一句,她是許哥表姐。”


    薑小牙一驚,瞳孔驟縮。


    忽然間,他覺得手中鈔票是如此燙手。


    現在許灼可不僅僅是許灼,還長了他們一輩,是幹師叔!


    師父為了服眾,還特地親自敲打他們。


    “十五,師兄沒害過你吧?”


    “師兄你說哪的話,這錢是許哥給的,你安心拿著。”


    “你早這麽說,我一分都不會要。”


    “許哥做事有規矩,該給錢的一分不能欠,你不拿才要出問題。”


    孟錢多說完,快速推動自行車飛身騎了上去,很快消失。


    薑小牙不知道,不久後他們將欲仙欲死。


    砰!


    二十三號,隨著一聲爆響傳來,躺床上的許灼渾身一顫。


    他猛地睜眼,心狂跳,唿吸急促。


    睜開眼好一會兒,他才迴過神,隻覺胳膊沒知覺了。


    扭頭看去,看到的是又黑又長又密的頭發。


    “若穀,你怎麽來了也不叫醒我……嘶,這破酒。”


    許灼覺得肚子很餓,後腦勺很重,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我給你弄熱水,桌上有早飯。”


    許若穀起來,手臂穿入許灼脖子下把他摟起來。


    然後打開蚊帳,遞來了白開水。


    許灼接過咕嘟咕嘟喝著,隻覺渾身補充水份後好了不少。


    他看到床上有一塊手帕,想要拿起來遞過去。


    許若穀卻先一步拿走了。


    他甩甩腦袋,閉目凝神。


    “還沒睡醒,再睡會兒吧。”


    許若穀聲音莫名有些柔。


    “醒了,就是頭疼。”


    許灼有些有氣無力說著,他不怎麽敢去看許若穀。


    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和許若穀翻來覆去暴擊纏綿。


    一晚上折騰了三次,爆發洪荒之力宣泄。


    畢竟穿越前後,第一次碰這麽白淨豐腴漂亮的女人。


    在經曆初次後,他也放開了。


    反正身體還很年輕有力,折騰不死就往死裏折騰。


    他看到比魔鬼筋肉人還猛還男人的許若穀,柔情似水,哀婉如夜鶯,就知道這一定是夢,畢竟現實這個冷冰冰的精神病能這樣,概率都是負數。


    後來他也不知道怎麽睡了……


    醒來就很累很累,渾身都有點發冷。


    所以一想起這個夢,再習慣性看著出現眼前的許若穀,他渾身就一陣火熱,然後愈發覺得荒唐如狗。


    好一會兒,身體緩了緩。


    他仍舊閉著眼問道:“外麵怎麽迴事,這麽吵。”


    許若穀依舊清冷聲音傳來,有些支支吾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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