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抓著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的怒氣尚未完全消散,眼神中還殘留著憤怒與難以置信交織的複雜情緒。


    劉工程師深知此事刻不容緩,他匆匆趕到基地外的小賣部,買了兩瓶當地最烈的酒。


    那酒液在瓶中晃蕩著,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艱難勸說而不安。


    他拎著酒,腳步急促地迴到辦公室。


    剛進門,鵬飛便抬眼看向他,眉頭微微皺起。


    劉工程師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可那笑容卻顯得有些牽強。


    鵬飛看到他手中的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打趣道:“喲,老劉,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還拎著酒,你這可不像你啊,變得這麽大方?”


    劉工程師尷尬地笑了笑,走進屋內,順手關上了門。


    他走到桌前,將酒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唉,鵬飛,我這不是心裏愁嘛。


    一醉解千愁啊,今天咱哥倆好好喝兩杯。”


    說著,他拿起一瓶酒,擰開瓶蓋,一股濃烈的酒氣瞬間彌漫開來。


    他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仰頭,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他的喉嚨滾動了幾下,隨後猛地放下杯子,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鵬飛看著他的舉動,越發疑惑,他站起身來,走到劉工程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劉,你這是咋迴事?你不是來安慰我的嗎?怎麽自己喝上了?”


    劉工程師放下杯子,長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鵬飛啊,我確實是有事兒找你,可我怕我一說出來,你又得生氣,所以我先喝點酒壯壯膽兒。”


    鵬飛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咱倆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有什麽話不能直說?還需要喝酒壯膽?你這不是見外了嗎?”


    劉工程師微微顫抖著手,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點酒,他的手心裏全是汗水,酒水差點灑出杯子。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鵬飛,艱難地開口道:“鵬飛,我想跟你說說秦朝來的事兒。”


    聞言,鵬飛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冷哼一聲,轉身走迴自己的座位,重重地坐下。


    “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來為他當說客的。秦朝來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幾天功夫就把你給策反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和不滿。


    鵬飛坐在那把破舊的椅子上,椅子的扶手已被歲月磨得光滑,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得如同冬日裏的枯枝。


    他的臉漲得通紅,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每一塊肌肉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與掙紮。


    那雙眼眸中,怒火熊熊燃燒,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隻需一點火星,便能瞬間將一切吞噬。


    劉工程師見狀,急忙向前邁了一步,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用力地搖了搖頭。


    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鬢角緩緩滑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誠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鵬飛心中的怒火。


    “鵬飛,先別激動,你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秦朝來提出這個計劃,真的不是針對你和你女兒。”


    “你看,咱們國家現在被鷹醬國的技術封鎖折騰得夠嗆,那芯片技術就像一道堅不可摧的枷鎖,死死地困住了我們的發展腳步。”


    “我們就像被困在籠子裏的鳥兒,想要展翅高飛卻無能為力。如果不能突破這道封鎖,我們國家在科技領域就隻能永遠跟在別人屁股後麵,受盡掣肘,處處被動挨打。”


    “秦朝來為了找到突破的辦法,那可是絞盡了腦汁啊,這個尋找翁繁替代品的計劃,是他在無數次碰壁、無數次失敗後的無奈之舉,他認為這可能是唯一行得通的一條路了。”


    “他偶然發現你女兒杜誌麗的一些條件符合要求,才會有了這樣的想法。他也知道這對你來說非常為難,但他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啊,他也是迫不得已。”


    鵬飛聽到劉工程師的話,身體猛地一震,就像被一道電流擊中。


    他眼中的怒火像是被一陣狂風吹滅,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沉默。


    他張了張嘴,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仿佛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喉嚨,喉嚨裏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辦公室裏瞬間安靜得可怕,那寂靜如同實質般沉甸甸地壓在兩人心頭。


    隻有牆上那座老舊的掛鍾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時間的腳步,重重地敲在兩人的心上,又像是命運的倒計時,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過了許久,鵬飛才緩緩地抬起頭,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出竅般望著前方。


    那目光像是穿過了牆壁,看到了遙遠的地方,又像是迷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幽深的古井中傳來,帶著無盡的疲憊與無奈。


    “唉,我知道,很多人都說過我女兒和翁繁長得像。”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像是歲月刻下的痕跡,每一道都飽含著生活的滄桑。


    他微微歎了口氣,那歎息聲悠長而沉重,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憂慮都吐出來,卻又怎麽也吐不盡。


    “我一直以為這隻是一個巧合,沒想到……”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腿上,像是失去了支撐自己的力量。


    劉工程師專注地看著鵬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與理解。


    那目光像是溫暖的陽光,試圖穿透鵬飛心中的陰霾,卻又顯得如此無力。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像一座沉默的大山,給予鵬飛足夠的空間去傾訴。


    他知道,此刻的鵬飛需要的不是言語,而是一個能讓他宣泄情緒的傾聽者。


    鵬飛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像是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每一道溝壑裏都填滿了他內心的糾結。


    “老劉,我明白你們說的國家大義,我也知道秦朝來是為了國家好。”


    “可是,她是我的女兒啊,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呢?她才二十多歲,人生的畫卷才剛剛展開,還有那麽多美好的風景等著她去欣賞,那麽長的路等著她去走呢。”


    “而楊振寧都已經四十多歲了,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那麽大,我真的不敢想象她在這個計劃裏會遭遇什麽。”


    “她會麵臨怎樣的壓力,怎樣的危險,我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疼得無法唿吸。”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那緊握的拳頭仿佛在與命運做著無力的抗爭,鬆開的雙手又像是對無奈現實的妥協。


    他抬起頭,看著劉工程師,眼中滿是迷茫與無助。


    那眼神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我妻子林梅說,她那麽疼愛女兒,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受不了的。她會傷心欲絕,會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還有我女兒,她一直都無憂無慮的,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在自己的世界裏自由自在地飛翔。要是告訴她這個消息,她那充滿陽光的世界豈不是要瞬間崩塌了?她會怎麽想?她會怎麽麵對?我真的不敢去想。”


    說到這裏,鵬飛的眼眶有些泛紅,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試圖不讓眼淚流下來,可那淚水還是在眼眶裏打轉,像是即將決堤的洪水。


    劉工程師輕輕地拍了拍鵬飛的肩膀,他的手落在鵬飛的肩上,帶著一絲溫暖,卻又如此輕微,仿佛生怕驚擾了鵬飛脆弱的內心。


    他想要給鵬飛一些安慰,卻又覺得任何言語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隻能用這個簡單的動作傳遞自己的支持,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一切。


    鵬飛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他的思緒像是被打開了記憶的閥門,滔滔不絕地流淌出來。


    他說起女兒小時候的趣事,那時候她剛剛學會走路,搖搖晃晃地像一隻可愛的小企鵝,每走一步都讓人忍俊不禁。


    說起她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她第一次背著書包上學時那興奮又緊張的模樣,她在學校裏取得好成績時那燦爛的笑容,每一個迴憶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痛著他的心。


    “她小時候就特別聰明,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眼睛裏總是閃爍著探索的光芒。每次看到她的笑容,我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父親。“


    ”我一直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長大,找個好人家,過上幸福的生活。可現在……”他的聲音哽咽了,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他的手上,那溫熱的淚水像是他心中流淌的血,每一滴都飽含著痛苦。


    劉工程師靜靜地聽著,他的內心也十分沉重。


    他能感受到鵬飛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一位父親對女兒深深的愛,那愛如同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人淹沒。


    在國家大義和家庭親情之間,鵬飛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掙紮,他就像在懸崖邊緣行走,一步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隨著鵬飛的傾訴,時間悄然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辦公室裏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隻剩下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


    那月光冷冷地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他們落寞而糾結的身影,像是一幅沉重的水墨畫。


    鵬飛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他的背影微微佝僂著,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終於,鵬飛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雙腿有些發軟,像是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他慢慢地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那夜空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沒有一絲光亮,隻有無盡的黑暗和未知。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像是對命運的無奈歎息。


    “老劉,我想通了。明天,我會去向秦朝來道歉。不管怎麽樣,他也是為了國家,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一直責怪他。”


    劉工程師也站起身來,他看著鵬飛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那背影看起來如此堅定,卻又透著無盡的淒涼。


    “鵬飛,你能這麽想,真的很不容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確保你女兒的安全。我們會像守護自己的生命一樣守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鵬飛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要麵對的是更為艱難的家庭溝通。


    他不知道妻子和女兒會如何反應,他隻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要在家庭和國家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這就像在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失去一切。


    劉工程師離開了辦公室,輕輕帶上了門。


    那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迴響,像是為這一幕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鵬飛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前,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


    他望著夜空,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一切都能有一個好的結局,希望命運能眷顧他的家庭,眷顧他的國家。


    迴到家中,鵬飛看到妻子林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裏播放著歡快的節目,那明亮的畫麵和歡快的聲音與鵬飛沉重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梅看到鵬飛迴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溫暖而美麗。


    她笑著起身迎了上去,腳步輕快得像一隻小鹿。


    “今天怎麽迴來這麽晚啊?工作很忙嗎?”


    鵬飛看著妻子溫柔的笑容,心中一陣刺痛。


    那笑容就像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裏。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嗯,有點事。”


    林梅敏銳地察覺到了鵬飛的異樣,她皺起眉頭,那兩條彎彎的眉毛像是兩座小山,中間堆滿了關切。


    她走到鵬飛身邊,拉住他的手,那手柔軟而溫暖,卻讓鵬飛感到一陣愧疚。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鵬飛搖了搖頭,他掙脫開妻子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的身體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沙發上,雙手抱住頭,手指深深地插入頭發裏,沉默了許久。


    林梅坐在他身邊,焦急地等待著他說話,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鵬飛,眼中滿是擔憂。


    終於,鵬飛抬起頭,看著妻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他艱難地開口道:“梅,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今天在單位,秦朝來提出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可能會改變我們女兒的一生。”


    林梅一臉疑惑地看著鵬飛,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兩顆明亮的星星。


    她不明白鵬飛的話是什麽意思,那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不解。


    “什麽計劃?跟我們女兒有什麽關係?”


    鵬飛深吸一口氣,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在給自己鼓起勇氣。


    他緩緩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妻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無比艱難。


    林梅聽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那原本紅潤的臉龐像是被一層白色的霜覆蓋,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瞪大了眼睛,眼睛裏充滿了難以置信,那目光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又像是在看著一個惡魔。


    “你說什麽?讓我們女兒去扮演翁繁?這怎麽行?這太危險了!”她的聲音尖銳而顫抖,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發出的悲鳴。


    鵬飛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肩膀微微下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我知道你會反對,我一開始也堅決不同意。可是,梅,你想想我們國家現在的處境,如果這個計劃能夠成功,對國家來說意義重大啊。我們國家在科技領域一直被鷹醬國壓製,這個計劃可能是我們突破封鎖的唯一機會啊。”


    林梅激動地站起身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一片在狂風中搖曳的樹葉。


    “我不管國家怎麽樣,我隻在乎我們的女兒!她是我們的寶貝,我們怎麽能讓她去冒這個險?她還那麽年輕,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怎麽能忍心把她推向危險呢?”


    鵬飛站起身來,走到妻子身邊,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妻子的肩膀,卻被妻子憤怒地甩開。


    他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然後緩緩地放下。


    “梅,我也很痛苦,我也不想讓女兒去冒險。可是,秦朝來他們也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我們不能隻考慮自己的家庭。我們也是國家的一份子,國家有難,我們怎麽能袖手旁觀呢?”


    林梅淚流滿麵地看著鵬飛,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那目光像是兩把火,要將鵬飛燒成灰燼。


    “那你就忍心看著女兒陷入危險嗎?你這個父親是怎麽當的?你口口聲聲說國家大義,可你有沒有想過女兒的幸福?她的未來怎麽辦?”


    鵬飛無言以對,他知道妻子說的都是事實。


    他的內心在家庭和國家之間不斷地拉扯,像是被兩隻無形的大手向相反的方向拽著,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


    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隻能在無盡的痛苦中掙紮。


    而此時,在宿舍裏的秦朝來,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那黑暗的天花板像是他沉重的心情,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想起鵬飛憤怒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道深深的傷痕,刻在他的心上,心中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每一次唿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秦朝來在心裏默默地問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給鵬飛一家帶來了巨大的困擾,他就像一個闖入者,打破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但他又不甘心放棄這個可能對國家有著重大意義的計劃。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國家在技術封鎖下艱難前行的畫麵,科研人員們日夜奮戰在實驗室裏,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無奈,卻因為缺乏關鍵技術而屢屢受挫。


    他深知,如果不能突破技術封鎖,國家的發展將會受到嚴重的阻礙,將會在國際舞台上永遠處於劣勢。


    “可是,我怎麽能為了國家利益就犧牲鵬飛一家的幸福呢?”秦朝來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他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罪人,在黑暗中獨自徘徊,找不到救贖的道路。


    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著,一邊是國家的命運,一邊是個人的情感,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隻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獨自煎熬。


    與此同時,鵬飛和林梅的爭吵聲在房間裏迴蕩。


    鵬飛試圖勸說妻子理解國家大義,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奈。


    而林梅則堅決反對讓女兒卷入計劃,她的聲音尖銳而高亢,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兩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房間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那緊張的氣氛像是一觸即發的火藥桶,隨時可能爆炸。


    “我不管,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讓女兒去的!”林梅憤怒地喊道,她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是一隻瘋狂的母獸在保護自己的幼崽。


    鵬飛看著妻子激動的樣子,心中十分痛苦。


    他知道,要讓妻子改變主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絕望,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解決的困境。


    而在另一個房間裏,杜誌麗正躺在床上,戴著耳機聽著音樂。


    她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裏盛開的花朵,燦爛而無憂無慮。


    她的眼睛微微閉著,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晃動著腦袋,對外麵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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