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山:“你這小輩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叫常遠山,崳山派遠山道人,這兩位是我徒弟,小輩怎麽稱唿,是那個道觀的?”


    葉秋池:“晚輩葉秋池,沒有在道觀掛名。”


    “嗯?”常遠山看了一眼柴中譽,最後沒再說什麽。


    柴中譽冷哼。


    什麽玩意兒!也想跟葉小同誌套近乎!


    這人不就是看他跟葉秋池交好,想把人拉攏到他那邊,從而孤立自己嘛。


    多大的人了,這麽幼稚!


    柴中譽點了三個大菜,兩個小菜,直把對麵師徒三人給整沉默了。


    這臭老道也太不要臉了!


    別人請客,他就這麽挑貴的點,也不怕把人家給吃窮!


    柴中譽迎著師徒羨慕的目光,享受他的大餐。


    常遠山:“葉道友,這一頓下來可不便宜,你就這麽由這厚臉皮的臭老道?”


    “你說誰是臭老道?”柴中譽不滿的蹙眉。


    “誰應說誰咯。”


    “臭道士,你就是上次輸給我了,心裏不痛快,誠心在我吃飯的時候膈應我是不是?”柴中譽氣得摔筷子。


    什麽東西!


    “臭道士,我今天高興,你別逼我在最高興的時候朝你飯菜吐口水!”


    常遠山一噎。


    這麽惡心的事,也隻有柴中譽能做得出來。


    “嗤!我就是為葉道友說兩句公道話,你不就看人家小輩見識少,使勁欺負嘛?怎麽,你能做,還不讓人說了?”


    常遠山跟柴中譽之間積怨已有二三十年,誰看對方都不順眼。


    葉秋池吃得歡快,還不忘記看戲。


    有人陪你吵架二三十年,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顧天生趁機偷偷詢問葉秋池,“師父,我師公到底是什麽人?”


    葉秋池:“我也很想知道。”


    她就隨便說一個名字就對上了,這運氣也沒有誰了。


    不過都說出去了,改口是不可能的。


    “那……別人要是問起來,我們該怎麽說?”


    葉秋池:“照實說就好了。”


    不然她要怎麽解釋自己的一身玄術跟誰學的?


    經不起查的好嗎!


    更何況整個玄門背後還是國家,她那點事,哪裏經得起查?


    還不如直接冒充魏清平的徒弟。


    顧天生想起柴中譽和封年的表情,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柴中譽和常遠山吵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大家看戲都學會自備瓜子板凳了,還時不時火上澆油。


    “常道長,上次你去歌舞廳的消息,就是柴中譽傳出去的。”


    常遠山:“什麽?怪不得沒多久就有人傳我作風有問題,原來是你幹的好事!姓柴的,你給我說清楚,我就是去抓……我就是經過那裏,怎麽就變成……變成……”


    這裏人多,那些話常遠山不敢說出來。


    當時他是追著一隻女鬼,那女鬼是在歌舞廳被人捅死的,他去收鬼的。


    可是誰知道沒過多久,道門中就開始謠傳他去歌舞廳嫖娼!


    他可是全真道一脈的,最注重的就是修身養性,怎麽可能去做嫖客?


    可是不管他怎麽解釋,那些流言蜚語就是不斷。


    原來根在這裏呢!


    柴中譽冷哼,“解釋什麽解釋?難道你沒有去嗎?我就是說那個地方不是什麽幹淨的地方,我怎麽知道最後會傳成那樣?說到底還是你平時作風不正,不然怎麽我說你進去,別人就說你是去做那什麽客,還不是你給別人誤解的機會?”


    “你……”


    常遠山氣得夠嗆。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人道:“柴道友,你跟莫師叔有一腿的消息,就是常道長跟我們說的。”


    “你說什麽!”柴中譽憤怒的看著說話那人。


    “真的,好多人都知道是常道長親眼看到的。”


    柴中譽捶胸頓足。


    那次他抓一個盜竊犯,被那盜竊犯算計了一把,他褲子都被扒了,正好龍虎山的莫師叔經過,幫他一起製服了那竊賊。


    可是他的衣服已經被扯壞了,沒法穿,然後就扒了竊賊的衣服穿。


    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第二天就有傳言,說他好男風!有人親眼看到他光著屁股跟龍虎山的莫師叔在一起,被發現時,柴中譽正慌張的穿衣服。


    明明是賺功德的好事,被傳成那樣,柴中譽氣得好幾天沒吃下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罪魁禍首。


    原來在這呢!


    柴中譽氣急,“臭道士,貧道跟你拚了!”


    然後,一群人就進了派出所。


    封年過來領的人。


    敢在招待外賓的國營飯店鬧事,被抓起來是正常的。


    若不是封年過來交罰款領人,估計他們得關好幾天。


    出了派出所,柴中譽和常遠山又吵了起來。


    打過架的兩人狼狽不堪,走在前麵大聲的揭開別人的醜聞,而後麵跟著一群低頭的同行人。


    不低頭不行啊,他們怕笑出聲來,被兩人圍毆。


    就是葉秋池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柴中譽被大鵝啄小鳥,褲子都扯掉了,追著滿村跑。


    常遠山被小孩玩扔牛糞遊戲砸得一身屎。


    柴中譽年輕時被六十多歲大媽拉迴家做丈夫,嚇得連夜逃跑,大冷天的隻穿著短褲,還被執法隊當流氓抓起來關了幾日。


    常遠山曆練時被菜市場殺豬刀劃破了衣服,露出白嫩嫩的屁股,大熱天他露著屁股被街上的人盯著看了一路。


    兩人互相揭短,沒有發現他們的隊伍越來越長。


    直到一行人到招待所門口停下,柴中譽看著後麵黑壓壓的一群人,“他們是幹什麽的?”


    葉秋池:“聽故事的。”


    柴中譽:“!”


    常遠山尷尬得想鑽地縫。


    算了,沒有地縫,還是迴房間吧。


    把門關嚴實一點,就聽不到他們的笑聲了。


    兩人落荒而逃。


    身後一片笑聲。


    常遠山的兩個徒弟尷尬的躲著人群迴客房,將門緊緊關上。


    顧天生沒想到人老了,也還可以這麽……有朝氣,他還挺羨慕的。


    葉秋池:“顧天生,我要出去一趟,你先進去吧。”


    “師父,你要去哪裏?”


    葉秋池:“去賺錢。”


    顧天生:“?”


    她不是缺財的嗎?賺錢幹什麽?又留不住。


    葉秋池沒有解釋的意思,顧天生自然不會追問,“那你晚上迴來嗎?”


    招待所有時候是會查房的。


    特別是收到舉報的時候。


    葉秋池想了想,京市這邊她不熟悉,“……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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