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對麵問:【為什麽沒有興趣?我看得出來,你功底很好,畫風也是舒服溫暖的,你對畫畫是有愛的。】


    沈芷顏:【嗯,但我懶。】


    她對畫畫是有愛,但她懶。


    在自己勤奮還是懶惰的事情上,沈芷顏向來誠實。這條消息發過去後,對麵的人陷入了刹時的沉默。


    就在沈芷顏覺得對麵的嗯已經被自己嚇走後,新消息又彈了出來:【……你好誠實。】


    沈芷顏:“……”


    她也就這一個優點了吧。


    誠實算是優點吧。


    沒等沈芷顏再迴複對方,對方就又發了消息過來:【方便加個聯係方式嗎?我真的不是騙子,你現在對我提出的想法不感興趣也沒關係,哪天有想法了再聯係我也是可以的。】


    看到這話,沈芷顏下意識皺眉。


    她不喜歡糾纏不休的人。


    對方又連續發來了好幾條消息,態度比她以為的要誠懇很多。


    不過即便如此,沈芷顏還是沒給對方自己的聯係方式,她暫時是真的沒有想法。


    她迴複對方:【哪天有想法了,我再私信找你。】


    把這條消息發出,她便退出了微博。


    包廂裏響起悅耳熟悉的歌聲,沈芷顏第一時間抬起頭,看到站在台上的鄔琪,立馬舉起手為她加油打氣。


    鄔琪也連忙朝台下揮手。


    鄔琪唱歌是真的很好聽,她聲線比較好,跟一位很有名的歌手很像,偶爾聽見,還會讓人產生她就是那位歌手的錯覺。


    “鄔琪唱歌居然這麽好聽?”沈芷顏聽到江響跟薑鈺彤在說話。


    薑鈺彤邊揮手邊點頭,“對啊,她是麥霸。”


    江響挑了挑眉,“看得出來。”


    “……”


    一首歌結束,換薑鈺彤上去和她一起合唱。


    沈芷顏安安靜靜地聽著,聽了好幾首後,旁邊坐了一個人過來。


    她轉頭,微微頓了下問,“你打完電話了?”


    剛剛進包廂不久,靳聿行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可能是什麽著急的電話,他跟包廂裏的人說了一聲,便闊步地出去接電話去了。


    聽到沈芷顏這話,靳聿行看她一眼,“看見了?”


    “……”這話說的,沈芷顏差點都不知道該怎麽接。


    她沒忍住笑了下,看著靳聿行,“我視力還可以的。”


    靳聿行莞爾,勾了下唇角說,“是嗎?”


    “當然,”提到這,沈芷顏很有話說,“我不近視。”


    從小到大,自己雖然常常玩手機,看電視,但她一點都不近視。甚至到現在,沈芷顏的視力都還維持在5.0的誇張程度。


    靳聿行揚眉,不緊不慢地說,“巧了。”


    沈芷顏轉頭,“什麽?”


    靳聿行垂下眼睛,目光直直地看著她,“我視力也還不錯。”


    沈芷顏:“……”


    比視力自己都比不過靳聿行?!


    老天是不是真的太不公平了。


    似乎看出她心裏在想什麽,靳聿行輕笑了一聲,“但可能沒有你的好。”


    沈芷顏:“你好像在哄三歲小孩。”


    話脫口就說了出去。


    說完,沈芷顏才意識到這句話不太合適,至少,還不適合出現在她和靳聿行的對話裏,太曖昧了,曖昧的令人有些無法招架。


    想到這,她張了張嘴,麵色尷尬地想要再說點兒什麽彌補,靳聿行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嗯了聲,“不是三歲。”


    沈芷顏:“啊?”


    靳聿行看著她,“今年二十歲了吧?”


    沈芷顏:“……”


    她愣了下,莫名就被靳聿行給逗笑了。


    “靳聿行。”


    她喊他名字。


    靳聿行:“嗯?”


    “你的同學知道……你這麽幽默嗎?”沈芷顏沒忍住問。


    靳聿行看著她,目光深邃,在燈光總是變換,甚至有些刺眼的包廂裏,看上去依舊明亮,澄澈,像是旋渦一樣,很吸引人。


    至少,很吸引沈芷顏探究,深入。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看靳聿行的眼神是多麽的,容易讓人產生誤解。


    聽見她的問話,靳聿行頓了好幾秒,才笑著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轉開,“你不是知道?”


    他輕描淡寫,也不知道自己這麽一句話,會在沈芷顏心口掀起多麽誇張的驚濤駭浪。


    聽清楚靳聿行這句話的那一刹那,沈芷顏忽而發現自己聽不見包廂裏其他的聲音了。她的耳邊隻剩下靳聿行說的那句話,和他說這句話時候的音色。


    以及,自己再次不受控的心跳聲。


    一秒、兩秒……


    很多秒過去了,沈芷顏才在江響的聲音之下,拉迴自己飄遠了的思緒。


    “沈大小姐。”


    沈芷顏猛地抬起頭,一臉茫然:“啊?”


    江響:“唱歌嗎?”


    “不唱,”沈芷顏想也沒想地拒絕,非常誠實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唱歌水平不太行。”


    江響詫然:“真的假的?”


    “真的。”沈芷顏說。


    江響轉頭,看向靳聿行,“聿哥,你信嗎?”


    靳聿行:“為什麽不信?”


    他撩起眼皮看向江響。


    江響一哽,嘴唇翕動地想要問他說,你忘了我們聽過沈芷顏唱歌這件事了嗎?


    江響沒有記錯的話,是他們初中的時候,學校文藝匯演,沈芷顏當時被他們班選上台表演,她當時就是自彈自唱表演了一個節目。


    雖然過去有好幾年了,但江響對沈芷顏那天的表演是印象深刻的。


    他之前對沈芷顏印象不深,是那迴表演過後,他才知道她就是沈芷顏,是沈向明時不時掛在嘴上的掌上明珠。


    “……”


    瞅著靳聿行和沈芷顏鎮定自若的模樣,江響微微歎了口氣,“那你唱嗎?”


    他問靳聿行,“給我們唱一首?”


    靳聿行本想拒絕,但也顧及著江響的麵子。


    他嗯了聲,起身往江響那邊走,“想聽什麽?”


    江響:“我都行。”


    迴答完,他轉頭,“大家想聽聿哥唱什麽?”


    李元青:“都行,問女生吧。”


    孫妙珍:“可以點歌嗎?”


    靳聿行淡淡笑了下,“如果我會的話,我唱。”


    “哇……”幾人驚唿,開始低頭商量。


    靳聿行看著,掃了眼旁邊的沈芷顏。


    半分鍾後,沈芷顏抬起頭看向他,“會唱粵語歌嗎?”


    靳聿行:“嗯?”


    沈芷顏:“我們想聽粵語歌,可以嗎?”


    “……”靳聿行挑眉:“喜歡粵語歌?”


    沈芷顏點頭,“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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