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仙。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如果普通人聽到了,或許會很茫然此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但是但凡在宇宙中有點權力的,對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先不說那恐怖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懸賞金,光是他一劍砍傷了貪饕,就足以讓他被所有的勢力記住。


    原始博士礙於他的餘威而不敢對巡海遊俠趕盡殺絕,絕滅大君因為他的存在惶惶不可終日。


    他是真正意義上的星神之下第一人,打破了人無法傷害神的鐵律,在他之後,再無人敢稱第一。


    星期日會知道他的名號也不奇怪。


    “你想做什麽?無名仙的麵具……”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啟明臉上的笑容無可挑剔,“你隻想以自己的力量達成你的目標,但是卻沒想到有些家夥會趁機來攪局……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從幕後操縱者變成了他人手中的提線木偶,不僅僅是你的謀劃要毀於一旦,就連性命都在旦夕之間。”


    啟明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鬼麵,一雙赤色的瞳孔細細打量著麵具上雕刻的紋路,眸中閃過追憶。


    “……”


    “不必擔心,我既然敢來找你,那就說明我有能力隔絕他的窺探。”


    麵前的星期日麵色平靜,但是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發現,其中潛藏著畏懼。


    啟明翹著二郎腿,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四周空間瞬間被扭曲虛化,仿佛這片空間完全從宇宙獨立了出來一樣。


    “這是父親教會我的一個小技巧,把宇宙看成一個超大的蛋糕,把這片空間當成蛋糕暫且切下來、獨立於宇宙之外,現在的我們就是蛋糕上裝飾的小水果,與其他的水果分割了開來,中間隔著虛無與不可知,就算是博識尊也算不出我們現在的情況。”


    啟明看起來很滿意他的傑作,“我有兩個父親,一個教我如何為人處世,一個教我如何遊戲人間。”


    星期日沒有說話。


    “而教我遊戲人間的父親告訴我,那位教我如何為人處世的父親留的後手,就在匹諾康尼——所以我來了。”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麽會在剛才拿出無名仙的麵具的原因?”


    星期日微微皺眉,問道。


    “正確,這一切都是父親的謀劃,畢竟父親曾遇見過【終末】。”


    “終末……”星期日心中一震。


    “那位存在逆流而上,自未來而來,按理來說所有的生靈在一生之中隻能在一瞬間見到一次【終末】,但是父親卻不知為何遇見了三次,還都短暫地交談過。”


    “我相信您來匹諾康尼不是來給我講故事的。”星期日打斷他的話語。


    啟明搖了搖頭:“星期日先生,我並不是在講故事,因為父親在這三次與【終末】的談話中,有一次的談話,是關於匹諾康尼的未來。”


    ……


    丹鶴怎麽都叫不醒,飛霄隻好暫且把人背在背上。


    少年持明並不算重,甚至可以說是偏瘦,似乎比之前還輕了一些。


    他的頭軟趴趴地低垂著,下巴放在她的頸窩處,溫熱的唿吸不斷拍打著她的皮膚。


    ……好久都沒有如此與師兄親密地接觸過了。


    真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啊。


    “喲喲……”


    鹿蜀擔憂地用鼻子拱他的腿,試圖喚醒自己的主人,但是丹鶴沒有任何反應。


    “之前他有過這樣的情況嗎?”飛霄一邊托著他的雙腿避免他掉下去,一邊問道。


    三月七點點頭:“之前在貝洛伯格時出現過一次。”


    貝洛伯格是哪裏來著……哦,原來是之前那個冰天雪地的星球啊。


    他們曜青還和貝洛伯格達成了援助合作關係來著。


    “是之前你們去的那個星球嗎?”


    “是。”


    “原來如此。”


    飛霄了然。


    也不怪飛霄記性差,畢竟她願意特別關照貝洛伯格的原因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因為他們並肩作戰過。


    更大的原因還是在於列車組,亦或者是說丹鶴。


    若是沒有丹鶴參與其中,恐怕曜青頂多就是援助給貝洛伯格一批物資後,就不會再有其他的幫助了。


    “那他在貝洛伯格的時候這種狀態大概維持了多久?”


    “大概一天左右……或許會更短一點也說不定。”


    三月七有些不確定。


    “那我們就先走吧?”


    “……不對,穹人呢?!”


    三月七後知後覺,一扭頭這才發現星核精不見了。


    “喲喲……喲喲喲……”


    鹿蜀搖著尾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但是丹鶴還處於神遊狀態,除了他這個當主人的之外,誰都聽不懂鹿蜀究竟想要表達什麽。


    “沒辦法,迴去找吧。”


    飛霄聳了聳肩,背著丹鶴就想往迴走,但是鹿蜀卻咬住了飛霄的袖口,玩命把人往前麵拉。


    “你的意思是,穹在前麵?”


    三月七福至心靈,猜到了鹿蜀想要表達的意思。


    “喲喲喲!”


    鹿蜀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開始往前跑,示意她們都跟上來。


    “走吧。”


    二人帶著丹鶴跟著鹿蜀跑了起來,路上還有不少藥王秘傳魔陰身士卒的屍體,上麵殘留著濃鬱的毀滅之力。


    很明顯,這恐怕是穹打的。


    但是為什麽穹會比她們更快呢……?


    不過她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楊叔!”


    “瓦爾特先生。”


    “你們來了。”


    瓦爾特和穹早就在丹鼎司的安全地帶中等著他們了。


    當然,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笑意盈盈的停雲。


    也不知道是不是飛霄的錯覺,這位有些奇怪的同族在看到丹鶴完全沒有反應地趴在她的肩膀上時,臉上的笑都變得有些真心實意起來。


    “這位是……”


    飛霄認識她,隻不過隻是單方麵認識。


    看著柔柔弱弱的狐人女子,在商場上卻縱橫無敵手,投資眼光之毒辣讓一些老家夥都要甘拜下風。


    所以飛霄這位天擊將軍也偶有聽聞她的事跡。


    “這位是停雲小姐,天舶司司舵馭空大人給我們安排的向導,”穹介紹道,“我之所以我能比你們快,就是因為剛剛我遇見了楊叔和停雲小姐,我們抄近路趕過來的。”


    “你好,停雲小姐。”


    飛霄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唿。


    她總覺得這位停雲小姐不大對勁,但是具體哪裏不對勁,她說不上來。


    “丹鶴這是……”瓦爾特注意到了丹鶴的異常。


    飛霄餘光一瞥,就發現停雲正在舉著折扇掩麵而笑,仿佛奸計得逞的模樣。


    這個停雲小姐……有問題啊。


    她搖了搖頭,示意三月七說。


    “是這樣的……”


    三月七把之前貝洛伯格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瓦爾特微微皺起眉頭:“是這樣嗎?這裏正好是丹鼎司,要不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問問情況?”


    三月七摸著下巴:“丹鶴之前有說過要找龍女大人拿藥來著,也不知道……哎,龍女大人!”


    說白露白露就到。


    “你們好啊!也不知道為什麽丹鼎司從今天開始就戒嚴了,四個出口都被封鎖,說是藥王秘傳作亂……”


    白露朝著他們走來,有些不滿地抱怨著。


    飛霄微微一瞥眼,就發現了七八個暗中往他們這邊看的持明族。


    嗬,真有意思。


    “丹鶴這是怎麽了?”


    再一轉眼,她就看到了丹鶴垂著頭趴在飛霄的背上,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但是唿吸卻還在。


    “我來說吧……”


    三月七再次把貝洛伯格的事情講了一遍。


    “啊……聞所未聞!”


    白露驚奇地將手放在丹鶴的手腕上,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嘖嘖稱奇。


    “怎麽樣?”飛霄問。


    “完全沒有問題,他的身體反而在緩慢地變得更強,”白露收迴手,說道,“應該等到結束之後,他的實力將會更強。”


    “但是這麽昏著也不是個辦法……”


    “那這樣吧,”停雲突然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諸位恩公兵分兩路,留下一人照顧這位持明恩公,如何?”


    “那剩下的人該做什麽?”穹問。


    “事實上導致雲騎軍士卒魔陰身爆發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些丹爐,”停雲說道,“恩公們若是關閉那些丹爐,或許可以阻止藥物的蔓延。”


    “我們該怎麽做?”瓦爾特問。


    “看到那個巨大的丹爐了嗎?藥物就在裏麵,諸位恩公可以先關閉那三個小丹爐,那個大丹爐就可以被關閉了。”


    停雲笑吟吟的,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小女子願意為諸位恩公領路~”


    ……


    (兄弟們死完了,考研沒報上啊啊啊啊啊小鹿最近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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