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書院靜靜矗立在離皇宮不遠的地方,朱紅色的院牆在日光下顯得莊重而威嚴。


    小半個時辰的疾行後,宋夏竹終於趕到了書院。


    月盛說,今天下課休息時,兩個孩子就到外麵的小花園裏散步玩耍放鬆。


    他們過去時,已經有幾個孩子在那邊玩兒了,那些孩子看見兄弟兩就上前要把他們趕走。


    兩個孩子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性子,當即就跟那幾個孩子爭執起來,對方先動的手,將趙靖澤推倒在地。


    趙靖睿看到弟弟被欺負了,哪裏能樂意,直接衝過去跟他們扭打到了一塊。


    後來書院的老師趕來過來才把人給分開了。


    宋夏竹進了書院後被帶到了一間學堂內。


    宋夏竹在侍從的帶領下,穿過幾道長廊,來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學堂內。


    她剛踏入門檻,便看到了站在學堂中間的兩個孩子。


    趙靖澤兄弟兩頭發淩亂,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臉上還有幾塊汙漬,衣服的領口被扯歪,前襟上的扣子掉了幾顆,褲子也破了一個洞,露出的膝蓋上青一塊紫一塊。


    趙靖睿靖睿也好不到哪裏去,嘴角微微腫起,有一絲血跡幹涸在嘴角邊,臉頰上有一塊明顯的淤青,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委屈,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子還在微微顫抖,顯然是氣極了。


    “院長,燕王妃來了。”


    站在講堂上的錢院長聞言轉眼朝宋夏竹看去,隻是對宋夏竹行了個文禮。


    “燕王妃來了。”


    宋夏竹微微頷首,視線從另外幾個孩子身上掃過,另外那幾個孩子,其中一個她認得,是當朝二皇子的兒子晏倫,今年六歲。


    宋夏竹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之前祭祀時親眼看見他在欺辱一個小太監,因為言行過於惡劣,她就記住了。


    宋夏竹前腳剛進來,得了消息的二皇子妃也到了。


    隻見二皇子妃身著一身華麗的宮裝,金線繡著的牡丹栩栩如生,頭上戴著一套紅寶石的頭麵,襯得她的臉色更加白皙,隻是那眉眼間透著幾分尖銳之氣。


    她眼神輕蔑地看向宋夏竹,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二皇子妃,您來了。”錢院長立刻迎上前去,態度恭敬,臉上堆滿了笑容,與對宋夏竹的冷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事情我已經聽下人說了,”二皇子妃率先開口,聲音尖銳刺耳,“到底是在一個書院裏上課的,看在燕王的麵子上,你們對我兒磕頭,賠個不是,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二皇子妃不問緣由,直接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趙靖睿他們身上。


    宋夏竹心中怒火中燒,但麵上依舊保持著鎮定。


    她見過不少霸道無禮的人,又怎會被二皇子妃這般輕易嚇到。


    “二皇子妃可了解事情的緣由?一來就定了我兩個孩子的罪名,未免有失偏頗。”宋夏竹的聲音清冷,不卑不亢。


    二皇子妃聞言,這才正眼看向宋夏竹,眼神中充滿了輕視的打量,仿佛在說她不知天高地厚。“燕王妃,本宮剛才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宋夏竹氣勢絲毫不弱,向前一步,直視著二皇子妃的眼睛,道:“很清楚,清清楚楚地像所有人演示了一遍,什麽叫做不分青紅皂白跟蠻不講理。”


    “你!”二皇子妃沒想到宋夏竹竟然敢如此頂撞自己,她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在她看來,如今二皇子可是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別人見了她都得禮讓三分,巴結奉承還來不及,宋夏竹這般行徑,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哼,當真是伶牙俐齒!”


    “錢院長,你且說說是怎麽迴事,好讓燕王妃心服口服。”二皇子妃懶得再跟宋夏竹廢話,直接將問題拋給了錢院長。


    錢院長知曉趙靖睿兩個孩子的身份,若不是燕王親自開口,他根本不願讓他們進書院上課。


    在他心裏,這書院裏讀書的都是皇家子嗣,這兩個孩子身份不明,來這裏上學,實在是有些不合規矩。


    雖說不敢得罪燕王,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將宋夏竹放在眼裏。


    “燕王妃,老夫了解到,是你的兩個孩子過於頑劣,對同窗動手,還傷了人。如今二皇子妃不予計較,燕王妃且讓他們快快道歉,這事就過了,不要耽誤了上課的時間。”


    錢院長的話落後,趙靖睿跟趙靖澤兩人都不甘地看著宋夏竹,那眼神中滿是委屈與期盼,宋夏竹看得明白,他們是被冤枉了。


    “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本妃相信,院長和老師們的學識,定能教好學生,但在育人這一塊兒,如今看來,還是有待商榷的。我想聽聽,我的孩子怎麽說。”


    錢院長聞言,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拒絕,宋夏竹卻猛地沉下臉色,道:“怎麽?作為當事人,本妃的兩個孩子連開口的機會都不能有嗎?若是你們就是這麽教育孩子,那這皇家書院,也不過如此。”


    若是今日她不能為兩個孩子主持公道,那這書院,也沒有再上的必要了。


    錢院長一噎,脖子都氣紅了,隻得咬牙道:“自然是能說,當孩子犯錯後多會狡辯,就怕會誤導了王妃的判斷。”


    宋夏竹忍不住冷笑,“院長的意思是,其他人說的都是實話,就本妃的孩子會撒謊?那本妃到要看看,撒謊的人,是誰,睿兒,澤兒,你們告訴娘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終於得了說話的機會,趙靖睿立即站出來道:“娘親,是他們先動手的,原本下課後我跟弟弟好好的在花園裏玩,是他們先跑出來說,那是他們的地盤,還罵我們,我們很生氣,跟他們爭辯,他們說不過我們後,就推倒了弟弟,我就衝過去跟他們打了起來。”


    宋夏竹聞言,看向趙靖澤,“澤兒,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趙靖澤點頭,“對,他們說,我們都不是王爺的孩子,我們是野種,我們才不是。”


    聞言,二皇子妃臉上露出了更濃的嘲意。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有那一句錯了嗎?他們難道是王爺的孩子?”


    “哈哈哈,他們本來就是野種啊,不然你們怎麽不叫燕王父王,你們叫了,他根本就不會應吧,哈哈哈哈。”


    晏倫也跟著大笑起來。


    兩個孩子聽晏倫這麽說,都氣紅了眼。


    “我們才不是野種!”


    “野種,野種,你們就是野種!”


    “啪!”


    晏倫的話音剛落,一個耳光狠狠的響起。


    隻是,這個耳光不是打在晏倫的臉上,而是打在了二皇子妃的臉上。


    所有人都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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