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顧無忌所在的第十組比賽場地,發現擂台上才進行第十場比賽,李書然和顧無忌在擂台下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趣,於是決定在廣場邊緣的樹蔭下小坐一會等待顧無忌第二次上場。


    跟李書然他們一樣心思的人也不少,所以樹蔭下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占了一些比較好的位置。李書然不在乎位置的好壞,他隻是想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呆一會,於是牽著顧無忌走到了另外一片無人的區域。門派當然不會在樹蔭底下提供座椅,所以來休憩的人要不就地而坐,要不就輕身飛到樹枝上,當然也有像李書然這樣隻是單純的站著。


    顧無忌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樹蔭,雖然樹葉茂密但葉間還是有點點光線照了下來,顧無忌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去看李書然。此時李書然就站在樹幹旁邊,雙眼眯著如同一隻正在打瞌睡的貓咪。因為角度顧無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李書然那兩排長長的睫毛,陽光灑在上麵看上去特別聖潔美麗。


    顧無忌摸摸自己跳的有些快的胸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李書然那張在陽光下越發覺得好看的臉,唿吸漸漸放輕生怕驚擾了李書然難得的休憩。


    嚴格來說,李書然長得並不帥氣,也不驚豔,而是那種普普通通不注意就會忽視的相貌。但是李書然身上的氣質卻讓他普普通通的長相顯得特別的耐看,看久了就會讓人覺得這人五官長得比誰都精致,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撫摸。


    顧無忌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書然身邊,然後學著李書然的樣子眯起了眼睛。


    就當李書然和顧無忌安靜的在樹蔭下休憩時,從比賽場裏走出幾個人向著樹蔭走去。


    看到自己中意的地方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後,藍色服飾的青年眯起了眼睛,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快。


    “嶽師兄,這兩個人看上去有些麵生應該是這三年裏剛剛入門的小師弟。我這就過去叫他們讓開地方。”藍衣青年的夥伴看了一眼樹蔭下的顧無忌和李書然說道。


    擺擺手,藍衣青年攔下同伴說道:“雖然這位置我比較喜歡,但這位置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先到先得,隻能說今年我來晚了。”


    “嶽師兄不愧是嶽峰主最寵愛的兒子,嶽師兄這品性,德行果然是我等要好好學習的啊。”藍衣青年同伴中一個眉眼處長得有些猥瑣的青年開口說道。


    看了一眼拍馬屁的青年,藍衣青年眉頭皺了皺有些想不起這人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追隨者的隊伍裏。見藍衣青年露出疑惑的神情,跟追藍衣青年有些年的一人走到藍衣青年身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你叫陸員?”


    “是的師兄,我叫陸員。”聽到藍衣青年叫自己的名字,陸員臉上露出喜色,然後又連忙收斂低頭迴道。


    “作為我的跟隨著你可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跟我提起什麽嗎?”藍衣青年看著陸員,語氣聽不出是什麽情緒的問道。


    “最討厭別人提起的事情?”陸員微微一愣,心中有些茫然。他雖然是藍衣青年的追隨者,但是他追隨藍衣青年的原因並不是崇拜他而僅僅是因為這藍衣青年是融天峰峰主嶽緣的兒子。雖然從其他師兄弟口中聽聞到一些藍衣青年的事跡,但是對於藍衣青年的喜好,最討厭別人提起的事情卻是不清楚的。


    見陸員答不出來,藍衣青年眼中泛起一絲怒色,然後對著陸員冷聲道:“你以後不用自稱是我嶽鴻的追隨者了。”說完卻是轉身向別的地方走去。


    直到嶽鴻走遠,陸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嶽鴻從他的追隨者的名單中剔除了。


    “怎麽會。”陸員自言自語,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嶽鴻讓他就這麽的將自己從追隨者的名單裏剔除了。他明明聽別的師兄們說,嶽鴻是所以最有望進階金丹人選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啊。自己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嶽鴻,以後自己在融天峰,那些師兄師弟一定會將最髒最累最危險的活交給我做的。想到自己以後的生活會多麽的昏暗,陸員隻覺得自己現在要找個人好好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擔憂和恐慌。目光掃到樹蔭下的兩人,陸員的眼中不由露出了怨恨。


    就是因為這兩個人,如果不是他們搶占了嶽鴻師兄每次內門賽休息的位置,自己就不會去拍嶽鴻的馬屁,那自己就不會莫名其妙的得罪嶽鴻師兄,自己更不會從追隨者的名單中剔除。以後自己所要受的苦受的累全部都是因為這兩個人。


    這樣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樹蔭下的兩個人身上後,陸員怎麽想都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和恥辱。於是氣衝衝的走了過去。


    見顧無忌和李書然悠然自得的閉眼休憩,陸員看了心裏越加不舒服起來。抬起手就想要給年紀小的顧無忌臉色一巴掌,突然一陣風吹過,陸員什麽都沒看到就倒飛了出去。


    李書然冷笑著看著倒地的陸員,然後一步步走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開口說道:“你想死嗎?”


    你想死嗎?這樣威脅的話從李書然的口中說出,就好像李書然在問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


    陸員抬頭看著李書然,眼中全是驚恐。他沒有想到自己推卸責任找麻煩的人會有這麽高深的修為。想要站起來,可是丹田上卻傳來一陣陣劇痛。陸員心中更加恐慌,剛才李書然出手打中了他的小腹下丹田的位置,而下丹田是一般修仙者最為重要的地方。自己的丹田不會就這麽輕易的被人打傷了吧?如果丹田受傷修養不好是會影響終身修為的。暗暗運起功法,雖然真元經過丹田時有些不順暢但確實沒有什麽大礙。確定自己的丹田受傷並不嚴重,陸員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


    “書然哥,有人過來了。”其實就算李書然不出手,顧無忌也早就發現了陸員,陸員的那一巴掌也絕對不會拍到顧無忌的臉上。看到有人往他們這邊走來,顧無忌小聲的向李書然提醒道。


    李書然抬頭看了看向他們走來的人,發現其中一人是他認識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晨和董小染。


    看到路員跌倒在地,而李書然又那麽居高臨下的站在陸員身邊,周晨麵露疑惑開口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周晨?你是周晨!我是陸員,陸師兄啊。”看到周晨,坐在地上的陸員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連忙喊道。


    “陸師兄,你怎麽會......”周晨有些吃驚,這陸員他認識,可以這樣說陸員曾今救過他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周晨記得他剛入玄宗門的時候有一次被人攔住想要搶走他身上的靈石,周晨當然不會拱手想讓,於是就發生了爭鬥。剛巧那時陸員路過出麵說了兩句那些搶靈石的人也就訕訕的的離開了,雖然日後那些人又攔截了周晨一次,但陸員也算的的確確救過他一場。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周晨不是不感恩的人。不過,周晨記得沒錯的話,這陸員當初在他剛入玄元宗時就已經是內門弟子然後入進了融天峰,也聽說過陸員是築基期的修為。可是為什麽在這一副被李書然打傷了的樣子呢?李書然難道比陸員師兄還要強嗎?


    “周晨師弟,我剛才從這邊路過,這位師弟突然偷襲我。我沒有防備居然被他打中,現在丹田有些受損。周晨師弟,你要攔住這個兇手阻止他繼續行兇啊。”見周晨認出自己,陸員臉上一喜連忙黑白顛倒,倒打一耙的說道。


    “嗬嗬。”聽到陸員這樣黑白顛倒將自己形容成一個偷襲的小人,李書然不由輕笑出聲。


    “你胡說,明明是你突然出手想要傷我,書然哥才會把你打飛。你這種將事情黑白顛倒汙蔑


    他人的小人,真該殺了。”聽到陸員汙蔑李書然,顧無忌心中大怒恨不得立馬將這人給擊斃了。但是他知道這裏他不能出手,一旦出手,他的行為將坐實陸員的汙蔑。


    “周晨師弟,你也聽到了。這小孩居然說要殺了我,一會上報宗主你一定要幫我作證啊。”陸員眼露驚恐對著周晨說道。


    “陸師兄,這.....”周晨並不是一個隻聽片麵說辭的人,而且他也不笨。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事情也絕對不會像陸晨所說的那樣。再說,就算真的是李書然偷襲陸員將陸員打傷,這事也不會上報宗主。宗主是什麽人,哪有那麽多閑暇功夫來管這雞毛蒜皮的事情。如果真像陸員所說那樣,隻要通知了執法隊,行兇的李書然自然會被執法隊抓走然後調查事情的真相。


    “陸師兄,作證什麽的我可能幫不了什麽忙,畢竟我沒有真的看到他出手偷襲你。不過我會幫你叫來執法隊,將事情交給執法隊相信會還師兄你一個公道。”


    啊!聽到周晨要叫來執法隊,陸員心中一驚。雖然他現在是內門弟子,但是執法隊可不管你是什麽內門外門,一旦事情由執法隊經手,雖然李書然會被抓進執法所嚴刑拷打,但他也免不了要被叫進執法所詢問事情真相。一旦他露出膽怯露出馬腳被查出是他先欲對顧無忌動手,那就算是融天峰峰主給他求情,他也免不了一頓刑法。


    不能叫來執法隊,但就這麽放過李書然,陸員怎麽想心裏都不甘心。捂著小腹,陸員終於站了起來,表情猙獰的對李書然和顧無忌道:“其實我受的傷也不是很重,叫來執法隊實在大題小做。不過不叫執法隊並不表示我會原諒你的偷襲,你必須給我道歉,然後賠償我十塊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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