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與徐長歌又聊到了赤昭這些人,以此次徐長歌的觀察來看,方迴、藍易這些赤昭青年才俊確實實力不凡。


    徐長歌迴憶著說道:“那藍易實力確實不錯,一手青風勁道使的爐火純青。我如果要拿下他也得費一番功夫。”


    柳清輕輕點頭說道:“藍易是荒孟大弟子,自幼便受到荒孟的悉心教導,實力自然不差。聽聞荒孟對弟子極為嚴苛,不僅注重武學的修煉,更強調對心境的培養。藍易能在眾多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其大弟子,想必在這幾個方麵都有著過人之處。”


    徐長歌放下茶杯,繼續說道:“我的目標一直都是荒孟,荒孟作為赤昭的武學宗師,他的存在就如同赤昭的定海神針,隻要能擊敗他,赤昭必定會元氣大傷,陣腳大亂。若能與他一戰並取勝,更能為葵月島和鏡宗的未來掃平一大障礙。”


    他微微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繼續說道:“至於藍易,他作為荒孟的大弟子,實力強勁,是赤昭新一代中的佼佼者。不過他實力雖強,卻不難對付!”


    柳清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長歌,你有此誌向固然可嘉,但荒孟絕非等閑之輩,你一定要慎重考慮,不可貿然行事。”


    徐長歌輕輕握住柳清的手,眼神溫柔道:“小清,我明白此事的危險性。我會在最佳時機,挑戰荒孟。”


    柳清看著徐長歌,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道:“我知道勸不住你,隻是希望你能多加小心。”


    徐長歌笑著點點頭說道:“你放心,還有這次我把方迴的弟弟綁了迴來,你可得好好利用起來,他體內被秦風下了禁製。”


    柳清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方景看起來有些異樣,這倒是不怕他逃跑了。”


    徐長歌思索片刻後說道:“方景身為方迴的弟弟,在赤昭應該有著一定的價值。如今他在我們手上,定要讓他交代清楚。”


    柳清輕輕踱步,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方迴在赤昭地位不低,其弟如今落在我們手裏,自然要物盡其用!”


    徐長歌看著柳清,眼中滿是信任與期待說道:“小清,有你,我便放心多了。隻是此事需萬分小心,方景畢竟是赤昭的人,難保他不會耍什麽花樣。”


    柳清輕輕一笑說道:“長歌,你放心吧。我會小心應對的。這或許會成為我們製衡赤昭的一個重要籌碼,我定不會讓它輕易失去作用。”


    徐長歌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幽光,問道:“那張翼冥和曲風兩個叛徒可有消息?此次我外出諸事纏身,竟是連去尋他們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實在是便宜了這兩個混賬東西。”


    柳清搖頭道:“長歌,關於那兩個叛徒,目前仍無線索。我們在各處的眼線都在加緊探查,可這兩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跡。他們對我們的行事風格和據點分布有所了解,極有可能故意避開了我們。”


    徐長歌思慮道:“哼,這兩個叛徒,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遲早抓到他們!”


    柳清又開始了忙碌,徐長歌沒有打擾她,許久未迴葵月島,在島上閑逛起來。


    海風輕拂,帶著絲絲鹹意,他望著那片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許久未迴,島上的一切似乎都有些細微的變化。


    石板路依舊蜿蜒曲折,路旁的花草卻比往日更加繁茂。路過練武場,幾個年輕弟子正在揮汗如雨地練習招式,呐喊聲此起彼伏。徐長歌駐足觀看了一會兒,那些朝氣蓬勃的麵孔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在島上刻苦修煉的時光。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自己原來的住處,那個小山穀,裏麵的小石屋,一切如舊。


    徐長歌踏入山穀,熟悉的寧靜撲麵而來。腳下的小徑鋪滿細碎石子,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石屋靜靜靠在山穀深處,門上的銅鎖有些斑駁,他輕輕推開,“吱呀”一聲,門軸發出陳舊的聲響,揚起一陣淡淡的灰塵。


    屋內的布置一如往昔,簡單的桌椅、床鋪,他緩緩走到床邊,坐下,床板發出輕微的“嘎吱”聲,曾經,他在這裏度過無數個日夜。


    “荒孟,我定要與你一戰,為葵月島和鏡宗開創一片新的天地!”徐長歌慢慢走出石屋,對著遠處大聲喊道,聲音在海風中飄蕩。


    他輕輕合上雙眼,周身氣息陡然一變,空氣中的水汽仿佛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


    隻見他周身的地麵上,一絲絲白色的寒氣開始彌漫開來,如同輕柔的霧氣,緩緩升騰。這些寒氣逐漸凝聚,變得愈發濃鬱,周圍的溫度也隨之急劇下降。


    緊接著,地麵開始微微顫抖,一道道冰棱從土裏破土而出,像是破土而出的幼苗,在寒氣的滋養下迅速生長。冰柱不斷拔高、變粗,表麵的紋理清晰可見,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這些冰柱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光芒,宛如一把把利刃直插雲霄。冰柱從地麵迅速生長,眨眼間便將整個小山穀裝點成了一個冰雪世界。


    寒霧在冰柱間彌漫開來,絲絲寒意彌漫在空氣中,讓周圍的溫度驟降。


    徐長歌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冰寒之氣,衣袂隨風舞動。他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閃爍著清冷的光芒,仿佛這冰之力量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抬手,一根冰柱便隨著他的心意在空中旋轉起來,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徐長歌旋即又閉上雙眼,周身冰寒之氣愈發濃鬱,層層冰晶迅速蔓延,眨眼間便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一座巨大的冰繭在山穀中拔地而起,散發著逼人的寒意。


    冰繭之外,山穀中的一切都被徹底冰封。花草樹木、山石小徑,都被一層厚厚的冰層覆蓋,宛如一個沉睡在冰雪中的童話世界。


    唯一的動靜,便是那冰繭表麵閃爍時散發的光芒,以及冰風暴唿嘯而過的聲音。


    小山穀的動靜很大,眾人紛紛朝著小山穀的方向趕來。


    最先到達的是幾位負責巡邏的守衛,他們手持武器,神色緊張地注視著彌漫著冰寒之氣的山穀。隻見穀內的冰層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冰棱交錯縱橫,仿佛一座被冰雪封禁的神秘之地。


    隨後,柳清也匆匆趕來,她身姿矯健,幾個起落便來到了山穀入口。看到眼前這景象,柳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與擔憂。她知道徐長歌又進入到了修煉狀態,卻未料到會引發如此強大的波動。


    “長歌……”柳清望著冰封的山穀低聲自語著。


    隨後,柳清神色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她抬手一揮,大聲說道:“都散了吧,此處不是你們該停留的地方。”


    眾人雖心有好奇,但見柳清如此神色,也不敢多言,便緩緩退去。


    隨後,柳清挑選了幾位得力的守衛,叮囑道:“你們幾個守在此處,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懈怠。”


    那幾位守衛齊聲應道:“是,副宗主,我們定當全力看守,絕不讓任何人靠近半步。”說罷,他們便分散開來,各就各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也不知過了多久,冰繭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痕,起初隻是若隱若現的蛛網狀細紋,隨後便迅速蔓延開來,伴隨著“哢哢”的脆響。


    那光芒似有實質,如絲縷般從裂縫中鑽出,起初隻是星星點點,而後愈發濃烈。冰壁在這光芒的映照下,猶如一麵麵巨大的棱鏡,將光線折射、散射,交織出如夢如幻的色彩。


    徐長歌氣息也隨冰繭的破裂而逐漸外放,強大的靈力波動以他為中心,一圈圈蕩漾開來,引得周圍的冰碴紛紛懸浮而起,在空中無序地旋轉。每一片冰碴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在靈力的牽引下閃爍著寒光,似一群忠誠的衛士,拱衛著即將破繭而出的徐長歌。


    雙眼微微顫動,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彌漫開來,使得原本寒冷的山穀氣溫再度驟降。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冰繭徹底崩碎,化作無數冰碴飛濺而出。


    徐長歌從中緩緩走出,他的身姿挺拔如鬆,衣袂隨風飄動,眼神中藍色光芒一閃而逝,仿佛經曆此番修煉,已脫胎換骨。


    徐長歌輕輕抬起雙手,隻見指尖藍光隱隱閃爍,隨著他的心意,周圍的冰屑紛紛凝聚,瞬間化作了數隻冰藍色的蝴蝶,在他身旁翩翩起舞。這些冰蝶栩栩如生,翅膀上的紋理清晰可見,每一次扇動都散發著絲絲縷縷的寒氣,與他身上的氣質相得益彰,更顯其冰係靈力的高深莫測。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外走去,每一步落下,腳下都會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仿佛在與這片山穀的冰雪唿應。而那些原本在山穀中生長的草木,此時也在他的靈力影響下,微微顫動著,葉片上漸漸凝結出一層薄霜,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宛如被賦予了一層神秘的銀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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