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身姿如電,手中長劍嗡嗡作響,劍鳴之聲在夜色中迴蕩。他眼神銳利如鷹,緊緊鎖住陳淩的一舉一動,每一次唿吸都與劍的韻律相契合。


    隻見秦風腳踏半空,身形鬼魅般飄忽,刹那間欺身至陳淩身前。長劍一抖,瞬間綻出數朵劍花,如繁星點點,封死了陳淩所有的退路。


    陳淩麵色大驚,匆忙舉劍抵擋,卻被秦風的劍力震得虎口發麻,連連後退。


    秦風得勢不饒人,大喝一聲,劍勢陡然一轉,猶如長江大河般滔滔不絕,劍隨身動,身隨劍走,一時間劍氣縱橫,仿佛將周圍的空氣都切割開來,陳淩左支右絀,身上已多了幾道劍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在秦風淩厲的攻勢下,陳淩漸漸不支,腳步踉蹌。秦風瞅準時機,長劍高高揚起,帶著千鈞之力劈下,這一劍勢不可擋。陳淩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撲哧”一聲,秦風的劍幹淨利落地刺中陳淩的肩頭,將他狠狠釘在地上。陳淩痛苦地呻吟著,手中的長劍也掉落在一旁。


    秦風冷冷地看著陳淩,開口道:“今日便饒你一命,好自為之,否則下次定取你性命!”說罷,他猛地抽出長劍,轉身朝徐長歌走去。


    徐長歌笑看著秦風,說道:“老秦,你來的正好!”


    徐長歌臉上揚起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眼中滿是欣喜,看著秦風打趣道:“老秦,你來的正好啊!再晚一步,我這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說著,他上前用力拍了拍秦風的肩膀,那力道裏滿是對老友及時出現的感激。


    秦風則挑了挑眉無奈地迴道:“你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當初囑咐我們的話都被你忘到哪裏去了?”


    徐長歌撓撓頭,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一旁昏迷的洛依身上,神色變得擔憂起來:“這次確實兇險,看見洛家姐妹身受重傷一時沒忍住啊!”


    說完徐長歌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神色變得急切起來,然後急忙說道:“洛寧和楚玉龍我讓他們先走了,我們快去找他們!陳家的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我實在放心不下啊。”說著,他背上洛依,目光焦急地看向秦風,盼著他能即刻動身。


    秦風眉頭一皺,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當即點頭道:“那咱們別耽擱了,快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你可知曉?”


    徐長歌忙指了一個方向,語氣急促:“就那邊,他們應該還沒跑太遠,我們走快些應該能追上。”


    徐長歌和秦風一路疾行,順著洛寧和楚玉龍離去的方向全力追趕。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間小道飛奔,腳下的枯枝敗葉被踩得沙沙作響,驚起了不少棲息的飛鳥。徐長歌背著洛依,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衣衫,但他不敢停歇,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秦風亦是神色緊繃,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手中緊握著長劍,以防陳家的人再次追來。


    終於,在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邊,他們看到了洛寧和楚玉龍的身影。


    洛寧正蹲在溪邊,用手帕蘸著水輕輕擦拭楚玉龍手臂上的傷口,兩人滿臉疲憊,神色中還帶著幾分擔憂與不安。


    “洛寧!楚玉龍!”徐長歌大聲唿喊著,加快腳步朝著他們奔去。


    洛寧和楚玉龍聽到唿喊聲,猛地抬起頭,眼中瞬間閃過驚喜。


    楚玉龍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徐兄弟,你們可算來了!我們正擔心你們呢。”


    徐長歌跑到他們跟前,將洛依輕輕放下,關切地問道:“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再遇到陳家的人?”


    洛寧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一路跑過來,暫時沒有發現陳家的蹤跡。但是楚大哥傷勢頗重。”


    秦風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楚玉龍的傷口,說道:“都是皮外傷,關鍵還是體內的餘毒未消。”


    楚玉龍看著秦風說道:“多謝,這位兄弟是?”


    洛寧說道:“他叫秦風,是長歌的朋友。”


    楚玉龍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感激說道:“秦兄弟,這次多虧你及時出現,否則我們今日可就危險了。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需要,楚某定當報答!”


    秦風拱手迴禮:“楚兄客氣了,長歌是我摯友,我自不會袖手旁觀。”


    徐長歌則蹲在洛依身旁,輕輕唿喚著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但洛依依舊昏迷不醒,這讓徐長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洛依怎麽樣了?”楚玉龍問道。


    徐長歌搖了搖頭,滿臉憂慮地說:“她一直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們先迴營地那邊去吧,孫秀梧那應該有藥。”


    秦風聽聞,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道:“也隻能如此了,隻是這一路迴去,還得小心陳家的人再次追上來。”


    楚玉龍強撐著站起身來,眼神堅定說道:“他們陳家如此不仁不義,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要殺光他們!”


    洛寧急忙說道:“楚大哥,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


    徐長歌突然問道:“老秦,你可見到藍易?”


    秦風搖了搖頭,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疑惑,迴道:“我也沒瞧見他,方才動靜如此之大,想必他應該聽到,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以他的身手,應該沒什麽問題。”


    徐長歌眉頭卻依舊緊鎖,臉上的憂慮絲毫未減:“話雖如此,可陳家人多勢眾。”


    楚玉龍在一旁問道:“你們倆怎會和藍易在一起?”


    徐長歌長歎道:“老秦說你們在山崖上遭遇了襲擊,我和他這才停手一起來尋你們,這陳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計。”


    隨即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洛依,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先去找孫秀梧和雁冬青他們。”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山林浸染得漆黑一片,唯有幾點黯淡的星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勉強照亮前行的道路。


    徐長歌背著昏迷不醒的洛依,腳步沉重而急促,秦風緊緊跟在他的身旁,掃視著四周。


    楚玉龍和洛寧相互扶持著,跟在後麵。楚玉龍的臉色因傷痛而顯得格外蒼白,緊咬的牙關顯示出他正強忍著傷口的疼痛,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邁進。


    洛寧則滿臉擔憂地看著楚玉龍,時不時地用手攙扶一把,小聲地詢問他的狀況。


    終於,營地那模糊的輪廓在夜色中漸漸顯現出來,徐長歌的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加快了腳步,朝著營地奔去。營地中,幾堆篝火還在微弱地燃燒著,搖曳的火光映照出周圍的帳篷和忙碌的身影。


    雁冬青正坐在一堆篝火旁,擦拭著手中的長刀,眼神專注而冷靜。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猛地抬起頭,警惕地望向聲音的來源。當看到是徐長歌等人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發生了什麽事?”雁冬青皺著眉頭問道,目光落在昏迷的洛依身上,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徐長歌喘著粗氣,將洛依輕輕放在一旁的草地上,說道:“我們遭遇了陳家的襲擊,洛依受了傷,一直昏迷不醒。”


    這時,孫秀梧從帳篷中走了出來,看到眾人的狼狽模樣,他微微歎了口氣:“先把洛依姑娘抬進帳篷裏吧,我來看看她的傷勢。”


    徐長歌小心翼翼地將洛依抬進帳篷,孫秀梧開始仔細地檢查她的傷口和脈搏。


    徐長歌等人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孫秀梧的一舉一動,仿佛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關乎著洛依的生死。


    “她的傷勢有些嚴重,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先給她敷上草藥,看看能不能讓她蘇醒過來。”孫秀梧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傷藥,敷在洛依的傷口上,然後又用幹淨的布條包紮好。


    帳篷外,楚玉龍坐在篝火旁,洛寧正在為他重新包紮傷口。


    陳隆和方景也聞聲走了過來。


    “這是怎麽迴事?”陳隆聲音低沉地問道。


    楚玉龍先前已經聽洛依說過,所以對陳隆在此已是不再奇怪,隻是有些悔恨,自己等人雖有防備,卻沒想到陳家竟如此襲擊,一時間沉默不語。


    徐長歌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從在山崖上遭遇陳家的襲擊,以及他們一路艱難地迴到營地。


    陳隆聽完說道:“陳家謀劃已久,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林丘之外肯定也發生了變故。他們向來不會做無準備之事,這次對我們突然出手,說不定在別的地方也有動作。”


    徐長歌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憂慮:“若真是如此,那情況可就更複雜了。”


    楚玉龍握緊拳頭,恨恨地說:“陳家這群卑鄙小人。”


    洛寧咬著嘴唇,輕聲說道:“可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洛依姐姐還沒完全蘇醒。”


    方景此刻突然問道:“那我大哥可還好?”


    徐長歌看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吧,你大哥的師兄藍易去救他了。藍易身手不凡,又機智過人,定能護得方迴周全。”


    方景聽聞,臉上的焦急之色稍稍緩和了些說道:“有藍大師兄在,那大哥一定沒問題。”


    徐長歌說道:“當下我們得盡快恢複元氣,迴去救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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