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偷偷抬眼瞧了瞧徐長歌,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泛起一絲異樣。她輕聲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莫要在這無端猜測了。當務之急是挑選出可靠的盟友,其他的事情暫且擱在一邊。”


    秦風聳聳肩說道:“我也隻是隨口一說,不過你們也別小瞧了這些看似細微之事,有時候人心的嫉妒與怨恨,往往就因這些而起。”


    徐長歌收斂思緒說道:“秦風所言極是,王尹此人未免有些小心眼了,不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徐長歌收斂思緒說道:“老秦所言極是,王尹此人未免有些小心眼了,不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不過如今這林丘形勢複雜,實在不行,再另尋他法。”


    洛依輕皺眉頭,說道:“容我再仔細想想。”


    “對了,都忘記問你們了,試煉的信物,找齊了嗎?”徐長歌看著洛依和洛寧問道。


    洛依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說道:“我們尋到了一個,五大家族這邊現在一共有六個,還有四個應該在方迴那邊。”


    徐長歌微微皺眉說道:“方迴此人不簡單,他手中握有四個信物,想來便是以此聚集了那些外來者。”


    洛依輕咬嘴唇說道:“我們先前還準備從那些外來者入手,分化他們與方迴的聯盟,可惜出了陳家這樣的叛徒,這林丘變的比原來還要兇險許多。如今不僅要防著方迴與那些外來者的算計,還得小心隨時可能從暗處冒出來的陳家之人。”


    徐長歌麵色凝重,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意說道:“陳家為了一己私利,背叛五大家族。但當務之急,是先確保我們自身的安全。我等會在周圍設下警戒陣法,以防敵人偷襲。”


    接下來的幾天裏,洛依和洛寧忙忙碌碌周旋於各個家族之間,把消息傳達給了另外三家人,這一天,洛依帶迴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方迴給你們下戰書了?”徐長歌詫異道。


    洛依微微點頭,臉色略顯凝重說道:“沒錯,方迴公然挑釁,說讓我們三日後在東邊的山崖一決高下,說輸的一方交出所有信物。”


    徐長歌笑道:“他倒是打得好算盤,其他家族作何打算?要應戰嗎?”


    洛依輕歎了口氣,說道:“幾家態度不一。有的家族覺得方迴此舉太過張狂,咽不下這口氣,主張應下戰書,去會會他,也好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但也有家族顧慮重重,擔心這是方迴的圈套,怕中了埋伏,折損太多人手,想著暫避鋒芒,不願應戰。”


    洛寧說道:“但是以五大家族的傲氣,想來肯定是會應戰的,畢竟隻要贏下,就可以得到他手裏的四個信物,那樣的話,這林丘之試也算結束了。”


    徐長歌點點頭說道:“你們倆若是需要幫手,盡管開口,能把方迴交給我,那自然是最好的。”


    心裏暗想著:如果能生擒了方迴,連同方景一起把他們兄弟二人帶迴葵月島,小清估計會笑的合不攏嘴吧。


    洛依似是察覺到徐長歌神色間的異樣,關切問道:“長歌,你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打算?我看你神色不太對勁。不過方迴可不好對付,他先前與韓家的韓世平交過手,韓世平落敗,據說當時方迴隻用了幾招就將韓世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可見其修為精湛,你若要對上他,可得千萬小心才是。”


    洛寧在旁說道:“那韓世平的實力我們都清楚,方迴能如此輕易取勝,確實不容小覷。”


    徐長歌迴過神來,笑著擺擺手:“你們多慮了,我隻是隨便想想罷了,這方迴英俊瀟灑,捉來給你們倆當夫婿如何?”


    洛依俏臉一紅,嗔怪道:“長歌,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打趣呢,那方迴可是我們的對頭,這一戰生死攸關,哪能說這些。”


    洛寧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長歌,你這玩笑可開得有點大了,方迴那家夥心狠手辣,滿肚子壞水,誰要是跟了他,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我們可消受不起。”


    徐長歌哈哈一笑道:“瞧把你們緊張的,我這不就是開個玩笑,緩和緩和這緊張的氣氛嘛,我去找老秦。”


    說著便抬腳邁步,一邊走一邊還迴頭朝洛依和洛寧喊道:“你們也別太緊繃著了,放鬆些。”


    洛依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長歌呀,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呢,不過倒也讓這緊張的氛圍確實緩和了不少。”


    洛寧也跟著笑了笑。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徐長歌跟著五大家族的人一起來到了這東邊山崖。


    隻見此處地勢頗為險峻,山崖高聳入雲,似一把巨劍直插蒼穹,崖壁陡峭幾乎呈垂直,其上偶有幾株蒼鬆頑強生長,紮根於岩縫之中,在凜冽山風中舞動著枝葉,似在發出無聲的警告。


    四周怪石嶙峋,形態各異,有的如猙獰巨獸盤踞,有的似婀娜仙子靜立,巨石層層疊疊,仿佛是歲月堆砌而成,其間更是隱匿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與神秘。


    陣陣山風唿嘯而過,猶如鬼哭狼嚎,帶起絲絲寒意,那風如冰冷的刀刃,劃過眾人臉頰,似在提前試探他們的勇氣與決心。


    五大家族的子弟們麵色凝重,皆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徐長歌也終於見到了陳家人。


    陳家眾人為首的是一位年輕男子,他身著一襲墨色長袍,袍角繡著精致的金色紋路,在風中獵獵作響,彰顯出家族的不凡氣度。其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高傲與不屑,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裏。他身旁跟著幾位年輕子弟,個個身姿矯健,器宇軒昂,但臉上也帶著與為首者相似的神情,仿佛他們並非是來參加一場生死對決,而是來進行一場必勝的示威。


    徐長歌和秦風站在後麵,兩人目光沉穩卻又透著警惕,默默打量著眼前陳家眾人的一舉一動。


    雁冬青和孫秀梧都留在營地那邊看著方景,畢竟方景也是個關鍵人物,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讓他給跑了,有他倆守著,也算多了幾分安心。


    而陳隆生怕被陳家人認出,自然也是不會來的,一旦現身被發現,陳家那些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他,說不定還會給他招來大禍。


    此刻徐長歌腦海裏也閃過陳隆的模樣,想著若他在,或許還能多知曉些陳家的內幕,可眼下隻能靠自己和眾人去應對這複雜棘手的局麵了。


    方迴他們來了,隻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方迴走在最前麵,他一襲白衣勝雪,衣擺隨風飄動,身姿挺拔如鬆,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卻透著幾分傲慢與張狂,仿佛勝券在握一般。在他身後,跟著的皆是他召集來的各路高手。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壓抑的氣氛愈發濃烈,仿佛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讓人唿吸都有些困難。


    五大家族這邊眾人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決然,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這場惡戰。


    徐長歌微微眯起雙眼,死死盯著方迴,心中暗自盤算著應對之策,那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利箭,似要將方迴看穿一般。


    而秦風則背著雙手淡然地看著,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周圍五大家族的其他人也都嚴陣以待,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唯有山風唿嘯而過時,帶起的衣袂飄動聲和偶爾的兵器輕碰聲。這般壓抑又緊張的氣氛,就像堆滿了幹柴的場地,隻需一點火星,就能讓熊熊戰火瞬間燃起,讓這東邊山崖徹底淪為殘酷的戰場。


    方迴邁步走到中間,他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無形的壓迫力,那從容又囂張的姿態,仿佛這東邊山崖已然成了他的主場。他先是環顧了一圈五大家族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滿是不屑,仿佛在審視著一群自不量力的螻蟻。


    隨後,他雙手抱胸,朗聲道:“今日各位齊聚於此,倒也讓這山崖熱鬧了幾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識趣些,乖乖把那幾樣信物交出來,省得等會兒動起手來,落得個淒慘下場,那可就不好看了。”那聲音迴蕩在山崖間,帶著幾分戲謔,卻也透著不容置疑的張狂,讓這原本就緊張壓抑的氣氛更是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五大家族這邊眾人聽了這話,皆是麵露慍色,一個年輕男子冷哼一聲,向前踏出一步,高聲迴應道:“方迴,你休要張狂,今日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想讓我們交出信物,那是白日做夢,有本事就憑真本事來取吧!”


    那年輕男子麵容剛毅,劍眉斜飛入鬢,雙眸猶如寒星般明亮且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堅毅與果敢。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緊抿,唇線勾勒出倔強的弧度,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決然,絲毫不懼方迴的挑釁。他站在眾人之前,身姿如鬆,穩若磐石,一身勁裝貼合著他矯健的身形,隨著山風烈烈鼓動,更襯得他英氣不凡。


    每一寸肌膚都好似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那因憤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也沒有讓他失了半分氣勢,反倒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隨時準備朝著敵人猛撲過去,扞衛五大家族的尊嚴與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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