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江意點點頭,臉上帶著一個甜甜的笑,接過顧燁遞過來的蘋果。


    感受到有人扯自己的衣角,江意低頭,發現小才和年年正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


    江意笑了笑,顧燁已經提前給這兩個孩子摘了兩個蘋果。


    顧燁蹲下,將兩個蘋果放在他們的手上:“這個也很好吃哦。”


    小才和年高興地拿著手上的蘋果轉身走了,走到江煥和江樹的麵前炫耀手上的蘋果。


    江意看著幾個孩子,不由得露出一個笑。


    大家都在附近的地方采摘菌子和野果,江意朝著記憶當中的地方走去。


    “我記得這邊好像有山楂來著。”


    江意朝著前麵走去,周圍甚至聽不見幾個孩子打鬧的聲音。


    “燁哥?”


    江意迴頭看了一眼,顧燁聽見江意的聲音,小跑過來問道:“怎麽了?”


    “沒事,隻是看看你在不在。”江意鬆了一口氣,迴答道。


    江意沒有受傷,顧燁也放下心來:“我在附近呢,你叫我我就能聽見,有什麽事情就喊我一聲。”


    “好。”江意點頭。


    往前麵走,果然看見了去年的時候看見的山楂。


    但是和江意想的不一樣的是,山楂樹的主幹不知道為什麽斷了,隻有一些側枝長著零零散散的山楂。


    江意有點失望。


    還以為等了一年,來的時候至少可以看見長勢很好的山楂呢。


    用杆子將樹枝拉彎,江意小心地摘著山楂。


    一些在樹上的山楂都被鳥兒啄食,摘了好一會兒才摘一點。


    江意數了數,三十多個。


    “怎麽會斷了呢?”江意在山楂樹旁邊站了一會兒,突然之間覺得頭有點暈。


    下意識地叫顧燁的名字,江意一陣眼黑,手上的袋子落在地上,好不容易摘下來的山楂滾落一地。


    “怎麽了?”


    正當江意以為要摔倒的時候,顧燁緊緊地摟住了她。


    “讓我蹲一會兒......”江意擠出一句話,顧燁拉著江意蹲下。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顧燁著急地問道。


    江意擺擺手,額頭上麵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好一會兒江意才迴過神,眼前的視線慢慢地清晰,她轉頭看向身側的顧燁。


    顧燁的額頭上麵也出了一層汗,估計是著急的。


    “別擔心燁哥,估計隻是昨晚上沒有睡好。”江意起身,感覺好了不少。


    但是心裏還是有點心慌,但是還是可以忍一下的。


    “要不要去衛生院看一看?真的沒事兒嗎?”


    顧燁還是不放心。


    江意露出一個勉強的笑:“真的沒事兒,隻是突然之間的事情,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和顧燁將地上的山楂撿起來,兩人準備迴去休息一會兒。


    林軟一眼就看見了臉色蒼白的江意,有些擔心地開口:“小意,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哪不舒服?”


    江意擺擺手:“估計是昨晚上沒睡好,沒事兒,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江念下了樹,臉色也不太好。


    “大姐,你是不是累著了?”江意下意識地問道。


    但是江念擺擺手,皺著眉開口:“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說著看了看四周,問道:“媽呢?”


    江意也轉頭,沒看見素芬:“剛才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江念皺著眉,覺得有點不對勁:“快去找,我覺得有點不對。”


    幾人分頭找,江意也意識到剛才的頭暈是有預兆的,但是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茬呢。


    “媽!媽!”


    江意和顧燁往東邊走著,沒有聽見迴應。


    江念帶著江煥往一邊走,宋川和林軟往剩下的一個方向走著。


    就這三條路,素芬應該也不會去一些很偏的地方。


    天色好像變得更暗了一些,涼風從樹林之間的縫隙吹來,但是江意卻急得出汗。


    抬手隨意地擦了擦臉上的汗,繼續找著。


    “沒有,這麽遠了都沒有看見人......”江意這麽說著,正當著急的時候,聽見了身後江樹的聲音。


    “姐,找到媽了,在這邊!”


    顧燁和江意連忙跟著過去,就看見素芬一臉痛苦的倒在江念的懷裏,臉色蒼白,一隻手捂著自己的上腹。


    “讓我看看。”江意上前蹲下,檢查了一下素芬的瞳孔。


    “是肝髒的位置,快下山,我記得最近的地方有個衛生院。”江意著急地開口,顧燁背著素芬和江意先一步下山。


    林軟和宋川加上江念一起將孩子帶迴去。


    “燁哥你走穩一點。”江意聲音帶著哭腔,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等會去聯係衛生院的人,到時候把媽拉到城裏。”江意這麽說著,素芬痛起來的樣子看的她心都揪了起來。


    先是去衛生院初步檢查了一下,之後又聯係專車到了城裏醫院。


    在搶救室外麵,江意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顧燁,因為擔心,手心都開始出汗。


    “一定會沒事的。”顧燁安慰著江意,江意急得眼眶都紅了。


    “一定會沒事兒的......”


    江意這麽想著,但是還是放心不下來。


    幹脆去牆角蹲著祈禱。


    沒一會兒江念也來了,看著江意一個人蹲在牆角,上前問道:“情況怎麽樣?”


    “現在還不知道,醫生說是肝出血。”江意看見江念,說話的時候淚水大顆大顆地掉著:“大姐,怎麽辦啊?要是,要是——”


    “不會的,不會的小意。”江念聽見是肝出血的時候,心狠狠一顫:“不會的,一定沒事兒的......”


    說道後麵,江念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江意還是安慰自己了。


    顧燁和江念把江意拉到椅子上麵坐著,江意的情緒好了一些,但是手術中的燈還是亮著。


    “早知道就早點體檢了,為什麽會這樣......”


    江意自責地說著,江念將人抱在懷裏:“好了小意,等會爸就來了,別哭了。”


    江意埋在江念的胸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越是想要冷靜,越是想哭。


    “姐,我忍不住,我擔心......”


    “姐姐知道,但是我們冷靜一點好不好?”


    好一會兒江意才冷靜下來,顧燁伸出手擦了擦她的淚痕。


    “爸什麽時候到?”江意問道。


    “估計還有十幾分鍾。”江念說著:“我是在衛生院門口攔住的一輛要進城的車,爸估計還要等專車,所以花的時間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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