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響亮的耳光迴蕩在屋中,容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劉乾。


    他怎麽敢的啊?


    劉乾扇完全身都在顫,這是第一次,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從未喜歡過容顏,他對美有獨特的見解,他可以為了生活屈膝,娶容顏,做上門女婿,忍受謾罵,侮辱,但卻無法容忍容顏言語中對容若半點指責。


    “容顏,我們和離吧!”


    劉乾說完整個人平靜了許多,原來說出口也不難。


    他舒心地笑了。


    這樣的笑卻刺痛了容顏的內心。


    容顏想要破口大罵,但她忍住了,因為她有更好的說辭讓劉乾痛苦。


    “和離?為了容若嗎?可惜他死了,否則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用什麽手段勾的你們魂不附體的。”


    劉乾明顯一愣,狐疑地望著她,腦中浮現什麽,但很快被自己推翻,他十分憎惡地睨了她一眼:“容顏,你真惡毒!”


    容顏笑了,宛如惡鬼一般,猙獰大笑:“不不不,我不夠惡毒,我應該連容若一塊殺了,讓他死在別人的手中,是我人生一大憾事啊!哈哈哈”


    劉乾察覺出不對,容顏雖然醜陋,心眼不好,但許久未見,容顏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她的眼中泛著腥紅。


    劉乾越看越慌,聽著她的話,心中湧起不安。


    “容顏,你走吧!和離書我會送迴容府,我走時沒有帶走任何東西,我們兩清了!”


    劉乾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容顏歪了歪腦袋,眼中泛著兇光,她柔媚一笑,眼睛掃過周邊,隨意道:“和離啊!當然可以啊!不過和離前我想要送你一樣東西!”


    “我什麽都不需要,你不用多此一舉!”


    劉乾斬釘截鐵打斷她。


    容顏不生氣,她拿起案上花瓶看著上麵的花紋,突然問了句:“劉乾,我們成親多久了?”


    “一年十個月零十八天”


    說完劉乾呆愣住了。


    原來我記得這麽清楚!


    那些過去的日子對他而言不過是折磨,本來容顏被送走,他才感到活了,可現在她又迴來了,那些痛苦如食骨之蟻,沒有盡頭。


    “原來你記得啊!為什麽快兩年了你還是不喜歡我呢?”


    “咣當”


    容顏話音未落手中瓷瓶猛地砸在劉乾頭上。


    劉乾沒想過她會動手,被砸了個正著,他頭上血流如注,身體一歪,癱倒在地。


    容顏麵色冷淡,隨手將碎瓷片扔在地上,露出嗜血的表情。


    “劉乾,我容顏可以喪夫,絕不和離!容若死了,真真的,不但他死了,我爹也死了,我殺的,哈哈……誰叫你們欺負我!你們都該死!”


    劉乾倒在地上虛弱地看著容顏扯了他的畫作,撕了個粉碎,再用火折子點燃。


    看到一張張畫像被火舌吞噬,劉乾心痛如絞。


    容顏縱完火逃跑了。


    隨著屋子徹底變成火海,劉乾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半昏迷中有人輕柔的扶起了他。


    他看不清對方的臉,隻是下意識喚道:“容若……”


    “別說話,我帶你出去!”


    語帶溫柔,一如往常。


    “你沒死!我就知道!”


    劉乾心一鬆,暈了過去。


    肆零挑眉:他沒事吧!把我認成公子了?


    *


    李若柳迴宮了。


    看著熟悉的宮殿,心中的不適感開始蔓延。


    他洗漱完,換上大紅衣袍,一手捏著同色繡金線腰帶,一手抓著濕漉漉的頭發。


    見到月景昭,李若柳奇道:“不去處理政事,待這兒幹嘛?”


    月景昭看著剛出浴的他,麵若桃花,眼中帶點盈盈水汽,心中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他努力壓製住,上前拿過帕子包住他的發絲。


    李若柳的頭發烏黑柔順,指尖穿插其中,絲毫不受阻礙。


    殿中燃著炭火,溫度不低,月景昭額頭隱隱見汗。


    李若柳僅穿著裏衣,渾身冰涼,他將腰帶係在腰上,細繩係了兩迴也沒係到位置。


    月景昭見他一直低頭,發現他較勁,順手接過,手環過他腰間的細繩係好。


    李若柳的腰很細,這樣的姿勢很像將他緊緊擁住。


    熟悉的冷香沁入心扉,月景昭神情一蕩,手下收力,李若柳不明所以,拍拍他的肩膀:“係好了把我大氅拿過來。”


    李若柳搓搓手臂,不滿道:你不怕冷我怕啊!沒眼力見的家夥!一點兒也沒容修可愛!


    啊!今晚我要一個人睡了啊!


    我的小男寵不在,無人給我暖被窩了,痛苦!


    狐裘大氅在身,李若柳終於吐了口涼氣。


    李若柳見月景昭還不走,心裏嘀咕:這是打算要跟我話家常嗎?


    可是我不是很想聽哎!


    我隻想睡覺,昨晚上沒睡好!


    李若柳一副哀怨的樣子,月景昭本以為是對自己的靠近不滿,突然眸光一冷,手比大腦反應快,扒開了他的鎖骨。


    大氅滑落,肩膀一涼,李若柳被冷的一哆嗦,“你……”


    李若柳本想訓斥,目及自己鎖骨上的紅痕,瞬間蔫了。


    咳


    他默默將衣服拉好,睜眼說瞎話道:“我說是蚊子咬的,你信不?”


    月景昭眼底如濃墨不斷翻湧,他手緊緊攥的,麵上一派天真無邪:“若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景昭豈會不信。”


    李若柳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你也長大了,正好此次選妃我幫你挑你幾個合適的,早日為你開枝散葉,也算盡盡我當長輩的心意。”


    李若柳越說月景昭心裏就越難受,他的心仿佛被一隻手死死攥住,疼得難以唿吸,偏偏麵前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若哥哥你剛迴來,早點休息吧!景昭還有些事需要去處理,明天初七,我們談談選妃事宜。”


    李若柳欣慰點頭,“你如此勤勉,我十分欣慰,切勿太過勞累,萬事有我,我會與你並肩作戰。”


    李若柳的話並沒有讓月景昭心裏舒服一分,他滿腦子都是他鎖骨上的紅痕,一想到是另一個男人在他留下這些紅痕,他整個人都要發狂。


    不過他還是一如往常乖巧道著晚安,轉身便變了臉色。


    你就這麽喜歡他嗎?


    月景昭捏緊拳頭。


    容修是嗎?


    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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