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兒雖然沒有說,但她的突然出現不難猜出是受刺激了,能讓她失控的不就一個你嗎?


    李若柳沒解釋,隻點點頭。


    “若兒,你不用理她,我已今非昔比,不再任人拿捏,等和離書拿到,我永遠都隻是你一個人的。”


    咦


    誰要你當我的人?


    真晦氣!


    李若柳心裏吐槽連連,麵上絲毫不顯,隻是欲言又止,糾結萬分。


    錢文瀚全看在眼中:“你不要有任何顧慮,我爹那邊我已經有辦法了,我會讓他主動和你和離,再也沒有人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了。若兒,你信我!”


    錢文瀚真是開竅了啊!


    不過還是得加把火。


    李若柳揪住他的衣角,眼中泛著淚花:“錢文瀚,不要為了我和你爹起爭執。我……我已經是他的妻了,你放下吧!不要再執迷不誤。


    我們……已經結束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會說,你好好的就行!


    答應我!不要做傻事!算我求你了!”


    錢文瀚看著情緒外露的他,心裏是又甜又澀,甜的是他心裏還有自己,澀的是他不信自己可以做到。


    錢文瀚用力將他抱進懷裏,“若兒,不要怕,一切有我!以後我會是你的天,我會保護你!”


    李若柳勾唇:錢文瀚,不要讓我失望哦!


    自從知道李若柳心裏有自己,錢文瀚就像重新墜入愛河,恨不得天天和李若柳待在一起。


    李若柳卻突然態度變得模棱兩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忽近忽遠,勾得錢文瀚魂都飛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納妃在即,錢元早出晚歸,錢文軒被關在自己的院裏,天天坐在思過的蒲團上盯著那個金色炭盆發呆,李若柳一度怕他把尚書府給點了。


    早上,錢元又出門了,李若柳難得早早爬起來,衝去了偏院,果真如他所料,錢文軒又早起了,屋中燈火通明。


    李若柳上前踢了踢門,錢文軒以為聽錯了繼續發呆。


    李若柳鼓鼓腮幫子,拍門:“錢文軒,快開門,我要帶你去看大夫了。”


    話音剛落,門從裏猛地被拉開,李若柳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因慣性往前一撲,錢文軒張開手和他來個親密擁抱。


    錢文軒被撲的往後一退,不疼,冷香盈盈鑽入鼻中,他邪魅一笑:“得小娘投懷送抱,我這病好了一半了。”


    李若柳從他懷裏抬起頭,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待會兒讓大夫給你紮針,讓你貧!”


    錢文軒瞪著眼睛,不確定的問:“紮哪兒?”


    李若柳站穩,撫了撫衣服,仰著笑臉道:“還能紮哪兒?”


    錢文軒驚恐萬分,不自主的遮住了某處。


    李若柳帶錢文軒去了宋執藥廬,錢文軒還是第一次來這,東城的大夫他也算看了個遍,竟然不知道這裏還有大夫。


    門敲響後沒一會兒,元寶揉著惺忪的雙眼衣衫淩亂的出現在眼前,見到李若柳立馬清醒了,整理好衣著恭敬道:“東家來了。”


    “嗯,宋執呢?給他找點活幹!”


    李若柳說著邁過門檻向裏走。


    元寶愣了下,忙加快步伐:“那個,他還在睡覺,我去叫他!”


    說著風一般的速度衝進裏屋。


    呃


    李若柳被他這一出弄懵了。


    錢文軒好像看出點什麽,拉住李若柳,對上李若柳不解的目光:“不急,等一下再進去。”


    啊?


    李若柳本來還雲裏霧裏的,但接下來就聽到屋裏傳來的交談,李若柳輕咳一聲,錢文軒一副我什麽都知道了,你別掩飾了!


    李若柳坐在客廳主位,宋執難得穿的嚴嚴實實的出現在麵前,李若柳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元寶,元寶尷尬地笑了笑:早知道昨晚上不折騰了。


    宋執走路有點踉蹌,元寶全程扶著,李若柳心下錯愕:元寶你可以啊!


    接受李若柳視線的洗禮,元寶不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宋執見了氣得想咬他,元寶觸到他視線又躬身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宋執麵色稍霽。


    這畫麵落在李若柳眼中,就是小嬌夫宋執嗔怪的瞪了元寶一眼,元寶忙寵溺的輕哄。


    李若柳一直以為宋執主導,真沒想到啊!


    雖然對於元寶怎麽拿下宋執這一事挺好奇的,但現在正事要緊。


    錢文軒一直在邊上忐忑又期待。


    宋執給錢文軒把脈,錢文軒滿臉緊張。


    宋執出於大夫本份,安慰:“問題不大,無需這麽緊張!”


    錢文軒忙問:“那可以不紮針嗎?”


    紮那兒,得多疼兒啊?


    宋執一愣,疑惑的看向李若柳:什麽紮針啊?


    李若柳強忍著笑忙喝口茶水掩飾,這反應宋執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宋執歎息,惹不起隻能打圓場。


    宋執輕咳一聲,煞有其事道:“針是要紮的,不過得看你可配合,配合的不錯我考慮不用針灸。”


    錢文軒一聽,心下大喜,忙小雞啄米般點頭:“配合,絕對配合。”


    李若柳沒忍住笑嗆了,“咳咳咳”


    宋執無奈:“錢夫人是不是也需要在下診個脈呢?”


    李若柳忙擺手,麵上訕訕地說:“不用不用,早上起得急,這會口渴得緊,失誤失誤哈!”


    錢文軒心裏緊張,精明如他,愣是沒看出來李若柳拙劣的演技。


    宋執沉吟了下:“脫褲子,我檢查下。”


    “脫?在這兒?”錢文軒大驚失色,還不忘捂著某處。


    宋執眯眼,麵色不虞:“既然有病,那就不要諱疾忌醫,你要是顧忌有人在,我可以讓他們出去!”


    宋執看了眼元寶,元寶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點頭往外走。


    李若柳不用說直接拔步往外跑。


    屋裏雖隻剩錢文軒和宋執,但錢文軒還是覺得別扭。


    宋執見錢文軒扭扭捏捏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他按在椅上,給扒了褲子。


    裏麵傳來一陣怒吼,李若柳往元寶這麽側了側:“元寶啊!宋執這麽親力親為真敬業啊!”


    元寶麵色晦暗不明,全身都是低氣壓,顯然十分介意。


    李若柳咂舌:元寶這是真動心了啊!宋執你真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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