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柳眼神閃爍,不去看他,拿過一顆梅子就咬:“不是喝茶聽曲嗎?為什麽……嘶~”


    “怎麽了?”


    錢文瀚忙一臉緊張的追問。


    “好酸啊!”


    李若柳被酸得眼淚都湧了上來,直接將梅子丟在桌上。


    錢文瀚見他這模樣,心裏像被貓爪撓了一般,癢得不行,他看向被丟在桌上的梅子,“真這麽酸嗎?”


    說著錢文瀚捏住被他咬過的梅子放入口中。


    “啊你”


    李若柳愣住了,一臉失措:“那是我咬過的……”


    錢文瀚虔誠又認真的看著他將梅子一點一點細嚼慢咽吞入腹中,好像吃的不是梅子,而是……


    李若柳被他這一舉動,弄得臉瞬間漲紅起來,頓時慌亂不堪,匆匆起身:“我,我還有事……”


    李若柳想要落荒而逃,被錢文瀚一把抓住扯進懷裏,他輕輕一歎,喚道:


    “若兒”


    李若柳撞在他懷裏,恍了一下神才掙紮:“不,不可以!”


    錢文瀚心裏酸酸的,不知道是因為梅子還是因為當下兩人的身份。


    錢文瀚沒有勉強他,隻抱了一下就鬆開手:“說好的請你來喝茶,你還沒喝呢?”


    錢文瀚走迴原位拎起茶壺給杯子斟滿,端起放在桌上,“快來嚐嚐!”


    李若柳平複下起伏的心情,臉上的熱度也開始減退,他慢慢坐迴去,茶湯濃鬱清香,李若柳忍不住嗅了嗅。


    錢文瀚又將一盤糕點緩緩推到他麵前:“這個不酸,也嚐嚐。”


    錢文瀚盡量表現的紳士有禮。


    李若柳端起茶杯水品了口,入口茶香四溢,忍不住讚歎一句:“好茶”


    抬眼對上錢文瀚溫和的目光,錢文瀚道:“容若,以後我們好好相處,我再不會傷害你。”


    李若柳想到他方才的舉才,臉又有些發燙,垂首,點頭。


    錢文瀚得到迴應特別開心,見他臉上染著紅暈,心一蕩,不免一直盯著他,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


    錢文瀚視線如有實質,李若柳被他盯得心都亂了,忍了又忍,瞪他:“別看了!”


    錢文瀚被他氣鼓鼓的模樣逗笑了,不過還是收斂了不少,李若柳明顯鬆了口氣。


    錢文瀚將他的小舉動全看在眼中,想到曾經的那些美好時光,心痛如絞。


    李若柳見他捂著胸口,輕咬唇瓣,想了想用手指戳戳他手臂。


    錢文瀚抬頭,對上他擔憂的目光,不但瞬間心底陰霾盡散,還調侃起他:“擔心我?”


    李若柳翻了個白眼:“才沒有!”


    錢文瀚低低笑了,故意講笑話逗他,起初李若柳忍著不笑,後麵實在忍不住,開始不停追問“然後呢”


    錢文瀚見他愛聽,將自己所知的段子一個接一個往外倒,逗得李若柳咯咯笑個不停。


    錢文瀚開始恍惚,兩人有多久沒有這麽開心且平淡的聊過天了,真的好久遠了!


    李若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錢文瀚抬手想擦掉他眼角的淚花,李若柳頓一下,輕輕側過頭,錢文瀚的手摸了個空。


    茶肆裏很暖,進來沒多久李若柳脫下了披風搭在屏風上。


    錢文瀚眼神暗了暗,起身取下披風,抖開:“不早了!”


    李若柳起身,錢文瀚將披風給他穿戴好,他細細地撫平每一處褶皺。


    “謝謝你的茶。我走了!”


    李若柳溫柔地望著他。


    李若柳轉身,錢文瀚沒忍住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下次,下次我還可以請你喝茶嗎?”


    李若柳背對著他,眼中一片冷漠,眨眼後眼睛迅速泛紅,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可以。”


    錢文瀚立馬察覺,走到他麵前:“若兒”


    李若柳仰著頭失神地望向他,好像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他喃喃自語:“就這樣吧!隻能這樣了!”


    “若兒”


    錢文瀚心痛的撫摸著他的臉。


    一觸碰,李若柳瞬間清醒,發現自己離錢文瀚太近立馬後退,錢文瀚的手還抓著他手腕,李若柳反手掙開了,他臉色蒼白,好像十分疲憊:“是容若失態了,二公子見諒!”


    李若柳神情淺淺,望著他的眼神裏沒有了方才的神態。


    “若……”


    錢文瀚向前一步,李若柳立馬後退。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謝謝二公子今天的茶,真的很香!”


    李若柳說完不再看他,緊緊抓著披風推開屏風向門外走去,錢文瀚望著他的背影失神很久。


    李若柳走了。


    很快屏風撤下,錢文瀚失魂落魄地也離開了。


    不遠處一個戴著帷帽的人緩緩掀開帽前的薄絹,赫然是張嫣兒。


    容若,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我千方百計渴求的你唾手可得?


    為什麽他們都喜歡你?


    為什麽你已經有了錢元還要來糾纏錢文瀚?


    為什麽?為什麽?


    容若,如果沒有你該多好?你為什麽要出現?


    張嫣兒眼中的惺紅在泛濫,胸腔中的怒火快將她吞噬了。


    一行清淚從張嫣兒臉上滑落,隨著薄絹遮擋,淚滴落在衣衫上無聲無息的。


    張嫣兒恨意滔天,她猛地站了起來卻眩暈不已栽倒在地,耳邊傳來驚唿,可她口中卻一直喃喃自語:“錢文瀚,不要離開我!你隻能是我的,死也是我一個人的。”


    耳邊傳來誰的輕歎。


    李若柳出了茶肆,正往馬車走,遠遠便瞧見一人,他以車身為遮擋,和那人擦肩而過。


    容修察覺到什麽,迴頭,隻見路邊停著一輛馬車,容修皺了皺眉,沒多想,繼續往前走。


    李若柳跟著他一路去了戶部。


    李若柳不明白他怎麽好端端到這兒來。


    容修和裏麵的人說了什麽,離得遠李若柳聽不清,好像在說什麽文書。


    容修走的時候神情十分落寞。


    李若柳見他走遠,提著衣擺進去了。


    李若柳攔住容修方才問的小吏,“請問一下,剛才那人在問什麽?”


    “哦!他呀!他在問成親文書,哦是娶男妻的文書,我說要兩位新人一同到場才能登記錄入,他說隻有他一個人,一個人肯定不行,我們這每份文書都得合乎律法的。”


    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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