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毒醫典籍是我淘來的,裏麵記載了冰火泉種植草藥,以骨寒草為至毒,中者渾身寒冷徹骨,平時體溫遠低於普通人,毒發時全身骨骼疼痛難忍,血液逆流,經脈淤堵,若不服用藥物緩解可能會經脈寸斷而死。


    當然至毒也是有解藥的,骨寒草同生所結的果為至陽之果———赤焰果,可解。”


    這些李若柳比誰都清楚,不需要贅述。


    宋執看出他心中所想,吧唧一下嘴:“那個赤焰果我知道哪兒有!”


    “你知道赤焰果所在?”


    李若柳錯愕。


    宋執忙更正:“這典籍裏記載,赤焰果水火不侵,是不可能人為毀掉的,它與骨寒草同生,你的毒已有五年,說明這果子就在你身邊,否則你的毒不可能以藥物壓製得住。”


    這樣的解析李若柳還是第一次聽說,“有證據?”


    “當然。”


    宋執翻開典籍指著一小段話,李若柳逐字逐句地看,果然如宋執所言。他還看到一個人名,睨向他:“你是因月啟商才猜中我的身份。”


    宋執尷尬的笑笑:“這毒草就是他種的,唯此一株,結合你五年前入宮為妃,答案顯而易見。”


    李若柳收了匕首,靠坐在床上,言笑晏晏:“宋執,知道太多很危險!”


    宋執摸摸脖子,擦了擦額頭滾落的汗水,表立場:“我宋執沒什麽遠大誌向,就想養些蟲子草藥,不說行醫救世,但也遵我入醫道初衷。


    以前也沒想過找個人廝守一輩子,但現在我就想要元寶。你是他願意用命護著的東家,我尊你,自然不會坑害你,當然我也不敢!”


    李若柳心下好笑,輕咳一聲:“好了,既然是自己人就不用藏著掖著了,說吧!你覺得赤焰果會在哪兒?”


    “皇宮。”宋執言簡意駭。


    “不可能!”


    李若柳脫口而出否決了。


    宋執是有依據的,他指著典籍。


    李若柳搖頭:“我並沒有一直待在宮裏,月國地界都翻了遍了,一無所獲。”


    宋執思索片刻才道:“要不是疏漏就是有人刻意藏起來了。”


    藏?


    會有這個可能嗎?


    如果有,會是誰呢?


    李若柳捏了捏眉心,好像有什麽一直被忽略了。


    宋執以為他有了可疑人選,也不敢多問,不過咱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遂又道:“其實也不一定非得找到赤焰果,我應該大概可能也許可以培育出來一棵新的。”


    李若柳愣了幾秒,立馬反應過來:“你有冰火泉?”


    宋執傲嬌地點頭:“我有!”


    李若柳沒想到會有這麽峰迴路轉的一幕,“需要什麽我通通滿足,隻一點,這事不可以有第三人知道。”


    “你是懷疑你身邊的人有鬼?”


    李若柳搖頭,悠悠一歎:“隻是不想他們跟著患得患失。”


    好吧!宋執雖然沒親眼見過他的處事風格,但人品絕對和傳言說的不一樣。


    對戰兩國力挽狂瀾,以男妃之身扶持幼帝,單是憑這兩點就足夠宋執欽佩。


    “呃……柳……”


    李若柳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咳!那個啥,我當務之急需要那位培育的詳細步驟,那些書應該在宮裏,您看……”


    “不用這麽拘謹!現在我隻是容若,以前是怎樣現在還是怎樣,東西我會盡快拿出來,以後還需仰仗宋大夫了。”


    李若柳恢複如初見時那般純良無害。


    宋執鬆口氣,又恢複到以前那副不羈的模樣:“客氣啥!倒是以後我和元寶還需要東家多多撮合!”


    “與其讓我幫忙,不如找秋掌櫃,他待元寶視如己出。”


    “雙管齊下,一樣一樣!”


    李若柳抿唇一笑,伸手:“一言為定!”


    宋執忙伸手握上,刻意放低了姿態:“一言為定!”


    兩人四目相對,齊齊笑了。


    這時門從外被推開了,容修端著托盤,一進來就目光焦灼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宋執忙打個哈哈,手順勢放在李若柳脈上,煞有其事道:“嗯!藥已解,很健康,挺好的,你們聊,我要去找我的元寶了。”


    剛走兩步又折迴來,小聲道:“下次介紹我和給你製藥的那位仁兄認識一下唄!我想和他探討一下醫術。”


    李若柳想起那老頭的臭臉,勾唇:“好啊!會有機會的。”


    宋執得到迴應,滿意的抱著他的典籍腳下生風般竄了出去,走還不忘關上門。


    李若柳腰有些酸,坐迴被窩裏,被窩一片冰涼,涼的他微微蹙眉。


    容修一身黑色勁裝,明亮的眼睛裏已沒了情欲,更多的是濃烈的眷戀,他端著托盤,大步走來,裏麵是一碗粥狀物。


    李若柳揉著腰,翹首以盼:“吃什麽?”


    “雞絲粥”


    容修見他挺了挺腰肢,“是不是很疼?要我揉一揉嗎?”


    李若柳掀開腰際的被衾,趴在床上,指著腰窩:“這裏一片都酸的緊。”


    容修放下粥,把手放在他腰上摩搓著,李若柳嗅了嗅,好香啊!不過摸著很燙。


    容修目光聚焦在他腰上,衣服掀開,露出許多曖昧的紅痕,是他昨夜的傑作,容修越按唿吸越重,李若柳察覺了,坐起身,雙手環胸。


    “昨夜的話你還記得嗎?”


    容修有些不舍的收迴手,垂眸:“記得!”


    “你叫我什麽?”


    “主子。”


    “在外麵呢?”


    “容若”


    李若柳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記住!昨夜的事不可以告訴別人,特別是陸玖,聽到沒有?”


    “嗯!”


    容修望著他眼底是藏不住的光芒。


    李若柳挑起他的下巴,提醒:“遵循你我之間擬下的約定,我助你成長,隻要在月國你什麽都得聽我的,包括侍寢,懂嗎?”


    容修頷首:“嗯!”


    容修不覺得難過,這樣的一日一夜於他已是恩賜。


    “吃完送我迴去,我還有事要處理!”


    李若柳指著粥,容修端起,舀了一勺,吹了吹,喂進他口中:“好!”


    李若柳換了件與昨日相同的白色中裏衣,露出的春光讓容修覺得渾身都好熱,他立馬移開視線,“我給你拿披風。”


    李若柳站在屋中,容修給他細細係好帶子,不經意碰觸到心都會慌。


    馬車送到如意客棧後麵,容修將他抱起,躍上二樓,李若柳將披風解開塞給他,“你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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